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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的人馬當中,自然不會就僅只是這一營銀甲騎兵,其餘的漢軍軍馬雖然一時間沒能都搶登陸地,但是一眾漢軍的大將,也幾乎是同一時間隨着銀甲騎兵一起到了岸上。

所以,像張合與徐晃、夏侯兄弟等等,都是隨着銀甲騎兵一起衝殺向那些安息帝國的軍馬。

這一眾漢軍的大將,因為並沒有穿戴與那些銀甲騎兵相匹配的銀甲,所以,在這支銀光閃閃的騎兵當中,顯得就特別的顯眼。

望着迎面衝殺上來,看似極其兇悍的那些安息帝國的軍馬,一眾漢軍軍將都一臉嘲弄。

除非安息帝國方面,他們能夠有着堅固的海岸工事,以及更多的大軍在此鎮守,要不然,這衝殺上來的一萬幾千敵軍,那簡直就是送死來的。

在漢軍的面前,所有的一切看似兇悍的敵人,全都是紙老虎,經不起漢軍的一擊。

這不,像張合、徐晃等一眾漢軍的超級大將,健馬如飛,瞬間就超越了漢軍銀甲騎兵的沖陣,如一道道放箭出去的利箭,一下子拋開後面的軍陣,衝殺到了前面去。

這些漢軍大將,他們互相之間似是有意要互相競爭一翻,各不相讓,都想要快人一拍。

“殺!”

幾乎同時,數員漢軍大將,便與衝殺而來的敵軍相接。

他們一聲暴響,戰馬突然一個加速,直接就有如凌空飛起了一般,重重的撞進了敵軍人群當中。

對於安息帝國方面的那些騎兵而言,他們手提着那種沉重又沉長的長矛,衝擊力的確是非常的犀利。若直接被他們在衝擊當中刺在漢軍的這些大將身上,可能就是這些超級大將都會受傷。

只是,由於他們的那種長長的長矛,太過沉了,所以,在衝鋒沖戰的時候,他們往往都是固定好了衝刺的軌道,對準一個他們眼前的目標,然後一往無前的直刺過去。這個,是沒有任何花假可言的,他們拼的,就是他們誰更狠,誰更強。

在衝刺的過程當中,他們的長矛,是很難再臨時靈活的改變刺殺的方向及目標的。

或者,如果跟他們對沖的軍馬,是他們西方帝國的軍馬,那麼互相之間可能就會直接碰撞上去,拼誰更加的強力。但他們碰到的是漢軍。

這個時候,莫說是漢軍的這些大將了,也更加不要說是這支銀甲騎兵,就算是那些一般的騎兵……不,就算是現在與他們相對衝殺的漢軍是步軍,這些安息帝國方面的傳統長矛騎兵,都占不到半分的便宜。

很明顯的,他們的這種衝鋒刺殺的動作,是最為蠢笨的一種以命換命,沒有任何轉余餘地的攻擊。單一愚蠢。

漢軍不怕死,也敢以命換命,但是也得要看是在一個什麼的情況之下的。

像他們這樣的衝刺,誰會當真的讓他們刺中?

這不,一眾漢軍的大將,他們一個加速衝鋒,看似是直接撞上那些安息帝國騎兵的定向定位刺來的長矛,可是,實際上全都是差之毫厘,根本就沒有刺中漢軍的軍將。

這個時候,雙方的軍馬都是在衝鋒的時候,這說起來很慢,但實際卻是眨眼之間的事。

像張合,他一個加速的時候,便感應到了對面衝刺而來的敵軍騎兵的長矛勢大力沉,所以,他在迎着刺來的長矛的時候,在馬背上扭了一下腰肢,讓那長長的長矛帶着一股勁風從自己的腰間刺了過去。跟着,順着敵兵的長矛,張合直接與對方撞到了一起。

碰的一聲,兩馬交錯而過的時候,張合就隨便用槍柄一橫,便將正面的這個敵騎兵給橫掃下馬。

然後長槍一展,叮的一聲,以四兩撥千斤的巧力,輕輕的撥開了下一個刺來的敵騎的長矛。撥開這員敵騎的長矛的同時,張合也就是用力握緊手上的長槍,那員敵騎兵便跟着他的戰馬向前之勢,就像是用他的胸膛主動迎上了張合的槍尖一起,噗的一聲,直接被長槍捅了一個對穿。

將這個敵騎兵刺得慘叫一聲之時,將他挑得離開了自己的戰馬往後摔落的時候,張合借力,整個人從馬背上躍起,就似是刺中了一個障礙物,被頂得他向前跌出的樣子。

不過,這卻是張合順勢而做出來的一個動作,因為如此,又恰好避過了另外一根正面刺來的長矛。

已經躍離了馬背的張合,他在空中打了一個跟斗,順勢把長槍撥了出來。如此,就似是在空中正面面對着衝刺過來的那一員敵騎。

一腳一點從身下與馬背之間刺過來,已經收不回去的敵騎的長矛,張合借這一點之力,屈膝一撞,啪的一聲,屈蓋直直的頂在衝過來的敵騎的下巴之處,擊得這員敵騎仰面跌起。牙齒隨着鮮血噴洒而出。

一腳再踏在此飛起來的敵騎的身體,張合向前一躍,恰好坐回了衝過來的戰馬馬鞍上面。

長槍再左右一刺,兩員敵騎兵,頸脖迸出了一片血花落馬。

從一開始接觸,到張合一連擊殺五員安息帝國方面的騎兵,這只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他的動作,有如行雲流水,說不出來的瀟洒。

同樣的,另外幾員漢軍大將,要不,就是殺氣縱橫,要不,就是利用各自精湛的武藝,輕鬆的突入了衝殺過來的敵軍人馬當中。

那徐晃,他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是利用他的蠻力,一路狂殺進去。

他面對勢大力沉正面刺來的長矛,他也懶得避閃,而是毫不講理的一斧劈過雲。但凡是被徐晃劈中的,不管與他相對的敵騎是誰,都會被擊得連人帶矛往後倒飛。

頃刻之間,整個萬來人馬的敵軍陣中,就硬生生的被這一眾漢軍軍將殺開了一個個缺口,使得敵軍的衝鋒戰陣,成了一個犬牙交錯的殘陣。

這個時候,那些從一眾漢軍軍將左右衝殺過去的敵軍,也與隨後衝殺過來的銀甲騎兵短兵相接了。

銀甲騎兵的將士,他們也明顯的看到了敵軍騎兵的那沉長的長矛,並且,也同樣感受到了這些敵軍騎兵衝刺的時候,那長矛所帶來的似不可力抗的勁氣。

這也很明顯,一看,幾乎每一個銀甲騎兵便能看到敵騎的兵器,是佔了長度及重量的便宜。所以,在這個時候,誰還直直的被敵騎的長矛刺中誰就是蠢貨。

所以,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銀甲騎兵都會死死的盯着前方與自己相對的敵軍騎兵,然後在衝撞上前的時候,都會第一時間巧妙的避過敵騎的直刺。

這種如笨牛一般的直來直往的直刺,對漢軍騎兵方面,可以說基本上都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因為沉長,那些長長的長矛,在衝刺期間,就算是想伸縮,或是提起一點都極為緩慢,所以,只要在第一時間避過去了,那就是敵騎死期的時候。

要避過去其實也太簡單了。

有着馬蹬的漢軍騎兵,在馬背上相當的靈活,忽左忽右,哪怕直接藏到馬腹之下亦是輕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