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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他派人逼死的,可魏煜並不想讓人知道。

也不知道出於何種考慮,或許是不想跟魏漓結成生死仇。

“當時船上的那些人都死了,剛開始我們的身份是否有傳出去不得而知。”

姜少敏感覺自己最愚蠢的便是沒有察覺到那個雜貨店老闆的身份,才會造成後面的任務失敗。

“算了,你下去吧。”事已如此,魏煜覺得問多也無意義。

“是。”

姜少敏起身退出,去到帳外見有幾個平日里相熟的將領在等着他。

魏煜花那麼多心思去找良王的女人,大家都想將這件事情搞清楚。

這件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二公子就是想找個人質,只不過他沒有完成任務,人死了。

原來良王差點就有後了,眾人相互看看,怪不得他那麼拼,幾萬人對十幾萬大軍也要博一博,可想也是有打算跟野心的。

“對了,這邊的情況如何?臨縣這麼難攻?”

來之前大家都覺得梁州觸手可得,可現下都半月了,他們怎麼還在城外面駐紮,現在剛入秋當然沒什麼,到了冬天缺糧缺衣,到時只會不戰而敗。

“先前打過一次,惠王的人不給力沒打下來,現下二公子已經切斷了他們的後方跟水源,相信過不了多久那些人便會乖乖開門投降。”

“臨縣被困了?”這事情姜少敏還真不知道。

“是啊。聽說守城的現在只是一個副將,想跟我們二公子打,他還嫩了點。”

昆州地處邊疆,魏煜大大小小打了不少仗,身邊這些人對他的將才之能信心十足。

“臨縣與馬踏關相通,切去後方萬一那良王殺過來不好應對吧。”姜少敏提出疑問。

“良王正在守關,一萬多人馬對我們王爺的十幾萬大軍,他自己都顧不過來還有什麼精力顧及這邊。”

說話者口氣不屑,姜少敏也點了點頭道,“這樣最好,雖說要費點時間,好歹不用花太多力氣。”

馬踏關。

魏漓一直未眠,先前巡山而歸,此時正在賬中與水先生議事。

臨縣被圍困一事他們也收到消息了,水先生的意思是先去解那邊的急,以免城破。

要知道現在城內除了四萬守軍還有百姓,河溪被攔光靠老天下雨跟城中水井根本撐不了多久。

魏漓搖頭,“臨縣,之急,無解。魏煜,下這,一步,陰棋。正等着,我去。”

馬踏關就這麼點人,他根本沒辦法離開,只要一走,外面的齊王軍就會打過來。

再加上他們在人數上完全就是劣勢,只能守不能攻,正面去衝突只會輸。

“那,臨縣那邊?”

水先生這兩天也急得掉頭髮了,軍中原本一片詳和,現在臨縣的消息傳進來,感覺又有些緊張。

“那邊,先不管。如今,唯有,推進,第二步,計劃。”

魏漓站在輿圖前面,想到前兩天得到的消息,那個叫阿英的被齊王關起來了。

當初那樣的大義凜然,現在卻安心被關?沒這麼愚昧吧!

自己的第二步計劃是需要短暫離關的,臨走之前不能收了這個人,為了以防萬一也只能先殺了他。

魏漓眯眼,說實在的,真死掉他覺得有些可惜。

凌晨,關外齊王軍營中。

有士兵去打了木牢的門,將白英從裡面帶了出來。

昨天白英要求見齊王,現下已經得到准許。

在牢里待了幾天,白英還是那副樣子,就是有點小鬍渣。

齊王剛起,在帳中見了他。

“聽聞你有破關之法?”

魏昊大刀闊斧坐於太師椅上,盯着跪於下方的白英笑問道。

“是。王爺只要給我一小隊人,我便有破關之法。”

一小隊人就能破關,魏昊哼笑,“說來聽聽。”

“稟王爺,馬踏關的天羅地網你也看見了,正面強攻根本不可能,要破此關只能巧取。王爺只需給我二十個武將,今晚從山林過關,到時破了石洞中防衛,偷開關門迎接,方有勝算。”

“就你,帶二十個人就能過關?”

這個男人有本事齊王知道,他個人的武力值無疑非常優秀,可帶二十個人就能破關,這未免太自大了些。

其實他清楚這人想出來,人才難得他也沒有想過要如何,只是他低頭認個錯,也就算了,只可惜這人太倔,居然用這種條件來交換。

“好,如果你能立此功,事後我也不會虧待於你。不過,武將由我這邊挑選,可有異議?”

“無異議,全憑王爺安排。”

白英愈發覺得這齊王上不了檯面,如此疑心重重,還怕他帶着人跑了。

“如此甚好,你晚上過來領人吧。”

“是。”

白英起身退出,去到帳外圖巴跟傅博也在外面等他。

“阿英,如何?王爺放你了吧!”

圖巴迎過去,滿臉關心。

白英搖頭,“我準備立功來換取自由身。”

“立功?什麼意思?”

圖巴聽不明白,白英看了看他跟幾步外的傅博,淺笑道,“我已有破關之法,立下此功便可。”

“破關之法?”傅博走了過來,“阿英,你打算如何?”

傅博的樣子明顯特別關心,當然不是關心人,而是關心那破關之法。

白英看着他笑了聲,“大哥,想知道我如何打算,不如今晚一起去關內一探究竟。”

“你要入關?”

“是啊,向王爺要了二十名武將,今晚去開那馬踏的大門。”

白英笑看着他,“大哥,先前你就說過我們幾兄弟要同生共死,而今已經有兩人去了,說不準今晚也會輪到我。大哥是否願意與我同行,共同完成當初的誓言?”

白英的口氣不是邀請,更像是一種質問。

傅博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起來,但他不能發作,而是強忍着道,“阿英,今時不同往日,不是我不願意兌現當初的承諾。人在亂世身不由己,逝者已逝,活着的人不是更應該好好活着,為他們報了那血海深仇。”

“報仇?”白英只覺可笑,“大哥,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真話假話自然分得出。你不是想報仇,你是捨不得如今的富貴。”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