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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龍聽得土城之下,忽地殺聲大作,顯然有人馬自城內殺出,不禁驚喜莫名;待定一定神,仔細再聽時,只聞那喊殺聲直直向北滾來,來的迅速異常、毫無遲滯停頓;這一番驚喜,更是非同小可;心中只是大叫:“血寇重兵,竟不能稍阻其衝突行進;城內所出這一支人馬,戰力可強橫的緊呢!就算神木教鐵騎,也絕沒有這樣的戰力......啊,是了;是江湖豪傑!原來是張肖寨主,率領江湖豪傑,攻佔了土城......”

不大工夫,那喊殺聲已抵達北部圍欄附近。圍欄內那數萬張弓待射的血寇軍兵,被強敵攻到背後,再不能專心致志防範營外神木教鐵騎——驚呼亂嚷聲中,大部分人急急收起弓箭,拔劍端槍,準備近戰廝殺,應付背後來敵。

陳敬龍、秋長天、楊翼等人,眼見敵軍防禦崩潰,豈肯錯過良機?當即齊齊催馬,引領神木教鐵騎隊伍,直衝向前,撞向血寇營地。

雖也有血寇發箭阻敵,但發箭之人不多,所出箭支稀稀落落,已不能對神木教鐵騎構成太大威脅。——神木教鐵騎隊伍全力疾沖,轉眼已逼到營寨跟前;沿途傷亡寥寥。

......

憑踢雲烏騅之速,陳敬龍自是第一個衝到圍欄跟前的無疑。緊貼圍欄的血寇軍兵見他衝到,紛紛自圍欄縫隙中探出長槍,亂戳亂刺,欲要阻其沖勢。不等陳敬龍出手應付。卻見幾道電光接連從他身邊閃過。直透圍欄而入,將其前方數名探槍阻攔的血寇軍兵接連擊死。——正是緊隨陳敬龍而來的雨夢,於趨馬奔馳之際發箭射敵,替陳敬龍掃除障礙,助其衝突。

長槍戳刺之擾消除,陳敬龍沖勢絲毫不緩,直抵圍欄之下;厲吼聲中,血刃狂劈亂砸,頃刻之間,將兩丈余長的一段圍欄打的支離破碎。

秋長天緊隨而至。自圍欄缺口直衝而入,長鞭揮舞如風,“啪啪”脆響聲中,接連將十餘名血寇抽的骨斷筋折。陳敬龍見狀。不甘落後,疾催馬搶上前去,血刃狂舞,奮力砍殺;呼吸之間,連斬十餘敵......

這兩個武力超強的大高手並騎廝殺,威力豈是驚人二字所能形容?圍欄近處的血寇,見只一眨眼的工夫,己方已有二三十人在這兩人手底斃命,無不驚駭欲絕;轟然大亂起來,紛紛退縮走避。不敢上前迎戰。

便在血寇驚慌、無心防禦之際,楊翼引領神木教鐵騎,由圍欄缺口處搶入,幾乎未受阻礙,直撞進血寇叢中,大砍大殺起來。

亂軍叢中,幾名血寇將官拚命呼喝,阻止軍兵退避、催促軍兵應敵;只可惜,他們不出聲還好,這一大聲叫嚷、發號施令。立即引來雨夢注意——電光頻閃,呼喊催戰的血寇將官接連落馬,逐一了帳。血寇軍兵見將領接連斃命,越發驚懼恐慌;混亂情形愈甚......

陳敬龍、秋長天二人,搶在神木教鐵騎隊伍最前方。衝突開路;鞭影縱橫、血刃翻飛,所到之處。擋者披靡。

衝殺未久,已與土城所出那一支隊伍迎面相遇。只見那隊伍約有萬人,盡皆不着盔甲、步行而戰;其衣着各異,武器更是長短參差、五花八門,不盡相同;但出手之際,皆力強招妙,武器上亦都有鬥氣附着。——果如陳敬龍猜測一般,正是軒轅族江湖人物集結起來,上了戰場!

那些江湖豪傑望見陳、秋二人,均喜形於色;紛紛揚聲招呼。江湖豪傑隊伍最前,一條異常高大魁梧的巨漢,一邊揮舞鐵棍,奮力殺敵,一邊大笑大叫:“陳敬龍,果然是你引軍衝突、來打頭陣!我大哥猜的果然沒錯......哈哈,我早就知道,我大哥料事如神,說話是從來不錯的......”此人自是張肖的結義兄弟、原飛熊寨寨主賀大莽漢無疑!——其人真名便叫做賀莽;當真是名實相副,絕無差錯。

陳敬龍望見是他,情知自己猜測沒錯;急趨馬迎上,問道:“張寨主現在何處?”

賀寨主憨憨應道:“我大哥說,等無極大軍發動攻勢時,你才能去城下見他,聽他安排下一步行動!”

陳敬龍聽他這話,知張肖確在土城,越發精神振奮、信心十足;大笑道:“好,先沖亂北營,以助無極軍進兵!”言畢,打馬便走,不辨方向,只管往血寇密集處衝突。

神木教鐵騎與上萬江湖豪傑,皆隨陳敬龍而進。這兩支戰力超強的特殊隊伍並行廝殺,戰力愈盛;尋常血寇軍兵撞上,唯有被殺的喊爹喊娘、走避不迭,卻哪有能力將其行進稍阻一阻?

陳敬龍引軍在敵營中縱橫來去、翻攪衝突。不到一頓飯的工夫,血寇北部大營,已被攪的七零八落,一片混亂。

於此血寇北部防禦盡失、軍兵無法結陣迎敵之時,北面營外,忽地響起隆隆巨聲,直震的地面也顫抖起來——正是無極軍近十五萬騎兵,一齊衝鋒,向血寇營地壓來。

陳敬龍聽聞巨響,知無極軍發動攻勢,當即辨別方向,引軍向南衝突,去往土城北門。

不一刻,殺透血寇兵營,抵達城下。抬頭觀望時,只見城上分布排列着許多江湖漢子,均扛抬着滾木擂石,凝神備戰,以防血寇情急,衝來奪城。

城頭那巨大火堆旁,三人並排佇立。當中一個,白衣如雪、手持銀笛,相貌英俊、神情瀟洒,正是張肖。其右側所立之人,四十齣頭,削瘦精悍,面容滄桑;正是昔日的寬江水賊頭領,“翻江蛇”李混。其左側一人,三十左右年紀,神情質樸,做尋常鄉農打扮;卻是以砍柴為生的武技高手。武全。

陳敬龍望見三人。喜不自勝,大笑招呼道:“張寨主、李老哥,哈哈,這一招襲敵後路、逼敵分兵,當真妙的緊!你們如何能趕在敵軍援兵到達之前,迅速攻破土城的?......武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裡?莫非你有心為民,以後不再做那樵夫了么?”

聽他問話,武全含笑點頭。李混大笑應道:“奪此土城,易如反掌。着實不值一提!哈哈,敬龍兄弟,可還記得誓師大會之後,你是如何離開此城。悄然遠遁的么?”

陳敬龍稍一回憶,恍然叫道:“地道?!”

張肖朗聲笑道:“不錯,就是地道!這許多江湖豪傑悄悄潛入城中,突然發作起來,血寇守軍焉能抵擋?欲奪土城,還不是手到擒來?——土城雖小,但鄰近飛鳳關,地理位置十分緊要!土城為我軍所得,飛鳳關在我軍勢力壓迫之下,再難運送糧草北上;糧道斷絕。前線血寇豈能不慌?縱其明知分兵不妥,亦無可奈何,不得不分兵回救矣!敵軍實力分散,既為我方破敵之絕佳機會!——你未離蝴蝶寨時,我便已訂下這破敵之計,只因想給你個驚喜,所以事先不肯對你明言罷了!卻不知雲少俠有沒有不守信約,提前戳破我這口袋?”

陳敬龍喜的心中如要開花一般,一疊聲應道:“雲大哥一直瞞的我死死!......哈,這驚喜當真夠大!非同小可......真真是非同小可......”

張肖挺胸負手。展目掃視血寇營地,昂然笑道:“先來之血寇,到此不足兩日,疲勞未消、立寨未堅;後來之血寇,更是疲累欲死。全無廝殺之力!趁此敵軍大虛之機,一鼓而破之。又有何難?——敬龍兄弟,此番謀劃,能助你建功,稍報你信賴倚重之德,張肖甚慰!”

陳敬龍聽他將血寇劣勢解說清楚,越發鬥志狂漲,難以自抑;興奮叫道:“今夜定要痛殲血寇,以報我軒轅族多年被欺之恨!張大哥,接下來需我怎樣去做,快請吩咐!”

張肖稍一沉吟盤算,正色講道:“時間差不多了!神木教騎兵,這便向東衝突,攪亂東面敵軍,助神木教大軍順利入營,與敵廝殺!”

陳敬龍聞言一愣,驚喜問道:“還有神木教大軍來此參戰?”張肖含笑應道:“不多不少,整整十萬!”

楊翼聽得自家十萬大軍到來,登時興奮欲狂、急不可耐,大叫:“神木教鐵騎,快隨我走,接應教中兄弟去!”說著,撥轉馬頭,向東便行。眾神木教騎兵無不喜動顏色、興高采烈;紛紛打馬,緊隨楊翼而去。

楊翼方離,張肖又正色囑道:“敬龍兄弟,你這便引領江湖豪傑,殺往西面,接應陳家軍將士!陳家軍順利入營後,你與眾江湖豪傑,只管在敵軍腹地翻攪衝突!待血寇大軍徹底潰敗南逃時,將我方三軍首領盡召來此處,聽我安排追襲之法!”

陳敬龍奇道:“我引江湖豪傑殺去北面,成四面合圍之勢,豈不更好?何必要空出一面,容敵潰逃?”

張肖笑道:“不容敵軍潰逃,又如何能趁勢襲奪飛鳳關?......嘿,我自有安排,絕不容血寇大軍當真逃走就是;儘管放心!”

陳敬龍聽他這話,知他早有成算,便也不再多問;當即與其作別,引軍往西突去。

西面營地中的血寇,聽得北面營地殺聲震天,無不惶恐;都只忙着涌去北面助守,全沒顧得加重對土城方向的防禦。陳敬龍這一支江湖豪傑組成的超強隊伍一到,輕而易舉便突破寨防,殺入營地,直插向西。

剛衝到營地西側邊緣,已聞得營外蹄聲如雷,驚天動地,迅速逼近。陳敬龍知是陳家軍趕到,忙全力衝突,殺散靠近圍欄、準備防守禦敵的血寇軍兵。

防守軍兵剛被沖亂、防禦崩潰之際,陳家軍大隊兵馬已到;絲毫未受阻礙,直抵營邊,推翻護營圍欄,蜂擁而入。當先一將,赤面黃須,吼聲如雷,揮舞鐵戟,狂掃亂砸,威勢驚人;血寇軍兵與之相遇,無不披靡,莫能相抗——不需問,此人自便是陳家軍中,除陳敬龍以外,第一個好衝頭陣、悍勇絕倫的猛將,項拓是也。

陳敬龍望見是他,忙衝突靠去,喜叫道:“項大哥,你也來了!”項拓邊奮力殺敵,邊大笑應道:“如此大戰,我老項豈肯錯過?哈哈,有我老項做前鋒,左將軍在後壓陣,咱們陳家軍絕出不了差錯;保管不會被無極軍小看了......”

他一語未畢,忽聽得血寇營地東面,殺聲猛響,如山崩海嘯一般,震人心魄——顯然,神木教大軍也已攻入血寇營地,展開廝殺!無極軍、陳家軍、神木軍,三軍夾攻血寇之局,已然結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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