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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當中品流複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像那個坦斯統帥包庇本國醉酒鬧事軍官,根本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面對雙胞胎姐姐卡琳娜的疑問,魯斯反而看着一凡道:“我們沒有揭穿對方的意圖,不想打擾女生們購物興緻只是其一,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個人原因,想必同樣默不做聲的一凡跟我有着同樣想法!”

一凡見四對美目都從魯斯身上飄向了他,乾咳兩聲才道:“魯斯口中的兩個個人原因,我想第一個應該是我們在這次打鬥中並沒有什麼損失,沒有吃虧,而對方也已經得到了深刻教訓,畢竟對方在剛才打鬥中已經有好幾個人身受重傷,我們也出了一口惡氣,目的基本上達到。”

“至於第二個原因,”一凡看着魯斯,“應該是不想被那個洛克艦長利用對吧?”

“利用?”

四個不同的女聲同時響起,有的是疑惑,有的沉思,有的是奇怪,有的是詢問。

“沒錯!”魯斯點頭道,“正是不想被那個可惡的洛克艦長利用!”

迎着眾女疑惑的目光,魯斯繼續道:“我們打鬥剛結束,那幫醫務人員便跑了出來,還有那個洛克艦長,那有這麼巧的事情,艦船內遍布監控攝像頭,想必那個洛克艦長早知道休息區的打鬥,但卻遲遲才現身,這本來就十分可疑。”

“他為什麼這樣做?”索菲婭奇怪地道,“這對他沒有絲毫好處?”

魯斯先點了點頭。繼而又開始搖頭。

他解釋道:“對洛克艦長來說確實是沒有絲毫好處,但對坦斯來說就不一樣。”

一凡看着眾女仍然疑惑不解的眼神,補充道:“我們停泊地這艘維修駁船隸屬提雅,而剛才鬧事的軍官是坦斯,提雅和坦斯邊境相互接壤,經常發生摩擦衝突,這麼說你們應該明白了吧,這兩個國家之間的矛盾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現在雖然合力對抗外族。但長久存在兩國士兵心中的裂痕可不會因此消失,這種事情在聯軍內部隨處可見,你們好歹也應該多關心一下時事。”

“提雅和坦斯跟伽藍隔了三十多個星域,”索菲婭撇着嘴道。“天南地北的誰有空去了解那種事!”

對於索菲婭這種搞科學的技術人員,平時整天埋頭工作還覺得時間不夠用,還真沒有多少時間去關注時事,宇宙這個大家庭。關係複雜異常,集團、組織、宗教、國家擰作一團,錯綜複雜,宇宙當中每天都有流血衝突事件發生。又不是政客,那裡有精力逐一關注。

提雅和坦斯兩國跟伽藍關係一直片於良好狀態,兩國的動向。伽藍媒體比較關注。所以偶爾會有報道。而一凡平時也有早起看看新聞的習慣,曾經聽過報道。否則也猜不透提雅洛克艦長地想法。

“真是如此,相對於坦斯那名統帥部軍官,提雅的洛克艦長更讓我討厭,”魯斯不爽地道,“那名坦斯軍官做法雖然不值得讚賞,但起碼還算光明磊落,至少外表上是這樣,相比之下,提雅的洛克艦長只能夠算是一個陰險小人,他顯然是故意姍姍來遲,等事情結束後才跑出來善後,估計他心裡更想我和一凡或者有更多學生被坦斯的士兵打傷吧,反正事情鬧得越大,越是無法收拾他就越高興。”

他摸了摸被打腫了地面頰,繼續道:“我心裡雖然不爽坦斯那幫軍官,但卻更不能夠如提雅的洛克艦長所願!”

聽了魯斯的敘述,在場四女才了解整件事的全部內幕,那個統帥部高級軍官自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那個洛克也不是眾人心中那樣是一個負責任地艦長,為了主持公證,不惜站出來跟上級對着干。

軍隊裡頭有很多不成文的規矩,不是一般在校女生能夠了解知道,像一凡和魯斯兩人剛才所訴說的前因後果,當時在場女生當中,估計沒有幾個能夠想通過中原委,絕大多數都是渾渾噩噩,像早前索菲婭所想的那樣,認為那個坦斯統帥部高級軍官是一個大好人,因為他當面作了道歉還讓她們免費購物,而洛克更是一個負責人地好艦長。

“唉,真無聊,”索菲婭將飄散在臉前的碎發挽到耳後,“你們男人就喜歡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你這話性別歧視味道相當嚴重。”一凡聳了聳肩,隨後又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索菲婭奇怪地看着他。

“沒什麼,”一凡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道,“我只是覺得那個醉酒鬧事地軍官倒更像是衝著我而來,至少後面是這樣,不過只是我個人地感覺,沒什麼根據。”

這個時候,旁邊地卡琳娜突然插嘴道:“都怪妹妹艾米莉太任性,一直沒有向兩位道謝!特別是一凡同學,上次綁架事件才讓你陷入危險,這次又給你添麻煩,實在過意不去。”

“不,用不着客氣,這是我的責任!”一凡擺了擺手道,“還有就是那個鬧事軍官實在太可惡,就算你妹妹沒有把蛋糕丟到對方地臉上,估計這場架也是打定的了。”

一凡無心的話落在不同的人耳中卻有不一樣的理解,他口中的“責任”,指的當然是受到軍部委派,負責保護這對姊妹花的安全,這個魯斯也是知道,聽在耳中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落在索菲婭和當事人妹妹艾米莉兩女耳中味道卻是完全不一樣,還有就是抱着魯斯手臂屬於旁觀者之列的小護士和姐姐卡琳娜,一凡的話她們聽起來各有不同的理解。

魯斯接上一凡的猜測道:“你說他們是沖你而來,這想法未必不可能,你早前的表現過於出色,有的人會將你當成英雄人物來尊敬膜拜,但有的人說不定會眼紅你在戰場上所獲得的軍功,同時以為你純粹是依靠機甲的出色性能,而非你自身的技術,心生不滿。”

見眾人投來疑惑的目光,他聳了聳肩道:“這沒什麼值得奇怪,不要說大家是來自不同國家,就算是伽藍內部,有這種想法的人估計也不會少,一凡可是單槍匹馬連闖蟲族三大軍團,剿滅蟲族無數,如果我不是一凡的死黨,同時還是一名軍人的話,說不定也會眼紅這份軍功。”

魯斯的話確是讓在場眾人愣了愣,一凡身為當事人並沒有多少自覺,而像索菲婭和那對雙胞胎姐妹,都是全心全意支持一凡的角色,也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而跟着魯斯的那名小護士同樣沒有多少自覺,像她這種隨艦非戰鬥人員,軍功是隨艦船的表現而定,並沒有決定權,並不是她努力工作就能夠多混軍功,艦船表現出色,殺敵多,她的軍功自然會水漲船高,完全處於一種被動狀態,打一開始就缺乏妒嫉別人的動力。

軍人來到戰場,就是為了混軍功,如果身處一個平靜無波的國度,反倒是軍人的悲哀,說不定一輩子就守着同一個崗位,一直到老邁退伍為止,所能夠取得的待遇也不可能太高,雖然不會挨餓,但生活絕對稱不上富足,還不如在社會上隨便找份工作混日子來得舒坦。

像一凡這次在戰場上的表現,他參加一次突擊任務所能夠獲得的“利潤”,比別人在崗位上蹲上一輩子還要高十倍百倍,想不遭別人妒嫉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戰場是軍人展視魅力的最佳場所,大多數軍人是渴望着戰鬥才參軍,在無戰事的年代,軍人也就失去了存在的真正價值。

“真是一幫短視膚淺之人,”索菲婭撇着嘴道,“在對抗蟲族這種大是大非前竟然還心存嫉妒!那架墮天使性能出色是不爭的事實,但不見得什麼人坐上去都能夠發揮出同樣的破壞力。”

魯斯嘆了口氣道:“這也難怪,畢竟大多數人都是無知的,並不了解一凡的真正實力,光憑錄像所顯示的畫圖,一般人都會認為一凡駕駛墮天使是一件輕易無比的事情,因為看起來確是十分輕鬆,根本沒有害蟲能夠接近他身旁,而他卻能夠在蟲堆中往來自如,就算是資深駕駛員,也未必能夠從畫圖中看出其真實難度,必須以當時的實際戰鬥數據為參考。”

“其實墮天使還是一台概念機,我們設計當時根本沒想到有人能夠完全發揮它的性能,”索菲婭也苦笑起來,搖着頭道,“特別是追加掛件後,機體出力狀況雖然得到極大提高,但相應的機師駕駛時需要承受更大的壓力,想要完全發揮它的性能,我們認為是不可能的事情,當時我們開發組看到一凡駕駛機甲以極限狀態在敵陣自出自入,還真被嚇了一大跳,那麼龐大的機體,那麼強大的變加速曲線運動,他們直到此時還不能夠相信從機體上拿到的戰鬥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