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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餓。吃了早飯出來的。”葉阿五可能覺得張吉東沒吃早飯,他要是吃了,張吉東可能就不夠吃。

“我昨天晚上吃了一隻野雞,吃一半就夠了。”張吉東說道。

葉阿五這才從張吉東手裡接過兔肉,咬了一大口,頓了一下,覺得味道太淡,倒也不捨得吐出來。將兔肉吃下去之後才說道:“不咸。回頭我從家裡給你帶些鹽來。”

“要得。”張吉東也不客氣。這一趟出來,他的背包都已經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裡面所有的物品自然也遺失了。包里也不可能放調味料之類的東西。

吃的東西對於張吉東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到了這個階段,張吉東短時間內不進食,並不會對張吉東的身體造成多大的問題。如果讓張吉東築基成功,完全可以做到不吃飯,只需要將靈氣引入到身體之中,比吃飯的效果還要好。

張吉東怎麼吃都不會噎住,可葉阿五吃了兩口就噎住了,不停地打嗝,張吉東在葉阿五背上一拍,葉阿五喉嚨里好像灌入一股甘泉一般,噎在喉嚨里的兔肉一下子沖了下去。

“回頭我還給你帶一筒茶來。”葉阿五覺得沒水的話,搞不好會被噎死不可。

“好。”張吉東雖然用不上,但也沒有拒絕葉阿五的好意。

葉阿五停下沒繼續吃下去,問了張吉東一句:“哥哥,我可以把兔肉帶回去給弟弟吃么?”

“兔肉到了你手裡,那就是你的了,你拿給誰吃,那也是你的事。”張吉東笑道。

“太好了。”葉阿五高高興興地抓着半邊兔肉飛快地往家裡跑。雖然住在山裡,並不是家家戶戶都會打獵,自然也不是家家戶戶就能夠輕易吃到野味。野兔肉甚至算不上什麼野味。但是對於葉阿五家來說,也是難得的肉食。

葉阿五興沖沖地拿着半隻野兔肉往葉家沖跑去,沒多久就跑回了家中,將兔肉往砧板上一放,拿了一把菜刀將兔肉剁成小塊,然後加了些鹽,就用大海碗裝好,拿給弟弟吃。

葉阿五弟弟葉阿生一直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想伸手去拿,卻又怕哥哥打人。等到葉阿五將兔肉遞給他,才一把抓住一大塊兔肉,急忙往口裡塞。

“你們兩個吃什麼?哪裡來的肉?”葉阿五娘背着一筐子豬草進入屋子的時候聞到了肉香。

“昨天那個人給我的。半隻野兔肉。他竟然能夠捉到野兔。”葉阿五說道。

“隨便個人給你,你就敢吃啊?毒死你怎麼辦?”葉阿五娘生氣地瞪了葉阿五一眼,但是她卻知道孩子們沒辦法抵制這種誘惑,就算是她自己都沒辦法抵制。

“媽媽,那個人不是壞人。壞人不會把肉給我們吃。”葉阿五說道。

“壞人又不會把‘壞人’兩個字刻在臉上。”葉阿五娘沒好氣地說道。

“真的沒有下毒,我看着他吃的,我拿的是他吃過的。”葉阿五說道。

葉阿五弟弟葉阿生吃得滿手都是油,葉阿五娘抓着他的手,用衛生紙用力地擦着。

張吉東連續很多天都待在葉家沖附近的山裡,出了葉阿五,葉家沖好些人與張吉東打過照面。都以為張吉東是與家裡人吵架衝出來的。

葉阿五娘好言相勸了好幾次,自然不可能打動張吉東。

張吉東待的時間長了,葉家沖慢慢地適應了張吉東的存在。

無論張吉東在山裡哪一個地方,總能夠被葉阿五找到。葉阿五從家裡帶來了紅薯之類的農產品,還帶來了各式各樣的調味料。走的時候,總是會被張吉東送上一大堆的肉食。張吉東每天總是變換着各種野味。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山裡跑的,都被張吉東吃了個遍。

“你準備一直在這山裡住下去啊?”葉阿五問道。

張吉東搖搖頭:“過一陣子就準備回家了。”

“你來我們葉家沖,是不是來尋寶的?”葉阿五問道。

“尋寶?你們村裡人以為我是來你們這裡尋寶?”張吉東笑道。

葉阿五點點頭。

“那你覺得你們葉家沖有沒有寶?”張吉東接着問道。

葉阿五搖搖頭:“要是有寶,葉家沖就不會這麼窮了。”

葉家沖真的很窮,房屋都還是很破舊的磚瓦房。甚至還有一些土磚屋。葉家沖這裡的路也還是土坯路。一下雨就泥濘不堪,車也開不進來。

“你爹呢?”張吉東問道。

“我爹去年在山裡砍樹的時候,從山上摔了下來。當時就死了。現在是我娘帶着我跟弟弟過日子。”葉阿五說道。

張吉東在葉阿五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與姐姐的影子。

山裡的天氣說變就變,張吉東來到張家沖的這些天,一直都是晴天,但是雨也來得快,說下雨就下雨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得愁人。張吉東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是雨水給澆醒的。

雨對於張吉東來說並沒有多大問題。他完全可以做到身上不沾一滴水。

葉阿五打着手電,自己披着有幾個孔的透明塑料布來到張吉東這幾天一直駐留的山裡。他家裡也沒有一把好傘,給張吉東帶來一張跟他披着的塑料布差不多大的。

“給你!”葉阿五將塑料布遞給張吉東。

張吉東接了過去,也沒說謝謝,把身邊的兩隻肥碩的野雞遞給葉阿五:“今天我這裡沒法生火了。你帶回去弄得吃。”

“那你呢?”葉阿五問道。

“我空一天不吃不會有事。昨天剩下的還沒吃完呢。待會我準備換個地,你別來這裡找我了。”張吉東說道。

“你準備回去了么?”葉阿五有些依戀不舍。

“不是。找個避雨的地方。”張吉東說道。

看着葉阿五走遠,張吉東開始朝着最高的山峰走去。

千里之外的雙河,此時也下着一場春雨。

張大栓與肖代娣老兩口坐在屋子裡,看着如同珍珠一般不斷地從屋檐上掉落下來的水滴。

“這孩子,出去這麼多天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肖代娣擔心地說道。

“放心吧。這臭小子到了外面就玩瘋了,哪裡還記得回家啊。”張大栓寬慰着肖代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