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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衛國跟程夢瑤打交道的次數,嚴格說起來並不多。

第一次是在播音室,第二次則是在聽劉曉婷演唱會,第三次是食堂,第四次是程夢瑤到宿舍來找自己,他可沒想過,程夢瑤的潔癖竟然到了這種程度。他可是不修邊幅到了極點的人,不由得皺皺眉頭,看來自己還真是高估了自己,這樣的女孩子恐怕還真的只適合高貴不凡,一派紳士風度的公子哥兒林凡。

這家排檔還算比較大了,足足擺了近十來張桌子,算是這條街最大的排檔了,以前吳衛國想要打牙祭時,也出來吃過幾次,味道還不錯,沒啥特別的怪味,不像是用地溝油炒菜的黑心老闆,老闆是個大胖子,為人和善,整天樂呵呵的,偏生還剃了個光頭,看起來像個開口常笑的米勒佛。

“小吳,今天怎麼有空來了?”老闆姓阮,也不知道本名叫啥,常來吃飯的食客都叫他阮錘子。其實別看他叫吳衛國小吳,人又長得身寬體胖,可年紀並不大,只比吳衛國大了半歲。他見吳衛國今天竟然還領了三個如花似艷的大美女,垂涎得口水都流到了脖子邊上,噁心死了。

“去你的,好你個阮錘子,幾天不見,毛髮見長啊,快叫吳哥!”吳衛國沒好氣地橫了一眼遞了張菜單過來的阮錘子。

阮錘子嘀咕了一句:“什麼,我明明比你大半歲好不?為啥不能叫你小吳?”可是他雖然長得足足有一米八,身寬體闊,在吳衛國眼神的強烈壓力下,還是屈服了,點頭哈腰地叫了句:“吳哥,好,今兒要吃點什麼菜呢?對了,這三個大美女個個貌美如仙,不知道那個是嫂子啊?”

他本來還想說自己也認識認識,可吳衛國拿起菜單就抽了他的光頭狠狠一擊,說:“想什麼呢?嘴巴賤是吧?要不要我倒插個啤酒瓶進去?”其實,吳衛國在象京大學沒幾個朋友,但是他出了象京大學,朋友還是不少的,當然對於這個,圈養在象京大學的人們是不知道的。

“幹嘛打人啊,看美女也不行啊?總不可能三個都是嫂子吧。哼......”阮錘子雖然死鴨子嘴硬,色眯眯的眼睛也不停地朝三個大美女的胸脯瞄了又瞄,可還是退了開去,因為現在正是吃晚飯的時候,陸陸續續又來了些客人,他打開門做生意,也沒太多時間磨蹭在一個客人身上。

吳衛國把菜單遞給三個美女,程夢瑤拿着看了一眼,搖搖頭表示沒意見,吳衛國點就好了,余小敏看了後,點了個青椒炒肉。

最後,輪到了小舒暢,她看了後,望着菜肴後面的價錢直咋舌,說:“哥,這也太貴了吧?不,不如去食堂吃吧?”上午在食堂吃的雖然貴是貴了點,可價錢還能接受,不想這個,一個青椒炒肉竟然要16塊,這可基本上等同於她在讀高中時十天的生活費了。

吳衛國望着小舒暢,頓時想起了自己剛從老家出來到象京的那段時光,懂得節省是好事啊,這樣的女孩子誰要是娶回家那可都是個寶貝,持家是鐵定的事了,關鍵還得里外是把好手,心裡想要是小舒暢就是她該有多好,不由得起了愛憐之心,苦笑了一下,說:“暢暢,別大驚小怪的,既然來了象京,那就要入鄉隨俗,放心,哥錢多的是,請吃幾頓飯還是不成問題的。”

“是嗎?那我要清蒸鱈魚,這個,太貴了,就要個清蒸鯇魚......”小舒暢把魚那一條看了個遍,最後找了個最便宜的,然後把菜單遞給了吳衛國。

吳衛國隨口又點了幾個家常菜,麻婆豆腐、啤酒鴨之類的,然後沖在廚房裡的阮錘子報了菜名。也不管阮錘子,自己伸手在牆角拿了瓶啤酒。

阮錘子人看起來五大三粗的,記性卻是相當不錯,他能記住每個客人點的菜,哪怕客人再多也能記住,加上來大排檔吃飯的多半比較實在,也很少發生吃白食的事兒,這兩天他女朋友不在,竟然連個臨時服務員都沒請。

“哥哥,你會喝酒啊?”小舒暢看了一眼吳衛國手上拿的“象泉”純生啤酒,問道。

“嗯。”吳衛國用牙齒把啤酒蓋咬開,又自己找了個杯子,倒了一杯,長喝了一口,菜答道:“怎麼?暢暢,你也要喝嗎?”

“好啊。”小舒暢還真不客氣,起身也去拿杯子,過來前把頭望向程夢瑤和余小敏問:“瑤姐姐、敏姐姐,你們喝嗎?”見她們都搖頭,便只拿了一個杯子過來,羞紅着臉,說:“哥哥,給我也倒一杯,嗯,我就喝一杯。”

可是她喝了一口便嗆得滿臉通紅,咳嗽連連,很顯然以前並沒有喝過酒,吳衛國可沒想到這點,小吃了一驚,覺得小舒暢真的是好奇心太強了,這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眉毛緊皺,有點兒擔心。

程夢瑤跟小舒暢玩了一下午,兩人的感情增進得很快,已經非常要好了,她見小舒暢咳得不成樣子,遞過去一張紙巾,幫忙拍了拍小舒暢的後背,說:“暢暢,不會喝酒咱就不喝......”可她說了好幾句,根本說不出喝斥的話來。

小舒暢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咳,望着吳衛國,不好意思地低着頭,嘀咕道:“我,我以前見人喝,高高興興的,還以為味道不錯,沒想到這麼辛辣,嗆死人啦。”

撲哧,一桌子人都笑了。吳衛國也就沒了脾氣,碰到小舒暢這麼個既可愛又好奇的女孩子,還真的很難生氣。

正當四人有說有笑,吳衛國空腹喝着啤酒時,旁邊一張桌子上坐着的幾個男的,猛的一拍桌子,高聲大罵了起來,說:“阮錘子,老子等很久了,你這個月的保安費到底交還是不交?”

廚房裡,阮錘子正一邊炒菜,一邊透過窗口瞄着外面的狀況,本就一心兩用,猝不及防嚇了一大跳,手下的鍋子哐當一聲便掉在了煤氣灶上,不過他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三步並作兩步就沖了出來,右手緊貼在背後,一看就拿了傢伙。

拍桌子的四個人見阮錘子怒沖沖地走出來,有些膽怯地退了退,不過最終一個滿頭綠髮的傢伙,望了三個同伴一眼,硬着頭皮,用手指着阮錘子,說:“阮錘子,我們鳳凰會的人很好說話,只要交了錢,咱們絕對包你平安,你別不識抬舉,死扛着不交。”

“交你大爺的,這個月的錢,你們不是早收了嗎?憑啥又要收?”阮錘子怒氣沖沖地把右手從後面拿出來,手中的菜刀剁在桌上,入木三分,刀身猶在嗚嗚直鳴,說:“媽的,讓你們收一次已經很丟人了,還想收我第二次,上次要不是臭婆娘怕事,你都甭想要,哼,看什麼看,我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信不信我把你們全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