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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錘子自己不覺得怎麼樣,吳衛國可嚇了個半死,這還是那個貪生怕死,膽小得女朋友大吼一聲也要顫抖的傢伙嗎?真的太剽悍了,解氣又給力。對了,還有這個什麼鳳凰會,真是無處不在,讓人煩不勝煩。

他不知道,鳳凰會之所以被逼到找商戶又收第二次保護費,實際上還是因他而起,巨虎團和骷髏團聯合施壓之下,鳳凰會哪敢把那二十萬賠款當成等閑小事。這不,就把會裡的幾十個小弟四處派了出來,到處搜括。

頭髮綠油油的,還偏生整了個雞窩頭,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像頂了個綠帽子的青年,膽氣還真是大得很,竟然伸手拍了拍猶在不停顫動的菜刀,怒目圓睜,又拍拍高大魁梧的阮錘子的臉,緩聲說:“阮錘子,你別搞笑了,連個婆娘吼一聲都雙腿打顫,還tmd威脅我,老子不看在你做菜地道,也沒用地溝油的份上,就沖你剛才這樣,早把你大卸八塊了。”

吳衛國楞了一下,這傢伙真的是小混混嗎?小混混不都是不分青紅皂白,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嗎?竟然還有這樣的良心?沒吭聲,繼續小口喝着啤酒,把板凳挪到合適的角度,看起了好戲。

三個女孩子表情各異。

最大的余小敏處亂不驚,似乎這也沒啥大不了的。

程夢瑤雖然緊張得額頭香汗直冒,小手也有些發顫,可是紋絲不動地坐在那兒,倒是還算沉得住氣。

小舒暢看起來最為文弱嬌小,可是膽子卻是最大的,竟然走了過去,說:“各位大哥,吵架歸吵架,動刀子可不好,萬一傷到了誰都是要命的事。阮大哥,和氣生財,你也別跟他們爭了。”

吳衛國大吃了一驚,想叫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心裡湧起一種特別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真的無論哪方面都跟她實在太像了,讓人有錯把馮京當馬涼的錯覺。

“媽的,小丫頭片子,你誰啊?爺辦事,有你說話的份嗎?”綠帽青年沒吭聲,他旁邊的三個發色各異的青年不高興了,怒視着小舒暢,破口大罵,看那憤怒的表情,若不是小舒暢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恐怕直接煽耳光了。

“大哥,你這不對,怎麼能出口就罵人呢?”外表純潔可愛的小舒暢微微蹙眉,說道。

“罵你怎麼了?要不看你是個娘們,還是挺漂亮的娘們,老子早就揍扁你了。”那三個青年掃了一眼吳衛國這一桌,見是一個病態秀才外加兩個美女,沒好氣地怒視着小舒暢,說:“小娘們,讓開,再不讓開,大爺我可不客氣了。”

綠髮青年倒還有點人性,盯了一眼自己的同伴,說:“你們別沒事找事,一個小姑娘說兩句有啥,讓她誰好了,阮錘子,你到底交還是不交,給句話?不過我告訴你,要是換別人,可沒我這麼客氣,你自個看着辦?”

“交,我交你個頭,老子沒錢,飯菜你也不是吃這一頓白食,老子也不稀罕你給錢,給我走吧。”阮錘子今天真不知道是吃了豬堅強還是大力牛肉丸,整個人無論是精神面貌還是身體看起來孔武有力,有恃無恐。

“這麼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好,別怪我范特西不講面子,兄弟們,給我把這店給砸了。”綠髮青年手一縮,當場就把面前的桌子掀翻了,哐當一聲砸在地上,桌子還算結實,竟然沒碎,他不解恨,又使勁猛跺了幾腳才把桌子解體。

其他三個混混見為首的綠髮青年動手,也不客氣,呼嘯着便把另外幾張桌子全掀翻了,他們的氣力沒有綠髮青年大,跺不垮桌子,便搬起板凳,使勁狂砸,似乎不砸個稀巴爛不解恨。

阮錘子剛才說得嘴硬,雄赳赳氣昂昂,大有易水寒的英雄氣概,可是見小混混們真的動手了,倒不敢吭聲了。

一旁的小舒暢完全沒料到這幾個人說動手就動手,愣了一下,正要再說話,這時吳衛國已經走了過來,把她一把推給了後面的余小敏。然後從地上揀起一根砸斷的椅子腿,也不吭聲,朝着正氣宇軒昂地走過來意圖驅趕程夢瑤的小混混,大喝一聲,啪的一下直接砸在了對方的鼻樑下。

哐當!

被擊中的小混混鼻樑坍塌,上面一排牙齒盡數被敲掉,鮮血從口鼻中不停湧出,他不停地咳嗽,一口唾沫一口鮮血地吐着,還不是蹦出一顆焦黃的牙齒,過了會兒,搖搖晃晃地原地打轉了好幾圈,然後撲通倒在地上,嗚嗚地大喊大叫。

場面急轉直下,完全沒把吳衛國幾個人當回事的小混混們,全都睜着不可思議的眼神望着吳衛國手中因為慣性猶在抖動的椅子腿,這傢伙不要命了嗎,這麼副脆弱的身板還敢多管閑事?

“你tmd的是誰,鳳凰會辦事,你也敢插手,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我就不是......”說完後,另外兩個混混輪着椅子就猛撲了過來。

這時,原本外強中乾,等小混混們真的動手開砸,嚇得兩腿發顫的阮錘子,就在吳衛國動手後,他的腦子裡念頭轉了千百個,就是沒明白看起來像個病秀才的小衛原來這麼剽悍,自己高頭大馬的有啥面子讓他叫大哥,在兩個小混混打算報復吳衛國時突然爆發了,俯下身子迅速地操起一塊木板,同時身體急轉,手中的木板在極速的轉身作用下,形成了大面積的撩殺。

綠髮青年不光良心還未泯滅,身手也是十分敏捷,一個急退便躲開了阮錘子的攻擊,可是他的同伴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在距離阮錘子身後最近的一個小混混猝不及防之下,前沖的姿勢根本剎不住,直接撞到了阮錘子高速轉動揮舞起來的木板上,由於木板因為是被綠髮青年跺碎的,前端參差不齊,有多條銳利的刃口。幾乎是剎那間的工夫,那個小混混的肚皮就被撕開了一條大口子,雖然腸子還不至於流出來,但是鮮血流逝的速度很快,小混混很快便臉色蒼白地癱倒在地,嚇得昏了過去。

另外個混混運氣好一點,他本來是要跑去廚房砸東西的,掉頭來準備報復吳衛國,距離阮錘子距離頗遠,幸運地躲過一劫。

不到幾分鐘的功夫,四個小混混就倒下了兩個,頓時,雙方的戰鬥人數就都變成兩人,成了勢均力敵的局面。

良心尚未完全泯滅的綠髮青年范特西眼看形勢不對,警惕地望着吳衛國,朝自己另外一個還未受傷的同伴打了個眼色,點頭哈腰地朝吳衛國鞠了一躬,說:“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然後率先扶起躺在地上的夥伴,朝排檔的門口走去。

“等等,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吳衛國盯了一眼這個還算順眼的綠髮青年,這傢伙良心未泯,不知道為什麼要淪落到黑社會裡去,說:“既然來了,這麼輕鬆就走嗎?給你們的小雞哥打個電話,就說吳衛國在阮氏排檔恭候他的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