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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書房商量了很多事情,子嵐將幾家一起買的糧草都說了說,也說了糧食的價格因為大規模在購買的關係,已經開始持續走高了,很可能他們要穩定糧價,這樣會損失一部分糧食了。

畢竟不能讓京城百姓吃不上飯啊,所以這也是個難關。

宋家已經花了近五萬兩銀票去買糧食和藥材了,可以說是傾儘力支持楊家的,這一點也讓楊侯爺十分感動。

子嵐和淑慧單獨說話。

“好姐姐,這些傷葯我單獨帶過來,你拿去送給於涵,只說你跟家裡要來的,提誰都行就是別說我,護甲更不能提我的名字,只說你爹他們給的都行。我都挨了一回刺殺了,我娘嚇得不行,不讓我出門,要不然我早來了。”

淑慧抱着她紅着眼圈,“我一直擔心你,想上門去看你的,祖母不讓,說你最見不得眼淚了,等你好了自然會來的,不好也不會過來。

可我心裡難受的不行,眼看着還沒成親於涵就要去參戰了,還有我大哥連親事都沒有,你又被刺殺了,我這心裡百爪撓心的,我只恨自己是個女兒身,沒用啊。”

都是親人朝夕相處感情很深,淑慧和趙萱兒也不好過,一出事就給她送了不少上好的藥材過來,可這樣並不能讓她們安枕,心裡也是着急上火又不敢打攪她。

“我曉得你們為我操心呢,我也需要一點時間緩緩,誰讓我好面子呢。外面的事咱們也幫不上太多忙,只能在家裡多幫襯些,有些事總要面對的,於涵家裡是武將,早晚你都會面對這些的。”

淑慧點點頭,收了東西。“我曉得,沒想到會這麼快,我也明白他的志氣和心意,想着掙個軍功回來,也好讓我臉上有光彩,家裡的決定誰都不能反對,我哥哥不也去了么,除了擔心別的也做不了什麼。”

“我今兒不能住下,一會就要走,家裡忙得很,要製作刀傷葯,還要做鹹菜,我得幫着我娘,我祖母年紀大了,忙不過來,還要看着那些小皮猴們,有事就給我寫信,放寬心,找點事給自己做,你是楊家嫡出大小姐,要穩得住。”

“嗯,我知道,我也忙得很,就不留你了。我還要幫我大伯母算賬呢,她心神不安的,我幫一點是一點。”

“好。”

中午留下吃了飯,子嵐安慰了一下大舅母徐氏,匆匆就離開了。

瓊心帶着人在製作刀傷葯,金瘡葯這些,這是大量要用到的東西,她的配方又極好,故而這次購買藥材是為了做這些葯。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子嵐夜裡放棄了讀書才藝的東西,多開了幾塊地繼續種糧食還有苜蓿草和普通竹子,預備柴炭等東西。

別的事可以躲一躲,但國讎家恨是不能看戲的,這個事既然遇上了就一定要盡最大努力,那些將士們在用性命保家衛國,和他們相比,自己辛苦的這點事根本不算什麼。

朝廷給不了那麼多,我自己種,能多種一點就是一點。

空間里種糧食很快,下了種子就可以去休息一會,略睡一覺起來就差不多成熟了,繼續收割,這樣輪換着,她把時間掐的分毫不差,爭分奪秒一點時間也不敢浪費,在空間里不停的幹活。

還有種植一些普通的藥材,都是戰場上大量需要用到的,她不斷地收割後繼續補種,悄悄的放在老爹的庫房裡,然後由老爹派人拿出去。

她中午定時要午休,也是為了進空間幹活,將靈酒這些東西也要安排好,萬一親人用得上呢。

學堂里姑娘們越發懂事,學會了如何獨立去處理各種問題,雖然還是會出很多錯,但心裡是知道該怎麼幹活了。

子嵐依舊堅持給她們上課,自家的事也不能耽誤了,倒是忙的沒時間想東想西,日子過得極為充實。

大舅舅給的人都有舊傷,她讓瓊心領着大夫給他們看過後,瓊心會負責給他們調養,日後調養好了就能大用。

父親忙得很,收繳欠銀越發順利,沒有人敢故意不還,難點在於拍賣都來不及了,一些不太值錢的東西就直接在戶部掛出來賣掉。

其中還有宅子田莊之類的東西,子嵐自己掏錢讓人去選擇一些好的買了下來,落在母親頭上,主要是這些東西是官員家裡的,落父兄頭上會遭人詬病,落在母親頭上就好一些。

而宋家幾位叔伯嬸子有餘錢的,子嵐都給他們選了較為合適長遠發展的留了下來。

甚至跟父親商議後買了一些小戶型的宅子田產留存,這是族產,是為了獎勵家裡不富裕的族人考zhōnggōng名後,獎勵他們宅子,也算幫襯。

這次為了幫助楊家,子嵐一家子也拿出了近十萬兩來買藥材糧草,源源不斷送進預定的庫房裡,到時候楊家會派人運送去西北的。

這次官員抵押東西,有錢的人家都買了不少回去,倒是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

子嵐空間的糧食越來越多,不客氣的說她敢和朝廷比比誰給糧草多。

七叔還在忙乎香樓的事,她也沒有完脫手,特意給他寫了一個計劃表,要dàibàn的事項分輕重緩急都做了標識,讓哥哥們去跑腿忙乎。

子琰還要抽空讀書,也是忙得一塌糊塗,不過高興的是和齊家的親事定了下來。

定親禮她自然要參加了,齊姐姐今兒特別漂亮,十王爺很給面子來參加了定親禮,也是給兩家的臉面了,說成親時他們夫妻都有要來喝喜酒呢。

得了閑,十王爺叫了宋正天和兄妹三人去書房說話,“丫頭,有個事我得跟你開個口了。”

“您缺錢了吧。”

子嵐嘿嘿一笑。

十王爺嘆口氣,臉都灰了幾分,“糧食價格漲了,南邊也漲的厲害,皇上讓我去操辦買糧食的事,我把錢花完了但糧食還是不夠,還有草料和柴炭沒買呢。我實在沒法子了厚着臉皮來跟你們開口了。”

“是啊,孩子,真不是故意的,我們也不好意思,就薅你一個人的羊毛了,可這事也沒法和別家說。”

齊大人,齊姐姐的父親嘆了口氣紅着臉幫襯說話。

“齊伯伯說笑了,這事您不跟我說,我都覺得您是和我家見外了,去戰場的是我大舅舅和我大表哥啊,我大舅舅從小最疼我了,把我當親閨女照顧的。我怎麼能不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