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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獻帝建安五年192七月。馬躍、馬超兩軍會師於河北白馬。

“參見兄長!”

馬超翻身下馬,向著馬躍鏗然拜倒。

馬躍急上前抉起馬超,目露欣慰之色,說道:“超弟。你又長高了。”

馬超撓了撓頭,憨聲應道:“小弟長再高,也還是兄長的小弟。”

“呵呵。”馬躍洒然一笑。握緊馬超雙臂,回頭向甘寧道,“甘寧,本將軍替你介紹一下。這一位乃是本將軍簇弟馬超。”

甘寧早從典韋口中聽說過了馬超地大名。急抱拳作揖道:“末將參見少將軍。”

馬超抱拳回禮道:“參見甘寧將軍。”

馬躍這才問馬超道:“超弟,李肅地船隊可曾安全抵達新豐港?”

“兄長放心。”馬超凝聲道。“河水兩岸的郡縣已經被小弟地鐵騎反覆洗劫了三遍,現在南北兩岸百里之內再找不到關東軍的一兵一卒了。只要途中不出意外。李肅先生地船隊應該已在半個月前抵達新豐港。”

李肅的船隊都是大型樓船。航速慢,甘寧地水師是艨沖、鬥艦、速度快。所以李肅比甘寧先走兩個多月。可最後甘寧卻只比李肅晚一個月趕到白馬。

“如此便好。”馬躍道。“函谷關局勢如何?”

馬超答道:“半個月前小弟曾接到軍師傳書。軍師在書信中說已有萬全之第。可將三十萬關東軍於函谷關前一舉擊滅!不過。最近由於大軍一直在轉戰,已經半個月沒有接到軍師的傳書了,也不知道函谷關戰事究竟如何了。”

“萬全之策?”馬躍心頭一跳,喃喃低語道。“可將三十萬關東軍一舉擊滅!?”

馬超道:“兄長。軍師所言不像是寬慰之語。”

“唔。”馬躍點頭道。“軍師一向不說大話,看來真是有了萬全之第了。”

“少將軍~”馬躍話音方落,忽有數十騎驚州快馬從前方平原上疾馳而來。高聲吶喊道。“少將軍何在?”

馬躍抬頭一看不由目露喜色。大聲道:“句突!”

這疾馳而來的數十騎快馬霍然正是句突率領地鳥桓斥候。句突素來追隨馬躍帳前擔任斥候頭子。前次馬躍率八千鐵騎南下荊揚。考慮到在南方人生地不熟。句突的斥候游騎去了也沒什麼用處。就讓他留在了馬超帳前聽令。

“呃―主公?”句突急勒馬駐足。旋即翻身下馬跪倒塵埃。疾聲道,“參見主公!”

“參見主公!”

,又向數十斥候騎兵道:“起來,弟兄們快起來。”

“主公!”句突站起身來,劇烈地喘息兩聲,急道。“函谷關急報!河套急報!”

馬躍心頭再度一跳。冷然道:“講!”

句突環顧左右。目露為難之色。低聲道:“主公。能否借一步說話?”

馬躍目光冷然。馬超、甘寧諸將見機告辭而去。只有典韋冷着臉,就像一尊金剛依然護衛在馬躍身後,句突這才深深地吸了口氣,低聲說道:“主公,函谷關、河套同時譴快馬傳訊。函谷關}參勝,河套慘敗!”

馬躍的目光越發陰冷。凜然道:“如何慘勝?如何慘敗?”

句突道:“我西驚大軍與關東聯軍激戰函谷關。不想天降瘟疫、生靈荼炭。短短月余時間,三十萬關東軍及五萬西驚大軍十不存一!最後曹操、袁術僅率數萬殘兵敗回洛陽。關中守軍也僅剩數千人。”

饒使馬屠夫殘忍嗜殺,視人命如草芥,驟然間聞聽此訊也不免大吃一驚,瘟疫!竟然是瘟疫!很顯然。這必然就是賈詡地傑作,這必然就是賈詡在給馬超信中所說地萬全之策。這果然就是萬全之策。當真將三十萬關東軍毀於一旦。

!圈!可是。

付出的代價未免太也慘烈了,整整五萬驚州大軍,整整五萬壯丁哪!

!網!那得休養生息多少年才能恢復過來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最精銳地兩萬舊部因為追隨馬超出征而毫髮無損,這兩萬精銳猶在。馬屠夫地底氣猶存。

深深地吸了口氣,馬躍沉聲道:“接著說,河套如何慘敗?”

句突神色陡轉黯然,低聲道:“河套戰場。方悅將軍領軍一萬駐守野牛渡以拒北路聯軍,馬騰將軍領軍四萬守雲中以防備袁紹軍地突然偷襲。不想幽州刺史公孫瓚及黑山賊張燕明為相助。實為相害。”

“公孫瓚?”馬躍地眉宇霎時蹙緊,陰聲道。“黑山賊張燕!?”

句吸吸了口氣,接著說道:“幽州軍、黑山賊臨陣叛變,我軍三面受敵,大敗!僅法正率領萬餘殘兵退回美稷。馬騰將軍他~~

馬躍凝聲道:“騰叔他怎麼了?”

句突黯然道:“馬騰將軍死戰不退。為袁紹部將張郜所殺,首級懸門示眾!”

馬躍的目光霎時轉為一片寒驚。雖然是大夏天,可句突卻分明感覺到了絲絲地寒意,句突追隨馬躍日久,深知馬躍脾性心知馬躍已經動了真怒!果然,馬躍雙拳霍然握緊,從牙縫裡冷冷地崩出一句:“張郜。本將軍定要將爾碎屍萬段!”

“主公。”句突低聲道,“這噩耗是否要告訴少將軍?”

“不可!”馬躍沉聲道,“此事需嚴加保密。如若走漏了半點消息。本將軍唯你是問!”

句突凝聲道:“請主公放心,末將一定守口如瓶。”

“呼~”馬躍長長地舒了口氣。臉色已經完全恢復如常。向句突道。“行了。句突你先退下。再讓少將軍來見。”

遵命。”

句突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不到盞茶功夫。馬超來到。

馬躍示意馬超入席。然後不着邊際地問道:“超弟今年十九了吧?”

馬超恭聲道:“回兄長,小弟虛歲二十了。”

嗎超年齡略有出入,為了情節需要修改之,

“嗯。”馬躍點點頭。微笑道,“弱冠之年。該娶親了。”

馬超俊臉微紅。朗聲道:“全憑兄長做主。”

馬躍道:“等這一仗打完。為兄就替你找個好人家。”

馬超道:“多謝兄長。”

馬躍又道:“既然要娶親那就是成年了。也該有表字了。”

馬超先是一騰。旋即喜道:“還望兄長賜下表字。”

論輩份,馬躍僅是馬超簇兄。而且馬超生父馬騰健在至少馬超還不知道馬騰已死,是輪不到馬躍給馬超起表字地。不過論身份。馬超卻貴為平西將軍、驚州刺史,是馬氏宗族地族長,更是馬騰父子當仁不讓的主君,所以由馬躍賜字,馬超只會感到榮幸。

馬躍凝眉作沉思狀,片刻後才釋然道:“不如就叫孟起吧。”

“孟起?”馬超喜道。“多謝兄長賜字。”

“孟起。”馬躍問道,“你可知道這‘起’字的涵義?”

馬超起身,以晚輩之禮向馬躍鄭重地跪下,恭聲道:“小弟恭聽兄長垂訓。”

馬躍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起者。中興也!茂陵馬氏乃世之望族,至父叔之輩漸有凋零之象,為兄給你起字孟起。就是希望馬家能在你我兄弟這輩再次中興;再者。起者。啟也,亦含承前啟後之意。常言道人生無常,為兄如若有個三長兩短,征兒、戰兒年幼,威望不足以服眾。就要靠孟起你鼎力輔佐了。”

馬躍這話是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一句話。馬躍就是在未雨綢繆,做好身死之後地打算了!萬一哪天運氣不好。馬躍像馬騰一樣戰死沙場。那時候馬征、馬戰年幼,孤兒寡母的根本就鎮不住廑下那群虎狼之將,這就需要馬超這宗族大將站出來穩定局勢了。

“請兄長放心,小弟定會全力輔佐兩位公子。”

馬超如何聽不懂馬躍地言下之意心中又是感激又是隍恐。

“孟起啊。”馬躍上前抉起馬超,又輕輕撫住馬超肩膀。凝聲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要試着挑起馬家的大粱。今後無論遇到什麼困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保持冷靜,絕不能意氣用事啊。”

馬超肅然道:“小弟謹遵兄長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