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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前,華夏開國太祖曾經發起過一場赤色革命,掃蕩一切牛鬼蛇神。武術道法都屬禁令中所說的封建糟粕,都是被破除的對象罷了。不知多少高門大派,在此一劫中隕落,銷聲匿跡。在宣傳的潛移默化下,武學之類的在之後的漫長歲月里更像是一個傳說而非是曾真實存在並且廣泛流傳過的事物。

然而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在六十年後的今天,死灰漸有復燃的趨勢。人亡政息,古今中外莫不是如此。區區五十年過後,太祖的禁令便失去了作用,這禁毀的武學又在民間流傳開來。庄凡的一位老朋友姓張的,便是八極拳的幾支正宗傳人之一。

聽得葉青山此言,庄凡臉色古怪,像是要笑出聲來,他開口問道:“年輕人,你的意思是我家陽陽骨骼驚奇,天庭飽滿,是一個練武的奇才?”

庄伯陽見父親古怪的表情,忍不住又想動用母皇,來感應下自己父親的想法,旋即又將自己的想法否決掉。

有許多事情是禁忌,每個人都有自己最私密的那一部分。如果你徹底了解了一個人,你和他的關係必然走入極端。

感應一次思維不成問題,但是習慣了之後呢?

父親,母親,洛靜,全都是我理想中的模樣,這一切的一切,便如夢般美好,認清了一切,夢碎掉了,孰得孰失?

感應人心誠然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能力,可是我的心還沒有準備好呢。

葉青山不知庄凡是什麼意思,答道:“正是這樣,我們這一脈門人稀少,自來便是師傅尋找弟子,庄師弟正是美質良才。”

庄凡點上一根煙,美美的吸了一口:“年輕人,你這行騙的方式未免太過陳舊了。你可知道陽陽他張叔叔便是八極傳人,但就是憑我和他三十年的交情,也沒能讓陽陽拜到他的門下。你說是你自己走呢,還是等着一一0來呢?”

葉青山輕蔑一笑:“區區八極拳而已,名聲雖隆,眼光豈能與我玄門正宗相比。”

由來便是事實勝於雄辯,這是千古不易的至理。身為拳術上的大宗師級的人物,葉青山自有他的一套為人處世之道。

雙手一合一拉,一道雷刃出現在葉青山手中,輕輕滑過茶杯,茶杯便分成了上下兩段。

庄凡和葉秀英見得這一幕,驚呆到說不出話來。庄凡張大了嘴,那半截煙蒂掉到了地上,混不是他一貫從容淡定的做派。

庄伯陽只知道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過了一會兒,庄凡回過神來。不理會地上的半截煙蒂,庄凡又點上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吐了個煙圈:“陽陽,我理解你的想法,畢竟每個男人心裡都有一個武俠夢啊。要是我在十八歲的時候有這樣的機會,想必也會不顧一切的去追逐吧。可是陽陽,練武是要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的。你看你張叔叔,他要不是祖輩給他留下了這一個水產公司,他能夠養活自己的家人嗎?”

看庄伯陽動了動嘴唇,彷彿想要說些什麼,庄凡也沒有中斷自己的話:“兒子,你不要急,先聽我說完。你如果練武的話,即便有了很高的成就,又有什麼用呢?至多能為大人物某某某保駕護航,且不說社會地位,就拿收入來說,恐怕也比不上你老爹我吧?兒子,你已經長大了,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你要記住,男人之所以是男人,不是因為他的拳頭夠大,而是因為他所承擔的責任。”

葉青山笑道:“伯父你多慮了,八極拳這樣的門派尚且有着傳承的手段,我岳家身為玄門正宗,怎麼會沒有呢?”

起身走到窗邊,葉青山虛指一下,對庄凡和葉秀英說道:“伯父伯母,且請過來看一下。”

一輛紅色保時捷停在樓下,正是今年連獲三項設計大獎,紅遍全球的最新款式。

“這是我一輛比較喜歡的車,今天就送給師弟了。實不相瞞,天星公司便是我派的產業,只要師弟入我們門派門下,明天就會有天星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划到他的名下,與我一般無二。”

“天星公司,就是那個剛剛和俄羅斯軍方簽署了一筆軍服合同的天星公司?”

葉青山點頭道:“正是那個天星。”

其實天星公司是歐洪雷他家在sd省的根基,也是直接由歐洪雷統屬的勢力,在庄伯陽眼裡,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了。

保時捷也是一種保證,庄凡和葉秀英當即改變了態度。有如此的武藝,又這麼豪富的人,豈會圖謀他們家什麼?這麼看來,確實是自己兒子的造化。

庄凡便留下葉青山喝上一頓酒,這也是華夏人的慣例。打發莊伯陽去買了幾個精緻的六必居熟食,自己又親自下廚整出幾個小菜,就弄好了一桌簡單的酒席。期間自然是要庄伯陽跟着葉青山好好學習,當做榜樣云云,庄伯陽也必定唯唯諾諾,嘴裡只是“是,是”不斷。

雖然被改造成為雷刃武者,但葉青山的味覺還在,但是消化系統就完全不同於先前,無論是酒水下肚還是飯菜入腸,都在轉瞬間被轉換成能量,存儲起來,絲毫不剩。感覺着或濃或淡或甜或鹹的味道在味蕾上翻滾,葉青山竟有一種緬懷自己還是人類時的生活的感覺。

想着庄伯陽,這個名義上的師弟,實質上的主人,在父母面前竟是一個不敢說話的乖乖孩子,誰又能知道自己是因為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戮氣息才會找上他以至於變成如此地步的呢?

葉秀英今晚也喝了些酒,她的酒量很淺,稍飲幾口便醉了。庄伯陽扶她上床睡覺,頃刻之間,便響起了輕微的鼾聲。熟睡的她,臉上還掛着微笑,也許是還在想著兒子的幸事吧。

庄伯陽也被特別允許,喝了一小杯白酒,這原來是他一直想喝而沒有喝到過的,而今,酒精已經對他造不成絲毫影響了。

庄凡和葉青山喝完酒已經是近十點了,庄凡哪是無底洞葉青山的對手,早就醉倒醉倒不省人事。葉青山自然下樓去,他還要去接她妹妹,兩人之間,只有命令與聽從,沒有對話。

給庄凡灌了瓶醒酒藥,用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臉,也把他弄上床去。收拾好了桌子,洗了洗碗,庄伯陽弄好一切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沿上回想着今天白天自己的行為。

細細想來,今天自己所作所為,實在是有着很多不可取之處。

也許是剛剛獲得力量的緣故,又或者是少年人的心性天然便是如此,白天自己乾的一些事情,未免太過張揚,抑或說,囂張。

如今的自己,還沒有和國家機關抗衡的能力,而自己的行為,已經可以引起國家暴力機關的注意。

實屬不智。

然而這些是不是我想做的?做錯的後果是不是我可以承受的?

原來的自己,性格說實話是有些偏於軟弱的。軟弱,是因為平庸,因為手中沒有力量。

然而有時激動的時候,卻又特彆強硬,事後卻往往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後悔莫及,又不能改變什麼。

如今想來,實在是荒唐可笑可憐可悲。

是啊,後悔又有什麼用呢,白白的傷了自己的心力罷了。吸取教訓足矣,更重要的是,使我自己所作的,都是我所想做的;使我自己所做的,都能按照自己意願進行。

力量的甘美,就在於如此。

倘若沒有母皇的出現,我這一生,便是這樣平凡的度過,懊惱會不斷撕咬着我的心,而我卻連改變的勇氣都沒有。

如今的自己,已經有了改變一切的力量的根基。只需蟄伏一段時間,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組織能夠讓自己低頭。

人發殺機,天翻地覆,有着這種根基的男人,怎會畏懼?!

ps:今天是寫完之後又重寫了一遍,記憶不清晰,又沒了第一遍時的感覺,如同牛反芻,滋味到底不是那個滋味了。

暫且更新着,必定要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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