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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想自保,不受別人欺負,可自保是要有資格的,不是隨口一說就行的。

在大家看來,鹿長老就是自己的敵人,如果不是通過結盟的手段對付鹿長老,又能憑什麼自保。

馬臉族副族長的臉本來就長,惦記着自己種族的事情,心裡一亂,那張臉拉得更長了。

和大頭族族長的碩大腦袋站在一起,倒是各有特色相得益彰。

“西元大陸種族繁多,無數年來,大多能相安無事,即使偶爾有所摩擦,也基本不會擴大衝突範圍。

我來西元大陸不久,也聽說過一些事情,每一次魔氣滲透,都會造成傷亡,並不會因為種族不同就能獲得格外的僥倖。

即使強大如妖族或者炎家,以及西澤帝國的帝宮,也對魔氣忌憚不已……”

見眾人的眼光中充滿了疑惑,逸塵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大家最大的敵人,並非在場的不同種族,而是來自於魔界山傳出來的魔氣。”

無論是炎家還是帝宮,都在網羅修為實力超強的有識之士,目的就是徹底清除西元大陸的魔氣。

在場的各種族成員,但凡是達到五級戰皇境界的,都參與過或者準備參與到處理魔氣的戰鬥之中。

究其原因,乃是魔氣的毀滅性巨大,若是任其蔓延,要不了多長時間,整個西元大陸將會變成魔氣的世界。

所有的人類包括西元大陸上的異族,都有可能成為魔氣肆虐的犧牲品。

各種族之間的爭鬥傾軋,說到底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想讓自己活得更加輕鬆自在。

然而,一旦魔氣大規模滲透,沒有哪一個種族,能夠憑藉自己的一族之力,完全的遏制魔氣的侵擾。

到頭來,即便是搜羅了無數的天材地寶,也無法換取自己和族人的生命。

從這個角度上說,彼此的爭鬥帶來的無非是短暫的享受,最終逃脫不了被魔氣吞噬,以及滅族的命運。

“逸老大說得對,面對人類共同的災難,只有大家團結起來減少內耗,才能徹底消除魔氣……”

焱森面露羞愧之色,三體族和兩面族的決戰,雖然不是由他引起,卻也因為他沒有阻止垚猋造成。

在鹿長老眼裡,兩面族和三體族都是獵物,偏偏兩個獵物還要自相殘殺。

幸好沒有發生更大的衝突,否則焱森就是兩族共同的罪人。

“我也有責任,只想到對付垚猋,卻沒有顧及到可能存在的隱患。”

兩面族老族長被動的接受約定,儘管憑藉鬱悶贏得了勝利,但要不是逸塵暗示,恐怕由於接收三體族的控制權,引發兩族之間的更大紛爭。

“我宣布,褫奪垚猋三體族副族長的職務,追究他勾結妖族禍害自己族人的責任。”

焱森目光堅定,在眾人面前難得的硬氣一回,不再像之前那般軟弱可欺。

身為族長,被副族長架空,原本就是一件丟臉的事情,若是繼續下去,傷害的不僅僅是自己,而且讓所有三體族成員都要受到牽連。

要不是兩面族老族長放棄掌控權,三體族成員遲早會與兩面族成員產生矛盾,進而爆發新的戰爭。

“焱森,你沒資格追究我的責任,呵呵……”垚猋正等着鹿長老發話,聽見焱森點了自己的名字,這才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從架空焱森的那一刻起,垚猋就沒把對方放在眼裡,只要和鹿長老統一立場,三體族拿他就沒辦法。

這段時間垚猋比較消停,沒有和鬱悶等人繼續糾纏,主要是想儘快穩固修為,避免心緒不寧引起的能量阻塞。

“我還是三體族的族長,自然有權力……”

“可我已經不是三體族成員了!”

“你說什麼?”

焱森和垚猋的關係向來不好,要是沒有鹿長老暗中相助,他早就將垚猋拿下了。

同樣,垚猋也是為了幫鹿長老順利接管三體族,才暫時容忍焱森的。

從逸塵的話中,焱森意識到自己不該繼續軟弱下去,好不容易下了決心,要和垚猋秋後算賬。

卻不料,垚猋竟然不賣帳,甚至不承認自己是三體族成員。

不光是焱森,就連另外幾位三體族的長老,也是一臉懵懂,疑惑道:“垚猋,你是什麼意思?”

“雖然我不是三體族的成員了,但我還是要忠告你們,別聽逸塵這小子忽悠,他就是從天羅大陸飛升上來的,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任何背景……”

垚猋沒有說明,自己為何不屬於三體族,卻口口聲聲數落逸塵的不是。

因為他去過天羅大陸,便將逸塵聯合各個勢力剷除幽陰mén的事情,說成了破壞天羅大陸的生存秩序,害得無數好漢無辜喪命。

按照垚猋的解釋,逸塵在西元大陸舉目無親,為了尋求立足之地,這才唆使兩面族老族長和大家結盟,從而獲得其他勢力的庇佑。

大家與其相信逸塵,還不如選擇歸屬妖族,在鹿長老的領導下,必然壯大各族的勢力。

如此等等,垚猋說的口乾舌燥,卻忽然發現,周圍射來的目光中,有憤怒有鄙視,唯獨沒有一點相信自己的意思。

“我說了這麼多,你們怎麼聽不懂啊?”垚猋覺得奇怪,皺眉問道。

“如果你說的是真話,我們更要和逸盟結盟,要是假話,我們又憑什麼相信你?”

“你自己都是三體族的叛徒,有啥資格質疑逸老大?”

“逸老大來西元大陸才幾個月的時間,就能把逸盟打造成不弱於我族的實力,更是值得敬佩!”

出乎垚猋的預料,一番指責貶低逸塵的話,反而更加堅定了幾位種族首領的結盟之心。

特別是焱森,知道垚猋在天羅大陸待了好幾年時間,似乎沒有任何收穫。

這就基本說明,天羅大陸能夠讓垚猋看中的資源很少,而且那兒的修鍊者實力境界太差。

既然如此,逸塵在沒有背景的情況下,憑藉自己的手段,短時間內崛起於通墟鎮,絕非常人可以達到。

從一級戰皇到sānjí戰皇,一般人至少需要數年光陰,而逸塵僅僅幾個月而已。

像這樣讓人眼前一亮的奇才,誰見了都會關注,除了內心可能存在的羨慕嫉妒恨之外,更多的是對逸塵的欣賞,甚至還有某種期待。

“連逸塵自己都心虛不敢辯解,你們竟然執迷不悟,簡直是混賬至極!”

垚猋怒極,身軀一震,猛地釋放出一股能量。

並非要和其他種族成員廝殺,而是被人質疑之後,垚猋的怒氣宣洩。

儘管對眼前的各位非常不滿,都有將他們斬殺的心思,但垚猋知道,鹿長老要吞併各種族,就必須要藉助這幾位的影響。

自己若是對他們出手,阻礙了鹿長老的行動計劃,那就得不償失了。

“垚猋,你是不是要再一次享受彩色飛龍?”鬱悶雙手往上抬起,冷聲喝問。

“你……”垚猋有些忌憚,瞪了鬱悶一眼。

“對了,逸盟的逸塵,對於垚猋的指責,你有什麼話說?”羅鎮長一擺手,阻止了鬱悶和垚猋,轉過頭向逸塵問道。

接受了老族長的酬金,羅鎮長就得見證所謂的結盟達成,只要各方意見統一,即使沒有正式簽署協議,也可以通過口頭上的約定,確立結盟的合法性。

在此期間,羅鎮長既是見證者,也要維持場上的秩序,防止出現意外。

垚猋把逸塵說得一無是處,作為當事人的逸塵,卻一言不發,羅鎮長不由得疑惑起來。

“沒什麼好說的,因為垚猋和我有仇,我遲早要殺了他。”逸塵看都不看垚猋一眼,很平淡的說道。

天羅大陸的事情,在場的這些人本來就不知道,就算逸塵辯解,同樣找不出證據證明。

而且,逸塵也不願意和垚猋,在這方面糾纏不清,若是別人相信垚猋,逸塵也沒必要解釋。

“殺了他?”羅鎮長一愣,看向逸塵的目光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一個sānjí戰皇,當著眾人的面威脅六級戰皇,一般只有兩種情況。

要麼逸塵擁有強大的助力或者倚仗,能夠輕而易舉的碾殺垚猋。

要麼逸塵就是腦子壞了,忘記了自己面對的六級戰皇,實力有多麼強悍。

這不是一句狂妄自大就可以解釋過去的,畢竟再狂妄的人,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好大的口氣,小子,來吧——”

垚猋共有三個腦袋三張臉,全部憋得通紅,一絲絲陰森殺氣悄然啟動。

突破成功晉陞到六級戰皇,原本是垚猋最得意的事情,卻偏偏接二連三的遭遇打擊。

鬱悶催動的彩色飛龍,將其死死壓制,還能解釋為鬱悶本身的實力不弱,又趁着垚猋尚未穩固之際,才僥倖得手。

逸塵連中階戰皇的境界都沒有,卻叫囂着遲早要殺了垚猋,別人信不信不重要,垚猋要是信了,還不如一頭撞死在比試場上。

看樣子,不給逸塵一點厲害瞧瞧,垚猋還真的下不來台。

嗡~~

垚猋的身軀忽然旋轉起來,迅速擴散開來的能量漣漪,瞬間將逸塵緊緊包圍。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