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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狄羅:“主教大人,您需要什麼,儘管說出來。”

魯茲終於笑了:“我需要你維護教廷的尊嚴,還有維納家族的榮譽,這對你和大家都是有貢獻的事。你是個聰明人,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問你,是誰傷害的你?是誰對你施展了黑魔法?”

阿狄羅:“那個揀破爛的。”

魯慈搖了搖頭:“你是維納家庭的繼承人,也是堂堂的神殿騎士,考慮考慮你所說的話吧。”

阿狄羅:“難道你想讓我撒謊?”

魯茲又搖了搖頭:“我不逼你說任何話,為了上帝榮譽,為了維納家庭以及教廷的榮譽,有些人需要堅定她的信仰,做出自己的決擇。”

阿狄羅:“你要我告訴阿娜,出手的人是風君子?她會相信嗎?”

魯茲:“我說出來她可能會懷疑,你說出來她會相信的,你畢竟是他的親弟弟。”

阿狄羅:“我願意看見那個人下地獄,可是我見過他出手的威力,以阿娜的性格只會當面解決,這樣她會有危險的。”

魯茲:“也可能不會有危險,也許還有人幫她,我告訴你一件事,岡比底斯最高訓練營的福帝摩大導師明天就會到烏由。”

阿狄羅又吃了一驚:“有福帝摩大導師在,還需要阿娜出手嗎?”

魯茲的聲音有些飄渺:“福帝摩大導師代表的是教廷,他是地位崇高的長者,他與風君子沒有私仇,沒有理由出手挑起全面爭端。他只能幫助維納小姐而不能代替她。......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海恩特死了,我是聽從了你地建議才讓他涉足危險之地,你果然如願了。你和伊娃之間發生過什麼再沒有別人知道。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怎樣守護維納家庭的榮耀,你可是這個家庭爵位的繼承人!”

阿狄羅愣住了,看着魯茲額上的冷汗止不住地流下來。魯茲又露出親切的微笑:“親愛的阿狄羅騎士,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維納家庭的榮耀,還有你健康的生命,這些都是神聖教廷才能賜予你的。你總要做些什麼吧?”

阿狄羅長嘆一聲,低下頭道:“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魯茲主教點頭:“那就好,其實是我及時將你地傷勢報告給了教廷,並且在我的私人請求下。尊敬的福帝摩大導師特意來為你療傷的。--這可不是隨便能享受的榮光!”

阿狄羅是地位崇高地神殿騎士,鬱金香公園維納家庭的爵位繼承人,但魯茲主教提到福帝摩大導師來為他療傷也是難得的榮光。這句話一點都不誇張,在教廷中,有兩個人在眾人的心目中甚至比教皇更受尊敬,就是岡比底斯最高神學院的院長鄧普瑞多與最高騎士訓練營的總導師福帝摩。人們一直都在爭論這兩人誰是教廷第一高手?沒有答案,總之不是鄧普瑞多就是福帝摩,人們提到他們時往往稱為神奇的聖鄧普瑞多與無敵的聖福帝摩。

教廷公認鄧普瑞多是魔法力最強大地魔法師。而福帝摩是戰鬥力最強的騎士,然而他們都不僅僅是魔法師和騎士。福帝摩能離開岡比底斯神殿到烏由來,已經非常出人意料,他能親自為阿狄羅療傷,簡直就是無上的榮光。魯茲把話說到這個程度,阿狄羅只要還想在教廷混的話已經沒有選擇了,他只能告訴阿芙忒娜是風君子傷害了自己。

阿狄羅答應了魯茲主教的條件,同時在心中安慰自己:“風君子就是個罪惡的魔鬼。維納家庭的仇敵,他本就應該被消滅。阿娜消滅他是榮耀,雖然有危險,但有福帝摩大導師在不會有問題的。......我所做地,是正確的決擇。”

就在這時,一臉憂色的阿芙忒娜走了進來,她看見阿狄羅坐在那裡並沒有生命危險的樣子鬆了一口氣,關切的問道:“阿狄羅,聽說你受傷了。傷的重不重?”

魯茲主教抬頭答道:“他傷的很重,是被燃燒靈魂的黑魔法所傷。生命力正在流逝,痛苦正折磨着他。”

阿芙忒娜吃了一驚:“黑魔法!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阿狄羅有些痛苦的開口:“阿娜,魯茲主教說地都是真的,我被危險地黑魔法所傷。”這時魯茲陰沉着險停止了治療魔法,嘆息着說道:“維納小姐,你自己看吧,他的靈魂一直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燒,我的治療可以暫時熄滅痛苦,卻無法熄滅火焰。一旦治療術停下來,阿狄羅又會陷入到地獄的邊緣,昏迷是他唯一的解脫。......整個晚上都在為你的弟弟治療,我現在已經很累了。”

治療術剛剛停下不久,阿狄羅臉色一緊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阿芙忒娜趕緊一招手,一道道白光從天花板上降了下來落在阿狄羅的身上,她一邊施法一邊說:“你快躺下,閉上眼睛,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阿狄羅閉眼躺下,阿芙忒娜將一隻手放在他的額頭上,也閉上眼仔細在體會着什麼,過了片刻道:“這不是燃燒靈魂的黑魔法,他受到了一種特殊的傷害,肉體並沒有損傷,可是意志中有一種詛咒的力量在糾纏,一旦他清醒,就會感到痛楚。”

魯茲主教:“這就是一種黑魔法。”

阿芙忒娜:“這更像是一種詛咒的力量,主教大人為什麼一定要認為是黑魔法呢?”

魯茲主教:“世上的黑魔法有很多種,這難道不是嗎?雖然我沒有見過,但維納小姐認為應該是什麼呢?”

阿芙忒娜:“阿狄羅,告訴我,什麼人傷害了你?”

阿狄羅的臉抽搐了一下,魯茲主教在一旁陰笑道:“你為什麼到現在才問是什麼人傷害了你弟弟?我以為你一見到他就會問這個問題,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麼?”

阿芙忒娜沒有理會魯茲而繼續問阿狄羅:“究竟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阿狄羅閉着眼睛答道:“就是給維納家庭和你帶來恥辱的那個人--風君子!”

阿芙忒娜的肩膀顫動了一下,仍然閉着眼睛問道:“為什麼?”

阿狄羅睜開了眼睛,看見了魯茲主教正逼視他的目光,他終於說了自己受傷的“經歷”--

昨天晚上他回到烏由大教堂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在教堂後面的小巷中有一個拿劍的人攔住了住的去路,那人披着一身罩頭的斗蓬看不清面目。持劍人說了一句話:“阿狄羅,你站住,請問你為什麼要來到這裡?”

阿狄羅吃了一驚,手握衣中短劍的劍柄答道:“我是為了上帝的福音而來,讓主的光輝照耀所有的子民,跟隨神明的召喚。”

持劍人冷笑道:“我不想理會上帝,但是你冒犯了我,請你滾回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阿狄羅:“身為神殿騎士,只有上帝才能讓我後退,請問你是誰?”

說完話阿狄羅正準備拔劍自衛,但持劍人沒等他把劍拔出來就揮手發出了一劍。這一劍沒有刺中阿狄羅,但劍身上發出的陰暗與殺戮的力量卻侵入了阿狄羅的身體。就是在此時阿狄羅認出了風君子--通過那把劍還有他的聲音,風君子的劍有那種威力,阿芙忒娜也曾親眼所見。阿狄羅倒地,風君子提劍走來正準備行兇,教堂中有人驚動趕了出來。風君子見有人來此迅速閃身不見。--這便是阿狄羅講述的受傷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