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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影有些感興趣的看了小白一眼,似乎對他說出的那番話很讚許,微微沉吟着說道:“不能完全說是幻想,應該是他們對這個世界的信仰!其實人都是有信仰的,只是自己不明白,他信仰的不是上帝,而是衝破所有壓抑縱慾的世界,那個世界就是他的天國,隱藏在靈魂中。你說怎麼解決?也許可以去看一個心理醫生,也許可以去修真參禪。”

白少流:“你在西方待過,在過去古代的時候,人們拿這種人狼都怎麼辦?”

顧影:“當成黑暗生物,人道消滅!”

白少流打了個寒戰:“殺了算了?這也算人道?”

顧影:“確實血腥而且沒有人性,其實應該有別的方法的。你有空就多幫幫他吧,比如我每天早晨練習的這種方法對他可能有些效果,面對大海調整呼吸,將整個精神融入到海天一體再慢慢的收回來,能體會到那種奇異的力量溝通,但它卻不會把你控制。”

白少流:“很神奇啊?你能不能仔細說一說,比如心法口訣之類的?”

顧影:“心法口訣?這套儀式不講究這些。我不必仔細說,他學過那種儀式,應該能聽明白的。”

白少流:“那我把他領來,你親口告訴他不是更好嗎?”

顧影的臉色一寒:“那是你的事情,我沒興趣和那種人打交道。”

白少流:“行,不打擾你就是了,我自己跟他說去。”

顧影看着白少流像是在思考,過了一會才說:“你和那種人打交道也要小心,如果他真的墮落,就很難挽救了。”

白少流:“墮落?”

顧影:“靈魂的墮落,也是一種儀式,它可能是自發的。在錯誤的力量喚醒之後。說你能聽懂的——他信仰的不是上帝,但還不清楚自己在追求一種什麼樣的存在方式。假如有一天,他想要的是女人、金錢,你說這個人會變成什麼?”

白少流:“很多人都想要這些呀?我也想賺錢娶媳婦,沒覺得自己的靈魂墮落了。”

顧影輕輕的瞪了小白一眼:“我們說的不是一個意思,是人就有慾望,這不奇怪。但是被慾望徹底控制靈魂,操縱所有的行動,連動物都不會這樣!經過這種儀式可以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等於把靈魂出賣給魔鬼,所以稱之為墮落。”

白少流:“還真有鬼呀?”

顧影:“我說的魔鬼不是你說的鬼!魔鬼潛伏在心中,潛伏在慾望里,當慾望膨脹毫無節制地控制整個靈魂時,魔鬼就佔據了人心,人就墮落成黑暗的生物。沒有獲得超常力量的人,一樣也會墮落,否則世上不會有監獄,宗教中也不會有地獄。”

白少流:“明白了,說來說去又說回去了。不就是發瘋嗎?只是瘋狂的形式不一樣!咦?你剛才說的吸血鬼又是怎麼回事?”

顧影:“他們的信仰就是——永生!”

白少流:“永生也不算鬼呀,東方大陸還有道士修長生呢。”

顧影:“為了永生不惜一切,放棄光明。可以犧牲其他人的生命,這就是靈魂的墮落。道士會為了長生殺人吸血嗎?會不惜一切嗎?我知道其實許多人修一世長生不可得,只是為了一種感悟超脫。”

白少流:“道士當然不會了!......不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你說你沒有太多的辦法幫那個狼人,那麼洛小姐......”

顧影打斷了他的話:“洛兮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就放心好了!這麼和你解釋吧,我就像一個老師教學生做題目,正確的答案只有一個,我可以教給她。有人做錯了,錯誤的答案卻有很多種。我這個老師也不可能都清楚那些人是怎麼錯的?”

小白心中道:“我要把人領來給你看看你又不願意,當然不知道別人怎麼把題目做錯了。算了,不問你,我還可以去問白毛,白毛本事那麼大,肯定有更好的辦法。”口中卻說:“謝謝你了顧小姐,打擾你這麼長時間真不好意思!”

顧影:“很久沒有和人說這些了,你不必客氣,你是因為擔心洛小姐才會來找我的,所以我才對你說了這麼多。現在放心了?”

白少流:“放心了!對了,洛小姐的行程你都清楚。她今天出不出門?”

顧影:“今天洛小姐不出門,前幾天太累了,需要休息。怎麼,你有事想請假?”

白少流:“是的,我想去馬場看看。”

顧影:“又去看你那頭驢?請假不要問我,你給羅部長打個電話,應該沒問題。”

......

“那個洛水寒,恐怕活不了太長時間了,他自己心裡也清楚。聽你說他現在做的那一切,很明顯是在安排後事,你這個小傻子還沒感覺出來,虧我剛剛還誇你聰明,真的需要好好練練了!”這是在馬場的草坡上,白毛對小白說的話。

小白差點叫出聲來:“你說什麼?洛先生要死了!”

白毛鼻孔出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總會死的,除非他能飛升成仙。你好好想想,如果他不是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有些事用得着那麼急嗎?

白毛說的話很有道理,小白仔細回想了洛水寒回國之後的所作所為,也不禁漸漸醒過味來,看來洛先生可能真的時日無多了。洛水寒的身體怎麼樣白少流不清楚,但他的起色確實很不好,而且自從他回國之後的心態也不對,讓人感覺很是蒼涼。小白心中也不禁有了蒼涼之意,不僅僅是為了洛水寒,也是為了洛兮——如果這是真的,這位純真的少女不久就要成為無依無*的孤兒了。河洛集團龐大的財勢可能會保障她的衣食無憂,同時也能將她捲入人間種種險惡的陷阱。

白少流來找白毛本想請教修行道法,怎麼談起了洛水寒的生死?事情是這樣的——

小白請假打車來到馬場,有工作人員專門陪着他打開黑驢的馬廄。一面還以好奇的目光不住打量這位養驢的貴賓。白毛看見小白就問:“你來取我的血,怎麼連個瓶子都不帶?”

因為有他人在場,小白以心念答道:“怎麼一見面就惦記這件事?今天不放你的血,試驗結果明天才出來,如果見效下次就要放血了。”口中同時說:“我給你帶花生米了,五香的,一共兩斤多,全部放在食槽裡面了。”

工作人員瞪大眼睛道:“白先生喂它吃花生米?那也不用炒熟啊!還是五香的?生的就可以了!畜生的口味哪有這些講究?”

小白笑道:“我這頭駿馬可不是一般的畜生。你沒發現它的與眾不同。”

工作人員:“發現了,早就發現了,我從來沒見過與它一樣的馬......白先生要騎馬嗎?我這就去準備韁繩和馬鞍。”

白少流:“不用了,我就帶它出去溜溜。”說完一招手,帶着白毛走出馬廄,就和溜狗一般,看得工作人員目瞪口呆。馬場中有不少人正在練習騎術,忽然看見有人領着一頭驢背手走過,紛紛側目,有人一走神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小白從騎馬場中走過。身後留下一連串竊竊議論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