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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公子,你看……”

和掌柜的不同,肖戰元才不管這些晶幣由誰經手,反正都得歸到逸塵手上。

只不過,桌子上這些晶幣,和一億的數量還有很大的差距,他不知道逸塵會不會接受。

“我要的是一億,再籌!”逸塵順手把桌子上的晶幣直接收入懷中,卻並不滿足。

“這……你們一個個的,把身上的晶幣全拿出來,快點!”

見逸塵不肯通融,肖戰元非常緊張,一邊吆喝着夥計們籌集,一邊思考着如何脫身。

在天雲城的時候,為了保全肖七,肖戰元是奮不顧身視死如歸,實乃責任所在,不能推脫。

今日被逸塵敲詐,卻是有苦說不出,畢竟自己偷襲田家拍賣行是事實,逸塵只是藉著由頭,把肖戰元往絕路上逼而已。

商鋪里的夥計們雖多,但他們本來就是靠薪水吃飯,身上也就帶着一些零錢,即便掌柜的抖索了半天,才咬牙摳出幾十個晶幣。

眼看着逸塵的臉色越來越冷峻,肖戰元狠了狠心,伸手把自己身上的儲物戒指摸了出來。

“逸公子,夥計們窮,湊不出幾個晶幣,我這裡有幾樣寶貝,你看看能不能值點錢?”

儲物戒指內,晶幣數量不超過十萬,另外就是一些晶石藥草之類,滿打滿算也值不到五百萬晶幣。

“這才多少啊,肖戰元,你當我是叫花子呢?”

逸塵寒着臉,瞪了瞪肖戰元,露出非常不滿意的神色。

“不敢,可我只能湊到這些了,其餘的要等我回到家族,再設法湊齊……不過,你放心,我絕不賴賬!”

肖戰元壯起了膽子,拍了拍胸脯,正氣凜然的說道。

“看你還算配合,這樣吧,商鋪里的東西,勉強可以抵去一千萬晶幣,剩下的三千萬,你寫個欠條,過幾天我自己去拿。”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是殺了肖戰元,一下子也拿不到一億晶幣。

倒不如把他放了,順便觀察肖家家主肖占豪,對這件事情的反應。

肖戰元眼睜睜的看着,商鋪的所有櫃檯,以及貨架上的貨物,都被小炫秋風掃落葉一般收入囊中。

這還不算,肖戰元還來不及悲傷感慨呢,就被逸塵催促着寫了一張欠條,並簽字畫押,雙手捧到逸塵身前。

整個商鋪,除了一干人眾,和空空的貨架之外,根本就沒有剩下一點可以賣的東西。

“給你半個月的時間籌集晶幣,到時候別讓我白跑哦。”這是逸塵臨走之前,留下的一句話。

肖戰元用目光送走逸塵和小炫之後,實在撐不住了,順着桌腳旁的椅子,整個人就委頓在地,散了架一樣。

“二爺怎麼了……”

“二爺,醒醒!”

掌柜的和夥計們一見,肖戰元翻着白眼,有出的氣兒,卻找不到進氣的地方。

一番揉弄之後,總算把肖戰元給折騰醒過來了。

“走了?”肖戰元有氣無力的問道。

“走了。”

掌柜的跑到門口看了看,沒有發現逸塵和小炫的人影。

“二爺,這傢伙也太厲害了,我們幾個差點就沒命了。”

被戰氣反噬的四位戰帥巔峰強者,此刻也哼哼唧唧的爬起來,一個個的驚魂未定。

“嗯,是我看走眼了……”

肖戰元心裡有點虛,讓這四位出手,實在是難逃坑人之嫌。

不過,好在沒弄出人命,否則,還真不好向大哥交待。

被肖戰元一說,這四位也沒了言語。

堂堂戰王強者的二當家,都被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能活着就謝天謝地了。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掌柜的猶豫了好久,還是忍不住問道。

“什麼事,說!”

別看肖戰元跟逸塵低聲下氣,可在掌柜的和夥計們面前,那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八度。

“逸公子跟班的那個小孩子,好像就是前些天到肖家拍賣行搗蛋的傢伙。”

掌柜的揉了揉被肖戰元差點震聾的耳朵,小心翼翼的說道:

“雖然容貌稍有改變,衣着也不一樣,但聲音和神態根本就沒有變過……”

上次被肖戰元罵了個狗血淋頭,掌柜的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自己的過錯,誰會想到一個小屁孩,居然有膽量獨闖肖家拍賣行,而且還是伶牙俐齒,把大家都繞進去了。

“你是說……短劍換靈草的事兒?”

雖然過去了一段時間,但肖家拍賣行的名氣卻忽然間大了很多。

大街小巷,經常聽人議論,肖家拍賣行那麼多夥計,還有掌柜的,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給玩得團團轉。

短劍換靈草,變成了人們茶餘飯後,譏笑肖家拍賣行的話題,着實讓肖占豪氣得不輕。

儘管從田貴銀處訛到了兩株五階靈草,可肖家拍賣行的光輝形象,卻被抹黑了不少。

“對,肯定是他!”掌柜的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就對了。”

肖戰元若有所思,一邊分析一邊自言自語:

“看來,田濤還是記恨當年小七,和田貴銀一起逼迫田青的事情,這次高調回歸,不僅是向肖家宣戰,而且連田貴銀都準備不放過。”

想到這裡,肖戰元顧不得渾身散架,趕緊讓一位手下背着,急匆匆的返回肖家。

“老二,你怎麼了,是不是溫特其乾的?”

肖家家主肖占豪,一見肖戰元的狼狽樣子,神情立刻緊張起來。

從天雲城回到都城的時候,肖戰元就和肖占豪說過,溫特其可能要找自己麻煩。

究其原因,乃是古雲成親的當天,先是肖戰元帶人,以天雷炸為賀禮,與古梵天大戰一場。

後來,溫特其突然現身,力敵古梵天爺孫,被動之際,要求肖戰元聯手。

肖戰元嘴裡答應着,實際上卻見風頭不對,趁着古家爺孫和溫特其糾纏的時候,丟下溫特其,自己逃之夭夭。

以溫特其的個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而肖戰元的實力不如溫特其,便只好向肖占豪求救。

乍看肖戰元渾身鮮血凄慘無比,肖占豪第一感覺,就想到是溫特其乾的。

“不是,是田濤的人……”

肖戰元不知道逸塵的真實身份,但他確認逸塵和田濤一定有關聯。

田家拍賣行的靈草公開拍賣,據說就是逸塵介紹的貨主,這樣做的目的,無疑是針對肖家拍賣行。

最終的結果,肖家拍賣行迫於壓力,不得已臨時取消了公開拍賣,遭到了買家的索賠以及拍賣工會的警告。

種種跡象表明,田濤回歸田氏家族,是有備而來,肖家絕不能掉以輕心。

“田濤有戰王強者做靠山,這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不就是一位戰王初階強者么,怎麼就把你打成這樣?”

聽了肖戰元的分析,肖占豪不以為然。

肖家能夠躋身都城四大家族,靠的不僅是兩位戰王強者,還有諸多的戰帥強者作為支撐。

只要是戰王初階強者,還沒有發現能夠擋得住,肖占豪兄弟倆聯手攻擊的。

即使肖戰元所說屬實,身為肖家家主的肖占豪,也不會有半點懼怕。

相反,他對肖戰元怎麼受傷的,倒是很感興趣。

就算遇到溫特其,肖戰元雖然打不過,卻有逃的機會,至少不會被溫特其禁錮起來。

按照肖戰元的描述,逸塵的修為也是戰王初階強者,除非肖戰元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憑逸塵拳打腳踢,否則的話,逸塵根本沒有實力把肖戰元打成這樣。

“明明是戰王初階級別的修為,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能對我實施空間禁錮,我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肖戰元當然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小炫搞的鬼,只把功勞記到逸塵頭上,越想越不對勁。

“不可能,一定有問題!”

肖占豪的修為,雖然高出肖戰元一個小階別,達到了這位初階中的中層級別,並接近於高層,但依然屬於戰王初階級別。

即使他親自動手,也沒有把握將肖戰元禁錮起來,何況逸塵還只是初階低層而已。

“大哥,我沒有騙你,他連續兩次將我禁錮,又鬆開……我的傷,其實是我自己弄的。”

肖戰元堅持自己的觀點,當時商鋪內,除了肖戰元和逸塵兩位之外,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第三位戰王強者。

實施空間禁錮的,就是逸塵本人,絕對沒有一點意外。

“哦……”儘管肖占豪還是不信,但看到自己的二弟竭力辯解,心裡很是奇怪。

如果是逸塵壓低修為,故意瞞過肖戰元,倒有可能講得通。

只不過,聽肖戰元說,在天雲城的時候,他就見到過逸塵施展實力,確實是戰王初階低層的修為。

以肖戰元的眼力,應該不致於差到看錯對方的修為。

“大哥,還有一件事很蹊蹺。”

肖戰元思忖了片刻,將壓在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

“公孫宏的女兒,只有戰帥級別的修為,被我從喜轎中劫走,忽然就變成了戰王強者,差點把小七給折騰死了……”

肖戰元在天雲城向逸塵低頭的事情,只是含含糊糊的跟肖占豪應付過去,並沒有提過細枝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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