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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不在意是一回事,如果程蘭心在徐家亂嚼舌根壞她名聲又是一回事。

前一世所有的一切便是從拜壽開始,雖然這一次,她提前設了一計,除去了芍藥,可是,這一次拜壽她還是很重視,不能出一點點差錯。

她一個人前去反而勝算更大。

便說道,“娘親,你便陪着祖母一起去吧,我一個人沒事的,不過就是去吃頓飯而已,我一個女孩兒家,想來徐家不會為難我的。放心吧。”

冉氏無法,一臉憂慮,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江老太太的子她是知道的,做下的決定,誰也不能反對。

這時。

江正堂走了進來,冉氏眼裡一喜,“正堂。”

只是才剛剛開口,江老太太就已經板起了臉,“冉氏,拜壽的事,我已經定下了,你做兒媳的不想遵循,還想要借正堂之手來壓我?是不是嫌我活的太長了。”

這帽子扣得有點大。

冉氏立刻站了起來。“婆婆,不是。”

江正堂看了冉氏一眼,他進來的時候,已經聽得差不多了,“這幾家裡不順心,母親想要去寺廟祈福,你做兒媳婦的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不需多說了。”

冉氏心裡一涼,方才聽江老太太那般安排的時候還沒什麼,這會子聽江正堂這樣一說,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丈夫還是和往常一樣,自己和婆婆意見相左的時候,他從來不會向著自己。

可是這一次卻是為了女兒的事,婆婆明顯無理了。冉氏心裡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這般委屈。

她看向女兒的時候,滿是心疼和愧疚。

父親這樣說,江冉自然是毫不意外,她寬慰母親,“沒事的。”

江正堂眉目十分的溫和,彷彿這樣的決定再正常不過,“冉冉,我會和你母親多備些賀禮,你也不用擔心。

江冉掩飾內心真實的緒,只是點了點頭。

江正堂卻忽然說道,“冉冉,明便是確定報名名單的時候,我給你的那本書,你看得如何?”

江冉抬起眼眸笑道,“父親這般問,實在叫我慚愧,那本書冊那般厚,女兒便是一目十行,也不可能看得完,更別提記下來,父親這樣問,不是故意笑話我不自量力的。”

這話說的綿里藏針。

江冉臉上掛着笑,她心裡明鏡似的,父親這樣當著祖母的面刻意提及,看來和自己料想的不錯,報名之事只怕父親要出爾反爾了。

父親是一個十分謹慎的子,雖然覺得自己不可能在短短几里能答出題目,不過一點點也不肯冒險,自己若是真的學會了醫術,一定會察覺到母親這些年久病不愈的真相。

父親這般謹慎的子,還不是被人牽着鼻子走,長生自然不是他的兒子,不過是那個女人為了報復而撒下的一個彌天大謊罷了。

江冉暗暗嘆了一口氣,雖然自己早已經將那些醫術倒背如流,可是如今還不是和父親鬧翻的時候。

果然江老太太看着江冉,臉色淡淡的,“你方才說的報名之事是什麼?”

程蘭心聲說道,“莫非是舅舅收徒之事,冉妹妹也想要去學醫?”

江老太太登時就拉下了臉,“冉丫頭,你也要報名?”

凡是對於江冉有利的事,江老太太必定反對。

江冉沉靜的說道,“回祖母,正是。”

冉氏沒時間糾結拜壽的事,陪笑着說道,“婆婆,冉冉想學,當在祠堂里也是眾位族老們都同意了的,她一個女兒家,也學不了多少,正堂也沒意見,應當無妨。”

江正堂正要開口。

江老太太已經怒道,“胡鬧,一個女兒家,能做些什麼,學那些東西又不能拋頭露面的去給人看病。不過白白浪費時間罷了。”江老太太板著臉說道。

程蘭心看見江冉被罵就竊喜,也說道,“就是,冉妹妹,我們女孩兒學些針織女紅就是了,這些行醫看病是男人家的事,你總不能跟着舅舅每里去葯堂那樣的地方吧,聽外祖母的,不會有錯的。”

江老太太會這般反對,江冉並不意外,程蘭心會這般嘲諷她也早就猜得到,只是父親,她原以為,父親至少會給她一個機會叫她知難而退,原來父親連一個試一試的機會都不肯留給自己。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瞻前顧後。

江冉按下心裡的涼意,笑道,“我若是想要呢。”她看向了江正堂,“父親這是出爾反爾嗎?”

江正堂輕輕的咳嗽兩聲,“冉冉,其實你祖母說的也有道理。”

冉氏心裡不舒服,她並不傻,自然也看得出江正堂這會子當著江老太太的面提出此事,只怕是故意而為。

她膝下只有冉冉這一個女兒,如今女兒想要學些東西,明說了不會惦記江家的針法。連族老們都沒意見,丈夫卻還是這般出爾反爾,實在叫她心酸,“正堂,你若是不同意,一開始就說,如今冉冉都已經看了好幾書,你卻這樣說。”

冉氏說不出太重的話,就這樣幾句已經是十分不滿了。

江正堂神色有些尷尬。

江冉輕輕地笑了笑,“娘親,算了,既然父親已經決定,那女兒也沒有什麼好說了。”

冉氏看着女兒,眼睛泛起了淚光。

江老太太看見冉氏和江冉那個模樣,這才心裡稍微舒坦了一些,“你們忙去吧。”

冉氏只得退下,看也江正堂一眼。

只是拉着江冉的手,“冉冉,你若真是想學,我去替你找一個醫女。”江冉眼睛有些泛紅,女孩子家很少走向從醫這一條路,自己提出和父親學醫其實還是有些驚世駭俗,母親卻從來不會勸自己放棄,還會想着替自己想法子。

江冉想了笑,“娘親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

她是江家女,既然要學,自然只能學江家的醫術。

想要達到目的,只有站的更高,才有了讓對方不得不重視得地步。

父親出爾反爾,自己自然也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