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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冰冷、荒涼的雪原上馬頭攢動、浩瀚一片,數萬騰向前,激濺起漫天碎雪,烏桓將士身上灰濛濛的獸皮甲幾乎遮蔽了雪原原有的白色,天地間一片蒼茫,狂亂的馬蹄聲在天地間激蕩洶湧,雄渾至令人窒息~~

“報~~”

一騎探馬從前方疾馳而來,堪堪衝到馬躍跟前才狠狠一勒馬韁、止住沖勢。

馬躍目光如炬、灼灼地凝注在探馬臉上,沉聲道:“講。”

“公孫度大軍已經襲破柳城,周倉將軍正率軍死守城中塢堡。”

“嗯。”馬躍點了點頭,向身後的賈詡道,“文和,柳城已經破了~~”

賈詡眉頭輕輕一跳,向馬躍道:“主公,可速令兩員大將率兩支輕騎奔襲昌黎、徒河,切斷公孫度奔歸遼東之路,迫使他流竄塞外、繞經高句奔歸遼東,如此,可以使遼東百姓免遭池魚之殃。”

“嗯。”

馬躍輕輕頷首,柳城既破,城中四萬多烏桓老幼必然已經凶多吉少,麾下這萬餘騎烏桓將士必然會被複仇的怒火所吞噬,這一切都在馬躍和賈詡的算計之中,馬躍原就準備利用烏桓將士的復仇怒火席捲塞外,即可以大肆擄掠,又可淬鍊出一支忠心耿耿的虎狼之師。

在這個過程中,必然要有人成為犧牲品,成為磨礪烏桓屠刀的祭品。馬躍身為大漢子民,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遼東百姓被麾下地烏桓將士屠戮。最理想的屠戮對象~~當然::>

“廖化、許褚何在?”

廖化、許褚二將策馬向前,厲聲應道:“末將在。”

“廖化,率精騎一千,奔襲昌黎。”

“許褚,率精騎一千,奔襲徒河。”

“城破之後。與民無犯、就地駐守。”

廖化、許褚二將於馬背上抱拳作禮,昂然應道:“末將遵命。”

賈詡又讓前對廖化、許褚二將如此這般吩咐一遍,二將連連點頭,各率一千精騎分兵而去奔襲昌黎、徒河,馬躍則親率萬餘烏桓輕騎浩浩蕩蕩地殺奔柳城而來。

......

柳城。

“嘿嘿嘿~~”

“哈哈哈~~”

兩名遼東士兵像貓捉耗子似的將一名烏桓少女堵在院里,這個伸手在少女挺翹的臂部摸一把,那個在少女鼓騰騰的酥胸上揉兩下,最後像餓狼似的將烏桓少女撲倒在地上,也顧不得天寒地凍。猴急地寬衣解帶、提槍上馬~~

“呃啊~~”

一名烏桓老人慘嚎一聲,一支鋒利的狼牙箭直透背心。將他蒼老地身軀釘死在冰冷的雪地上,如狼似虎的遼東士兵大步趕上前來,一刀斬下了老人的頭顱,爾後將滴血的頭顱揚起空中炫耀似地嚎叫起來。

“不~~我的孩子~~”

女人凄厲的嚎叫響徹長空,一名赤身裸體、披頭散髮的烏桓女人從屋子裡沖了出來,奮不顧身地撲向院子里的遼東士兵。遼東士兵手裡赫然抱着一名烏桓幼兒,正準備往地上摔去,眼看烏桓女人沖了過來,遼東士目光一寒,反手一刀戳了過來。

“噗~”

一聲脆響,烏桓女人赤裸的身體猛地一頓,一截冰冷地刀尖已經從她光潔的背部綻露開來,旋即有殷紅地鮮血激濺而出,烏桓女人明亮的眸子頃刻間黯淡下去,哀哀地望着遼東士兵手中的孩子。流露出無盡的哀傷~~

“跟你們拼了~~”

一名烏桓族小夥子操起一截木棍,嚎叫着沖向一群遼東士兵。可他堪堪往前奔行了兩步,便仆地倒了下來,一支冰冷的狼牙箭已經射穿了他的咽喉,也帶走了他年輕地、充滿朝氣的生命~~

這樣的殺戮在柳城的每一個角落裡上演,滯留在柳城的四萬多烏桓老幼慘遭滅頂之災,在遠離中原文明的幽州,在缺乏聖人教化的遼東,漢人並不比野蠻人文明多少,有時候甚至比野蠻人還要殘忍、還要嗜殺!

公孫度滿臉猙獰,肅立在城樓上,放眼望去,整個柳城已經陷入一片火海,慘烈的哀嚎聲響徹長空,空氣里飄散着濃重的血腥味~~公孫度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眸子里流露出竭斯底里地瘋狂~~

公孫度最心愛的兒子死了!遼東地希望破滅了,公孫度要柳城所有守軍將士、還有滿城烏桓老幼來替自己的愛子殉葬。

康兒,安息吧,為父給你復仇了!

公孫度猛地揚起頭顱,目注黯淡的天穹,有冰冷的雪花正從天際飄飄洒洒地落下,天地間一片寒涼~~

“報~~”

一名小校疾步奔上城樓,仆地跪倒在公孫度腳下,公孫度目光清冷,冷聲道:“怎麼,塢堡還沒有攻下嗎?”

“回大人,還~~還沒有~~”

“廢物!”

公孫度勃然大怒,鏘然拔出佩劍惡狠狠地砍向小校頸項,城樓上頓時響起一聲慘叫,可憐的小校竟不敢躲閃,頃刻間血濺城樓。公孫度斬了小校,將滴血的佩劍高舉過頂,凄厲地嘶吼道:“傳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攻破塢堡,屠盡堡中所有活動的東西~~”

“遵~~遵命。

傳令兵戰戰兢兢地答應一聲,像受驚的兔子般逃竄而去。

......

城中塢堡原是丘力居宮邸,四壁皆以大青石砌成,厚逾一丈、高可三丈,且比柳城城牆還要堅固許多,三天前,柳城告破,周倉、嚴綱遂率八百殘兵退守塢堡,遼東大軍雖猛攻三日,卻始終難以攻破這最後的壁壘。

“殺~~”

綿綿不息的喊殺聲中,黑蟻似的遼東軍再次洶湧而來,倏忽之間一架架簡陋但是實用的雲梯已經架到了堡牆上,數十上百名遼東悍卒口銜鋼刀、手腳並用順着雲梯爬了上來,這些囂張的遼東兵,竟然連盾牌都懶得舉了,似乎根本就不懼怕守軍的弓箭。

事實上,堡中的確沒有箭矢了,滾木檑石也早已告盡,除了不能拆除的堡牆,所有可以拆除的重物已經全部被拆除、用來充當滾木擂石了,戰爭已經完全演變成血與肉的拼殺,赤裸裸的、毫無花巧的以命博命!

“殺~”

一名馬軍士兵怒吼一聲,手中長槍毒蛇般刺出,惡狠狠地戳進了一名遼東軍士兵的腹部,遼東軍士兵的身形猛地一頓,手中腰刀咣當落地,雙手無力地捧住戳進自己腹部的長槍,凄厲地哀嚎起來~~

“唆~”

馬軍士兵還沒來得及抽回長槍,一支鋒利的狼牙箭已經閃電般攢射而至,冰冷地射進了他的左眼,蛛絲般的冰寒頃刻間從中箭的左眼漫延開來,馬軍士兵感到自己的身軀陡然間變得無比沉重。

驚回首,只見一名遼東小校正於十步之外張弓搭箭,又一支鋒利的狼

經綽於弦上,瞄準了又一名馬軍士兵~~

“哇呀呀~~”

馬軍士兵仰天凄厲地長嗥一聲,雙手棄了長槍,惡虎撲食般搶上前來,倏忽之間奔過了十步之遙,途中雖然背部挨了兩刀,腹部中了三槍,卻終於撞到了那名遼東小校身上,頃刻間兩人的身體摟成一團,從城牆上翻翻滾滾地栽落下去~~

人在空中,馬軍士兵陡然張開血盤大口,露出兩排冷森森的鋼牙,向著遼東小校頸上惡狠狠地咬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