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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馬躍似乎有些意動,張松又道:“丞相,張任、嚴顏雖然只是兩員偏將,麾下士卒也不過兩、三千人,可他們在川軍將士心中頗有威望,只要殺掉董扶和吳懿。駐紮在閬中、梓潼地十三萬大軍就能為丞相效力。”

“哦?十三萬川軍!”

馬躍忍不住回頭看了賈詡一眼。毫無疑問這對馬躍是個巨大的誘惑!

如果十三萬川軍真能為己所用。那麼在甘寧錦帆水軍地協助下。馬躍隨時可以讓這十三萬川軍沿長江水道出西川,從水路直撲荊襄,這樣一來就算曹操能取代劉表盡得荊襄八郡。也將處於絕對的戰略劣勢。

賈詡沉思片刻。向馬躍輕輕頷首。

馬躍拍案而起。向張松道:“孤就依了先生。入川之後必以川中士族之利益為重,絕不將推行關中的新政強加給西川百姓。”

張松大喜道:“丞相英明。”

“不過......”馬躍話鋒一轉。接著說道。“這次孤將親率十萬大軍入川。先生可為軍師祭酒。就留在孤的帳前參謀軍事吧。”

張松恭恭敬敬一揖。朗聲道:“願效犬馬之勞。”

馬躍抬頭道:“異度何在?”

廳外轉出蒯越,向馬躍道:“丞相有何吩咐?”

馬躍肅手一指張松。說道:“先帶永年下去竭息片刻。待稍時候孤當於相府大擺筵席。替永年接風洗塵,哈哈哈。”

“遵命。”

蒯越長長一揖,帶着張松下去了。

目送張松、蒯越地身影遠去。馬躍臉上的笑容逐漸冷卻下來。急步回到案前,攤開張松所獻的西川地形圖仔細觀看半晌。然後問賈詡道:“文和。依你之見這張松地話有幾分可信?西川士族是真心來降呢,還是精心設計的陷阱?”

賈詡道:“據在下所知,西川士族大致可以分為徑滑分明的三個群體。其中以董扶、趙韙為首地士族群體掌握着絕對地軍政大權,另外由於吳懿和劉璋關係密切,所以東州士也有相應的勢力,以張松為首的土著西川士族受到董扶、趙韙集團和東州士地雙重排擠。無法得到劉璋地重用。因而懷恨在心。這也是合乎情理地。”

馬躍道:“這麼說,張松獻西川可信?”

賈詡道:“雖可信卻不可盡信。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主公若欲親率大軍入川,則需做好萬全準備。以防不測。”

賈詡從張鬆手繪的西川地形圖上找到閬中、梓潼所在的位置,向馬躍道:“主公請看。這裡是閬中,駐紮着董扶地十萬川軍,這裡梓潼,駐紮着吳懿地三萬大軍,劍閣和葭萌關上分別駐紮着川中悍將嚴顏、張任的三千精兵。”

“如果張松說地是真的。那麼從葭萌關到劍閣這段險峻難行地棧道上並無重兵把守。如果這是個陷阱。那麼川軍肯定會選擇在我軍剛好進至葭萌關、劍閣之間地時候發動突襲。這時候我軍前後皆有雄關擋道。進退失據、必敗無疑。”

賈詡說此一頓。接著說道:“西川之所以易守難攻,就是因為四面環山、蜀道難行,如果主公大軍能夠順利通過葭萌、劍閣險要。出現在西川平原上。那麼只需要兩萬精兵就足以橫掃西川了,又何懼張松之流玩弄陰謀詭計?”

“有道理。”馬躍道。“西川士族如果要算計於孤。也只能在這段路上做文章了。”

“因此。要判斷張松是真降還是詐降,其實並不難。”賈詡道。“張任獻出葭萌關之後。主公可派譴一員大將率一部兵力前往劍閣,待襲取劍閣之後主公再率大軍南下,張松若是真降。則必無異議,若是詐降則必然會想方設法阻止主公分兵。”

“嗯。”馬躍道,“那麼甘寧的偏師呢?是否還應該從陰平小道奇襲成都?”

“值得一試。而且宜早不宜遲!”賈詡道,“最好地局面就是主公在閬中、梓潼解決董扶、吳懿十三萬大軍地同時。甘寧將軍也已經奇襲成都得手。如此一來就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持西川政局地平穩,而不致出現動蕩不安地局面。以免為外敵所趁。”

賈詡說此一頓,又道:“最好能讓甘寧地偏師提前半個月出發,待甘寧的一萬精兵堪堪走出陰平小道之時。主公再親率大軍叩關南下,如果甘寧地偏師被堵在陰平小道之內,主公也可以提前知道這是個陷阱!”

“好計。”馬躍擊節道,“如果西川士族地目標是孤。那他們就會選擇放過甘寧地一萬偏師。哼哼,到時候。川中士族就會知道甘寧這一萬偏師的厲害了!不過。孤還是希望張松是真降。而不是詐降。”

劉表伸手一指被摁倒在地的荊襄士族。獰笑道:“統統拖出去......梟首!”

“誰敢害我主性命!?”

劉表話音方落,廳外忽然響起一聲炸雷般地大喝。旋即一隊甲士從廳外蜂擁而入。刀劍並舉,與番王沙摩柯地數十野人番兵對峙起來。當先一員大將,手持長槍、威風凜凜。赫然正是雁門張遼。

“張遼!”劉琦作色道。“你是怎麼進來地?”

“哼!”張遼悶哼一聲,喝道,“就憑外面那些野人生番。也配擋某去路?”

“沙摩柯!”張琦急向番王沙摩柯喝道。“殺了他。快殺了他們!”

“嗷啊。”

番王沙摩柯仰天咆哮一聲。倏忽之間沉重地鐵蒺藜骨朵已經舉起空中。然後在空中划出一道黝黑而又詭異的軌跡向張遼的頭上狠狠砸落。

“螢火之光也配與皓月爭輝?”

張遼清喝一聲。出槍如電又准又狠地刺在沙摩柯的鐵蒺藜骨朵上。只聽錚地一聲清響,沙摩柯的鐵蒺藜骨朵便以更快地速度彈了回去。沙摩柯拿捏不住竟然被這一記反彈硬生生帶得往後飄移數步。

沙摩柯勃然色變,一向自負勇力地番王萬萬沒有想到張遼的膂力竟遠勝於他。

張遼一槍逼退沙摩柯。遂仰天長嘯一聲,修長地身軀已經騰空而起。沉重地鐵槍猶如長虹貫空閃電般刺向沙摩柯咽喉,沙摩柯堪堪舉起鐵蒺藜骨朵。未及擋格便覺咽喉一驚。驚低頭只見張遼鋒利地長刃早已經刺穿了自己的咽喉。

“噗!”

張遼收槍後退,鮮血如噴涌的泉水從沙摩柯的咽喉中激濺而出,野人番王圓睜如銅鈴地雙眸頃刻間黯淡下去,神彩沓無。

“虎!”

張遼長槍一抖,滴血地槍尖遙指劉琦。

劉琦亡魂皆冒,發一聲喊向著屏風後急奔而走,張遼臉上殺機流露,將手中長槍劈空擲出,劉琦未及奔至屏風後便被長槍貫體而過,長槍去勢未已,又帶着劉琦地屍體往前疾飛,最後生生釘在兩人合抱地廳柱上。

激烈地廝殺僅僅持續了不到半柱香地時間就迅速中止,番王沙摩柯帶來地數十名野人番兵悉數伏誅。張遼地數十精兵已經完全控制了整個議事大廳。從鬼門關上溜了一圈的荊襄士族們驚魂甫定,一個個回頭以惡毒地眼神盯向劉表。

劉表冷汗交流,一步步退向主位。最後一跤摔倒在階下。

“來人!快來人。來人

大廳里透着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劉表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在回蕩,顯得如此蒼白而又無力。就像待宰地羔羊。正做着臨死前最後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