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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地行遇剋星,祭祀倒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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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深。本就不算太亮的新月,也湊趣似的鑽到了烏雲裡面,遮住了自己的身姿。濃濃的黑暗,完全籠罩了大地。營地里一排排的火把,成為了夜間唯一的一抹亮色。

瀘州軍駐營之地,偏東南向二十里處,有一片林子。這裡,地上難以計數的碧綠藤蔓,密密麻麻的,既纏繞在樹上,又相互交纏在一起,幾乎將附近林木所有的間隔,都給填滿了,沒有一絲縫隙露出來。

若非是頂頭上,還有一棵棵樹冠露出來。遠遠望去,只怕任誰都會以為這裡是一塊綠色的高地呢!

陡然間,一道碧綠流光從遠方一顆大樹的樹冠之中射了出來,沒入了前方的一棵大樹的樹冠之中。片刻後,又再度射了出來。如此往複數次之後,那道碧綠流光很快便來到了這處藤蔓叢生的林子里。

碧綠光華斂去,現出的。卻是一名手持尺許短劍的人。此人立於樹冠處的枝杈之上,對着下方結的密密麻麻,猶如城牆一般厚實的藤蔓一指,立時間,一陣輕微之極的嘎嘎之響,緊接着,指向的地方,便多出了一個三尺方圓的大洞。

那人見得如此,再度雙手握劍。即刻間,劍上綠芒再現,並逐漸延展至他的身上。緊接着,“嗤”的一聲破空輕響,整個人便再度化作一道綠芒,射入了孔洞之中。隨着他的進入,那孔洞也自發的彌合了起來。

那人向下飛遁,眨眼便見到了大地,哪裡有一個洞,他沒有絲毫猶豫,繼續飛了進去。入地之後,越往下,空間就越大,約莫過的百丈左右,豁然開朗,居然有一股十數丈方圓大小、丈許高下的一個空間。

這裡面,有桌有椅,有酒有菜。男女老少,各式各樣的人。足足四十多個,正在不緊不慢的吃喝着呢!

那人凌空一個轉折,落在了地上。將劍收入腰間的劍囊之後,毫不客氣的走到離其最近的桌子旁邊,端起酒壺,直接就往自己的嘴裡灌了去。

這時,位於最中央的桌子上,一位一身青袍,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開口道,“鹿邑,別光顧着喝,說說你看到的情況!”

這中年,顯然擁有莫大的權威,其一開口,周邊桌子之上,那推杯換盞,持箸夾菜的情景當時都停了下來,一時間,那叮噹亂響的聲音沒了,剩下的是一片寂靜。

“是!”那人趕忙將酒壺放下,開口道。“根據我的觀氣神眼所看到的,那瀘州軍中,有二十二名修士!”

“你是六級,看到的,應該都是六級及其以下的修士隱匿起來的氣息。六級以下的,才二十二個,根據往常的情況來推斷,加上那些高階的,瀘州軍中的修士,撐死了也就三十個。遠遠遜於我們的人。此番偷襲,可以進行了!”青袍中年祭祀分析道。

“我就說嘛,他瀘州一地,怎麼能夠與我們東夷相比,修士數目遠遠不如那是鐵定的。若非是我們要迷惑瀘州和山外諸國,每次都要和他們的首席仙師鬥上一場,我們的大祭祀們根本就不用出動,光憑我們這些人,就把他們給堆死了!你非要再浪費功夫兒,檢查一遍!”說這話的,乃是一個乾瘦的老頭兒,就坐在那青袍中年祭祀的對面,顯然,身份也不低。

“哼——,你既然這麼有自信,那就將衛無忌那小子,從瀘州軍之中給偷出來,到時候兒,大王論功行賞,首功肯定是你的!”青袍中年祭祀道。

“哼哼。馮祭祀,你也不用激我,我正有此意!”話語一落,那乾瘦老頭兒便站了起來,身子一晃,便閃出了人群,直接合身往邊上的泥土裡一撲,當時便沒了進去,不見蹤跡。

對此,那位馮祭祀絲毫沒有在意,反而一笑,道,“來,大家幹了這杯酒,就齊心協力,將自己的全副本事兒拿出來,給那位剛剛被贖回的質子,一個深刻的教訓!”

說著,馮祭祀當先舉杯,一飲而盡。

“是!”眾人齊齊附和,也將杯中酒飲盡。隨後,各自朝着自己腰間系著的儲物袋一掏摸,便將自己合用的法器給取了出來。

有長幡、有小旗、有銅鐘、有骨磬、有缽盂、有羅傘......總之。五花八門,什麼樣兒的都有。各自念訣掐咒,有的甚至脫掉衣服,手舞足蹈,看起來蕪雜紛亂,實則卻組成了一個玄妙的陣勢。

浩大的法力波動,只在這個地下洞穴里蕩漾,而一種無聲無息的,對蛇蟲之類的毒物擁有者難以想象的吸引力的波動,卻悄然的透過大地,滲透了出來。筆直的朝着瀘州軍駐紮的營地沖了過去。

“哧溜......”

“悉悉索索......”

附近,幅員三百里內的山林之中,都響起了諸如此類的聲音。

很快,便有無數的蜘蛛、蜈蚣、蟾蜍、毒蛇、螞蟻等等東西,或凌空飛舞,或在地上爬着,朝着瀘州軍營地蔓延了過去。

......

地下,一個乾瘦老頭兒的身影,正風馳電掣着。他身上泛着淡淡的黃色光華,所到之處,泥土紛紛如流水一般向兩側分將開來。

不片刻功夫兒,乾瘦老頭兒便停了下來。

“今次,老子非要立個大功給那姓馮的看看!這是哪兒呢?”乾瘦老頭兒拚命的開始回想瀘州軍營地的布置情況,估測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推斷瀘州軍高層將領可能居住的地方。

修士的記憶力,那自然是不用說。很快,他便大致有了個印象。當下里,身形一晃,便朝着左側沖了近百丈,

“這裡,應該是一部主將呆的地方!”心中想着,乾瘦老頭兒當時用力朝上面鑽了去。很快,上面的泥土就剩下了尺許厚,馬上便可以從地下鑽出來。他的手中,也把飛劍給準備好了,就等着到時候一擊必殺了。

乾瘦老頭兒的腦子裡,剛剛浮現出一名將軍被其一劍梟首的場景。“咚——”一聲巨震,將乾瘦老頭兒上沖的勢頭兒給擋了下來,腦中那些畫面當時被震的粉碎。

乾瘦老頭兒晃了晃耳畔還嗡嗡的響的腦袋,隨後用手往上一摸,立時摸到一個圓鼓鼓的凸起。立時間,忍不住咒罵道,“老子的今天莫非要走背運了?否則,怎麼第一次出手就碰到有金屬礦的地方!”

話語剛落,他就覺得不對了。這都快到地面兒了,這礦產怎麼也不可能是露天的吧!要是的話,早就被自家大王或者瀘州方面負責探尋的修士給發現了。哪裡可能被留到現在?

“莫非這個將軍是個怕死鬼?自己在自家營帳地上埋了一層鋼板?”乾瘦老頭兒想來想去,覺得這個的可能性還大些,當時有了主意,單手持劍,法力灌注,狠狠的刺了過去。“弄層鋼板就想免死,哪裡那麼容易?”

“叮——”

一聲清鳴,他剛剛頭撞將進去的地方,連一絲劍痕,都未能留下。

“莫非是天材地寶?”乾瘦老頭兒思緒又歪了。

地上,營帳之中。正在睡覺的將軍海青,初時覺得一震,還不怎麼在意,後來,又聽見一聲金鐵交鳴之聲,當時一個激靈便醒了過來。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發現,那聲音居然是從地下發出的。當時,他便想起了先前,自己的營帳剛剛紮好之時,一位仙師為自己營帳圈起來的地面加持指地成鋼法的情形。這下,他哪裡還不明白,鐵定是東夷有人從地下潛行而來,要刺殺自己了。

體外冷汗直冒,心中猶有餘悸,這一刻,彷彿是本能一般,海青運起渾身功力,一記震山鐵掌,以隔山打牛的方式,拍在了地上。

這一掌,在恐懼、憤怒等等情緒的刺激之下,可謂是發揮出了海青的最高水準。一掌打出之後,他自己也當時軟癱到了地上。

“來人!”

“將軍!發生什麼事兒了?”

“地下有夷族潛藏,意欲刺殺本將,速掉弓箭手封鎖附近,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還有,通傳其餘的將領,讓他們也都小心着點兒!”

“是!”

......

乾瘦老頭兒覺得自己此番真是流年不利,自己堂堂一個七級的高階祭祀,沒能擊殺一個凡人倒也罷了,反倒被人家的隔山勁給打了一記,雖說,也就是受點兒震蕩,不算什麼傷,但是,擱不住心裡邊兒憋屈。

更令乾瘦老頭兒憋屈的是,今天肯定是找不回這個面子了,聽人家那架勢,自己再留在這兒,破罡箭之下,只怕真有殞命之憂!

沒奈何之下,一腔邪火兒急待爆發的乾瘦老頭兒,也只能選擇另尋目標。“媽的!看你那傳信兵跑的快,還是老子跑得快,老子今兒就不信了,一個將領也殺不了。”

自語間,乾瘦老頭兒便已經又沖至附近另一個營帳之下,這次他選的目標,小了很多,估摸着也就是個千人將。他滿懷信心的沖將上去時,“咚——”腦袋又狠狠的撞了上去,受力最狠的,恰恰是第一次挨撞凸起的那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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