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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收起身上氣勢,看着突然橫着跑出來插一腿打亂了他的計劃不說還大言不慚的獨眼龍,連連冷冷道:“你還真敢說,就憑你也敢說教訓我?我起初看你還有幾分志氣,沒想到轉眼間就成了給別人打雜的,真是讓我失望,不過你出現得剛好是時候,你可是我這趟的首要目標人物,感激我吧!我這麼看得起你,我這邊可是有很多話跟你說,是你自己乖乖走過來呢?還是讓我親自動手請,額?”

“臭小子,老子最不爽的就是你這看扁人的嘴臉!”獨眼龍從懷中抽出一柄長刀便直接沖向一凡。

圍觀的眾人從兩人的對話中已經聽出兩人有舊隙,如果是私怨的話,倒是可以讓兩人先行解決,不忙動手,這也算是黑道的默規,關鍵是場上兩人都有這個想法。

獨眼龍加入白人鬼火的堂口時間並不長,但卻以狠辣的作風迅速在堂口取得了一定的地位,幫會的兄弟輕易不敢去招惹這個亡命之徒。

獨眼龍會加入獵人幫與其說是偶然,倒不如說是必然,他不像刀疤男那麼幸運能夠從一凡身上分到了一筆安家費。

他跟一凡散夥後,身毛分文,偶爾在滿目男人的街上看到了賣弄風騷的陪女,已經在別處監獄被關了很久的他又那裡按捺得住,拉着對方便跑去開房,以獨眼龍卑劣的性格,事後不僅沒有付錢還讓陪女倒貼了房租。

當時獨眼龍還在男性生活區,能在那裡混的陪女背後怎麼可能沒有黑勢力支持,獨眼龍很快便被大夥混混四處堵截,先不論他這人人品如何,手上確是有那麼幾下子。最後神推鬼差反而進了幫會。

獨眼龍本來就不是那種乖覺的角色,入會不久的他已經對壓在頭上的堂主心存不滿。在他看來鬼火完全是那種靠拉關係拍馬屁才能坐上堂主位置地軟柿,剛才鬼火被一凡氣勢所壓大家都有目共睹,他突然跳出來,就是為了把握這大好機會在眾兄弟面前露兩手。卻偶然地破壞了一凡的好事。

獨眼龍自認為憑他地實力放翻一凡綽綽有餘,一凡初來報到的時候曾經露了一下身手,但獨眼龍卻認為一凡只不過是身手特別靈巧敏捷而已,除此之外。無論是體力還是力量他都佔了絕對優勢,他甚至已經抱着硬受一凡一棍換一次絕佳的出刀機會的想法一舉將一凡解決掉。

他地如意算盤雖然打得響亮。可惜他的計劃卻是在看不清眼前現實的情況下制定下來。他不僅嚴重地高估了自己的實力,還完全低估了對手地能耐。

一凡冷眼看着渾身都是破綻,跨越半個舞池衝到眼前的獨眼黑鬼,嘴角微微上彎露出一絲輕蔑地笑容。

一凡地表情更是激動了獨眼龍滿腔的怒火,只見他舉起手上的長刀朝着一凡當頭猛劈,根本不打算防禦一凡手上的鐵管,看他那架勢明顯是想要了一凡的命,全無留手。

這時一凡卻像嚇傻了。站在場中一動不動。既沒有招架的打算,也沒有閃避的動作。

但下一刻。獨眼龍的身體卻像一輛失控地卡車,突然拐了一個方向倒在地上連連翻滾起來,一連撞翻了一排桌椅後才停了下來。

只見倒地不起地獨眼龍,他漆黑的右邊面額清楚地留有一道棍棒地凹痕,一絲如涓的鮮血從右耳中緩慢淌出,顯然左耳膜已經在對方凌厲的攻擊下震破。

圍觀的眾人當中,能夠看清楚剛才事發全過程的寥寥無幾,大多數人只看到沖前的獨眼龍突然繞着一凡右側划了個半圓,在一凡身後倒地翻滾。

場上鬼火是其中一個看清楚一凡出手的人,對方手法簡單直接,手上橫掃的鐵管後發先至,清脆利落擊中黑人的右面額,對方揮棍不僅有速度,鐵管上的力道極為霸道,將體形健碩的獨眼龍整個身體都帶動了起來,甩到身後,他的這名近來人氣極高的手下就這樣簡單便被對方放翻在地。

“今天跑了一整天,現在終於有了收穫,這趟鐵定不是白跑了!”一凡看着已經暈死過去獨眼龍,嘴中卻在嘮叨着一些別人聽不明白的話。

一凡指了指倒地的獨眼龍對金毛強道:“給我綁起來,這人事後我還有說話要問!”

獨眼龍就倒在金毛強腳邊,身為混混,身上時刻都帶有綁人用的皮索,不用金毛強吩咐,他的幾名得力手下已經利索地將獨眼龍扎了起來。

一凡見辦了一件事情,心情大好,轉頭對鬼火道:“你占我的地方,無論你願不願意遲早都要還給我,趁我現在心情不錯,我勸你還是乖乖還回來,否則這事不是損失幾個場子就能了結!”

鬼火怎麼說也是一個堂口的堂主,轉眼間已經擺脫剛才的窘況,更沒有再受到一凡的氣勢影響。

他指着被一凡擄走的同伴道:“不要將我跟那種不入流的傢伙相提並論,雖然我早就看不爽他囂張的個性打算出手教訓一下,但他畢竟是我們的人,還輪不到別人在這裡撒野,我知道你想跟我單挑,我也不希望看到大規模械鬥場面讓自己的兄弟白白受損,你的挑戰我接受!”

鬼火提着一柄長刀在舞池中心一站,瘦弱的身板此時看起來卻顯得高大了不少。

四周立即響起了熱烈的喝彩聲,鬼火的兄弟們個個興奮地用手上傢伙敲打桌椅以壯聲勢。

“見識了我的實力竟然還有膽量跟我單挑,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一凡握着鐵管緩緩邁出步伐。

四周本來吵鬧不堪的雜聲立即安靜了下來,現場每個人彷彿都聽到了清晰的腳步聲,一下接一下地在心裡迴響,但場上卻是針落可聞,那來什麼腳步聲。但大家心跳卻像被什麼帶動了起來,不自覺地跟着一凡的步伐節奏迴響。

“你到底是有勇無謀還是深藏不露現在就讓我見識一下!”一凡突然沖前。當頭一棍敲落。

“鏘”一聲清脆的金屬交鳴響遍全場,鬼火舉起砍刀擋下一凡地攻擊,但腳下卻不住地後退,好不容易才重新穩住下盤。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一凡瞥了眼手腕粗的鐵管上多出來地缺口。再次向前衝出。

金屬碰撞聲不斷地在場上迴響,但兩人的打鬥沒有眾人想象那樣激烈,一凡出手又快又重,鬼火只能不停地重複招架。不停地後退,一下接一下的硬碰清晰地展示在眾人眼前。

鬼火雖然受制。但一凡感覺到對方仍留有餘力。否則不可能如此鎮定,他要的是一次將對方打怕,讓對方不敢再跑來尋事,在對方仍有所保留地情況下將對手擊倒顯然不能達到他的目的。

“你再不使出全力的話可就要玩完了!”一凡說完當頭又是一棍敲落。

但這一棍地氣勢卻完全不是之前的可比,刺耳地“嗡嗡”呼嘯聲席捲全場,站得較近地“觀眾”甚至感覺到耳膜忍忍作痛。

只見一凡手中的鐵管在燈光照耀下,沿着揮動軌跡划出一片巨大的扇形光面,光面在半路中途突然轉了一個方向直擊向鬼火腰間空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