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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四章孤膽英雄

掛在天空中的太陽散發出巨大的熱量,昨日剛剛下到地面上的雨水在陽光的作用下被紛紛的烤乾,寧靜的小河裡也因為雨水散去的原故而變得緩和了許多。

河邊的一棵小樹下躺着一個身着破爛軍服的人,這個人削瘦,但是肌肉發達,頭朝下爬在地上,下身還泡在河水裡,但是從衣服上可以看出似乎這是一個澳大利亞軍人。

疼真得是很疼,尤其是頭部,像是馬上就要炸開一樣,他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翻了個身,大口的喘着粗氣,這個人正是袁柳。

“我這是在那兒?”這是袁柳醒來後的第一個想法,他想坐起自己的身子,可是他感覺自己的腦子生痛,而且下身酸疼,袁柳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是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陰間么?不像呀,有陽光呀,對了,自己還能感覺到疼痛,不是死人感覺不到自己的疼痛嗎?這也就是說我還活着。

袁柳意識到自己還活着後,就抬起了自己的頭,他看到自己的身上各個零件一個不少,當時他就鬆了一口氣,**老子又幸運了一次。強烈的陽光透過小樹的枝葉直射下來,朝在袁柳的臉上,袁柳又感覺到一陣的暈眩,他感覺自己的眼皮十分的沉重,就又昏睡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袁柳才漸漸的轉醒,這一次醒來袁柳感覺好了一些,起碼頭沒有剛才痛的那麼利害了,他用力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的下肢都泡在河水裡,怪不得感覺自己的下肢那麼的酸痛,原來是泡在河水裡了,冰涼的河水都把自己的下肢給泡得腫了起來,袁柳挺了挺身子,把泡在河水裡的下肢從河水裡給抽了出來,頭背靠在小樹上,袁柳用力的搖了搖頭,又是一陣暈眩的感覺,**肯定是沒吃東西和體力透支過大給累的、餓的。

想到這裡袁柳又感覺到自己的腹中十分的飢餓,想吃東西,可是他摸邊了全身也沒有找到一點吃的東西,食物早在急行軍時都扔掉了,袁柳無奈直起身子半靠在小樹上想着這裡是什麼地方?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其實,早在袁柳炸毀了電台時,敵人的坦克就已經向袁柳所處的地方發射了炮彈,只是袁柳的行動過快,才導致了炮彈沒有直接命中袁柳,但是炮彈爆炸所掀起的衝擊波還是波及到了正在快速奔跑的袁柳,把他給一下子給掀到了河裡,震暈了過去,並沒有被炮彈的彈片直接命中,而河裡因為剛剛下過大雨,水流很喘急,袁柳剛剛入水就被水流給卷向了小河的下游,求生的本能,使得袁柳在無意識時也奮力向水面掙扎,天快亮時,袁柳才被衝到這個地方。

不行我得回去我得找部隊去

袁柳意識到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他站起了身子,可是腳下卻感覺發飄,走了兩步都是踉踉蹌蹌的,不得已又扶住了一棵樹,喘了兩口粗氣,不行體力損失的過大,得吃些東西補充一下面力才行,想到這裡袁柳又想坐下,可是在這時,他發現在河邊的水裡有一支步槍,袁柳這才想自己的槍沒有了,他四下觀察了一下,尤其是河邊,並沒有發現屬於自己的那支突擊步槍,只有一支他繳獲敵人的m1步槍,袁柳步履蹣跚的取回了那隻m1步槍,拉下彈匣一看,裡面的8發子彈全是滿的,他出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隻碩大無比的耗子從樹下的洞口處露出了頭,袁柳一看,用力的將槍托順勢一砸,正好砸中那隻碩大無比的耗子,耗子被突然襲到的槍托給砸的頭顱酥裂,血流滿地,田裡的耗子很多,它們都是靠着田裡生長的莊稼過活,在常人看來現在的這隻耗子很恐怖,很血腥,如果小女孩見到甚至可以說很可怕,可是在袁柳看來,這卻是一頓無比的美味,袁柳一把抓起被砸死的耗子,剛想放進嘴裡,突然看到在耗子的肛門處有一片黃不拉嘰的東西流了出來,他仔細一看這不正是耗子被槍托砸中後流出來糞水看到這裡袁柳不由的一陣作嘔,他接受過叢林生存的訓練,也在上一次的斷崖之戰後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在叢林里行軍了好幾天,吃過生食,可是卻從來沒有吃過帶屎的生食,袁柳噁心的放下了手中的老鼠,就在這時,他感覺自己的衣服內有一件東西,身上的這件軍服不是自己的,而是那個聯軍逃兵的。

當時袁柳並沒有對這件衣服的里里外外進行檢查,直到這時他才發現這件衣服口袋內有東西,他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來看,竟然是一個放大鏡,袁柳的眼前一亮,他四周看一看,附近並沒有什麼人,管他的大不了該死吊朝上,反正現在自己的這條命是白賺的,袁柳從身邊收集了一些小樹枝,跑到陽光下,用放大鏡把陽光聚焦升溫,不長的時間那些早已被陽光晒乾的樹枝就被點着了,袁柳又放上一些樹枝把火升大,然後拿起被砸死的耗子到河邊洗剝乾淨,最後用一根樹枝插上,放到火上烤了起來,袁柳也不怕升起的煙霧引來敵人了,這個時候能吃上一頓能吃的東西就算是死也值了。

不一大會兒,耗子就被烤熟了,袁柳趕快把火熄滅,然後拿着烤熟的耗子換了一個位置,這樣是為了安全。坐下來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袁柳吃完後,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沒有發現有人出現,看來這裡的人可能是因為打仗都跑光了,想到這裡袁柳笑了一笑,站起了身子,判別了一下大致的方向,用槍身當拐仗步履蹣跚的向著北部的叢林走去,這裡是那裡袁柳並不清楚,但是他可以肯定他這裡離着部隊不遠,而大致的方向就是北方,只要向北就能找到自己人。

因為天色的原因,再加上過度的緊張和體力透支,使得原本奮戰了一天的袁柳在夜裡走錯的方向,原本向北方走的路線,袁柳卻在走出一段後,又折回了南方,直到早晨的太陽從東方升起後,袁柳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路,而他也同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北澳大利亞叢林的南部邊緣地帶,嘆了一口氣袁柳又折回北方。

此時,袁柳想哭,他真得想哭,雖然他現在是一個戰士,是一個英雄,是一個男人,但是他必竟還不到二十周歲,還只是一個孩子,脫離部隊的感覺不好受,沒有了戰友的扶助,沒有了兄弟的關懷,沒有了親人話語,他感覺到空前的孤獨,只有一片片看不到邊的叢林和樹木。

他想起了班長程思遠,他想起了張名海、鼻涕蟲何盛、連長段富山,團長邱鍾洛想到這裡,他就想哭,他想他們,他想他們怎麼不來找他,他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到這裡,袁柳再也忍不住了,把槍一丟,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他想家,想部隊,想戰友,更想自己的父母,

十九歲的年紀,給獨自一個人丟到敵國的叢林里,四處都是敵人,到處都是野獸,到處都是危險,沒有親情,沒有關心,沒有吃的,沒有喝的,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有看不邊的叢林和危險,還有不知道從那裡從何時會冒出來的敵人。任何人真得身處於這樣一個環境們會怎麼想,不會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