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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畸形怪異的小山上空,一道青虹從天邊處激射而來,仿若在這片萬里無雲的天際上抹上了一道青綠的光影。

青虹從小山上方飛掠而過後,轉眼間便化為了一個細小的青色光點,逐漸消逝無蹤起來。

半響過後,此小山腳下有一處朝內凹進的石壁上,原本就似是凝固一般的灰霧驀然間動了起來,隨後便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從石壁中走出。

伴隨着這人影的動作,灰霧始終如影隨形的瀰漫在人影周身上下,竟沒有一絲散去或是狂漲的跡象。

由於在灰霧的影響下,這人影瞧不清衣着,看不清面容,只是隱約印出一具修長的身材罷了。

人影朝青虹遠去的方向張望了片刻,便腳步一動下,朝着青虹的來路疾馳而去,行速之快,轉眼間便躍出了數丈距離,在灰霧的襯托下,看似鬼魅一般的消失在小山附近。

飄靈谷巨鹿峰頂端的一處雄偉大殿中,一如既往身披白色宮裝,面色冷厲的靜絕坐在上堂的正中心處,面無表情下,雙目一動不動的盯着下方。

而在她身旁兩側丈許處,分別坐着一名老者與一名中年道士。

左側的老者一身白袍,面容蠟黃之極,並且消瘦不堪,彷彿在一層乾巴巴的臉皮下,就只剩下骨頭一般。一對雙目中歷芒閃動,眉宇間也流露出幾分的怒容。

而那名中年道士面容普通,看似毫無可取之處,但讓人映像最為深刻的便是他那身黑色道袍,在漆黑的道袍表面綉上了數朵大小不一的雪白雲朵,一副怪人打扮。

在這三人下方,錦衣白髮的林掌門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裡,低首垂目,一副大氣都不敢多喘的摸樣。

一名青衫老者緊挨着他站在一起,此老者的站姿神色均都與他一般無二,看上去好似難兄難弟一般。

而在兩人身側七八尺遠的地方,有一名身材略矮,身披一件殘破白袍的斷臂青年,這名青年正是當日施展秘術自斷手臂,而在黃毅手上逃過一劫,名為風展的白袍青年了。

風展帶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樣,不斷朝上堂的三名長輩述說著什麼,直到好一會後,方才嘴巴一閉,滿臉掛着濃濃的委屈之色。

伴隨着此人話音落下,幾人神色各異之下,竟沒有一人開口,頓時大殿內寂靜異常,並且有種極為沉默的氣氛圍繞在大殿中。

許久之後,中年道士慵懶的換了一個坐姿,語氣平淡的開口起來:“林師侄。言武的後事就交由你處理,別來煩我了......”當下他頓了一下,輕笑一聲的繼續道:“沒想到飄渺峰在這些年中,一連出現了兩個妖孽,師父是如此,徒弟也這般有意思。嘿嘿!對了,如今可有那黃毅的行蹤消息?”

“是。弟子一定將顧師弟安排妥當,至於黃師弟的行蹤......如今黃師弟早已離開落雁谷,而且弟子剛收到消息,數日之前的半夜三更之時,南陵城四大城門中,竟然一共出現十餘名與黃師弟打扮相似之人,並且朝不同的方向御器離開,弟子已經命人前去探察了。”林掌門精神一震的說道。

“探察?以此人如今的神通,就算你動用整個執法堂也未必能將其擒拿的。丘師弟。看來唯有你我多費些心力,親自出手了。”白袍老者冷笑一聲,說道最後竟朝中年道士望去。

“也只能如此了。否則等到老祖歸來後,實在不好交代的。”中年道士一點頭顱的說道。

白袍老者沉吟了一下,將目光轉向了靜絕,說道:“師姐。在我與丘師弟外出的日子,展兒就交由你照看一二了。”

“我並不擅長照顧他人,而且能力有限,若是你不怕回來後見他缺胳膊少腿,或是痴呆瘋癲少了一魂一魄的話,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照看一段日子的。”靜絕意有所指的說道。

“師姐真會說笑。呵呵!小弟上次外出遊歷時,偶然間得到一......”白袍老者說到一半,便動了動嘴唇的傳音起來。

原本皮笑肉不笑的靜絕忽然間雙目一亮,“既然師弟如此捨得,那我就破例一次了。不過事先說好,我只是儘力而為之,可不保證其他什麼的。

站在下方的風展,聞聽之下,不禁面色一變,隨即忽然想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之極。

“這......師姐......”白袍老者為難了起來。

靜絕輕聲一嘆,略微惋惜的說道:“若是師弟覺得為難的話,就另尋他人吧。至於那東西我不要也罷。”

白袍老者面色變換了數下,嘆聲道:“展兒就叫由師姐照看了,若他真有何不測,也是他命該如此了。”

“說不定師弟是杞人憂天......”靜絕笑了一下,方一開口時,面上的笑容驀然凝固了起來。

就在這時,中年道士淡然的說道:“是他們到了。要開門么?”

白袍老者一聲冷哼,雙目閃動間,似乎是在指明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見到三名長輩如此的異變,風展身軀不由自主的顫動了兩下,原本蒼白的臉色更添三分。

大殿門口處,兩扇三丈高的精鋼之門緊緊閉上,表面靈光流轉間,看起來防護威能不錯的樣子。

不久之後,大門上驀然傳來幾聲悶響落下後,竟又傳出一連串“嗶嗶啪啪”的霹靂聲,隨之一層金色光暈從大門表面浮現而出,並且狂閃不定起來。

漸漸地,一道道蜿蜒細長的銀弧在大門表面浮現,而且這些銀弧不斷延伸下,瞬息間便蔓延遍布在兩扇大門之上。

下一刻,一陣雷鳴炸響響徹而出,兩扇精鋼大門驟然爆裂之下,竟粉碎開來,當下一股洶湧之極的氣流朝着大殿中的數人席捲而去。

白袍老者雙目一眯,袖袍一抖下,一股肉眼可見,白蒙蒙的小型颶風在身前成形。

只見這颶風方一成形後,便朝着氣流迎了上去,當下風嘯聲愈來愈刺耳下,小颶風竟然將氣流一卷之下,迎風狂漲起來,轉眼間便漲至近兩丈大小。

當氣流被化解後,颶風便呼嘯聲大作的朝大門之處席捲而去,不過當颶風一出大門之外,竟然一聲炸響的潰散開來。

頓時,狂風再起下,兩個人影出現在大門前方,並不急不緩的朝大殿內踏步而來。

“丘師兄。你這什麼破門,竟然這麼弱不禁風。改天來飄渺峰,我賠你就是。”張烈笑盈盈的走入大殿,與他並肩走來之人正是于禁了。

此時的于禁,掛着一張善意的笑容,不溫不火的望着眼前幾人,讓人猜不透在想些什麼。

“要是將你洞府那兩扇拆下來,那我倒有幾分的興趣。”中年道士不以為意的一笑,似乎被砸壞的大門是別人家的。

“若是你覺得能夠扛回去的話,儘管來拿就是。”張烈一聳肩膀,目光在幾人身上一掃而過下,最終便落在了風展身上。

風展心驚肉跳下,雖然沒有那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但背心卻直流冷汗。

“展兒。今日為何這般不懂禮數,見到你師叔還不行禮?”白袍老者緩緩的走到了風展身側。

“晚輩參見兩位師叔。”風展心中一個激靈,趕忙施了一禮。

林掌門與青山老者二人,也隨之上來行了一禮,便識趣的退到一旁去了。

“你就是從我家小子手上逃走的唯一一人?”張烈瞧着風展,面帶輕笑的問道。

“正是晚輩。”風展一咬牙的點點頭。

張烈面上笑意未變的繼續道:“是你說,與我家小子發生口角,結果沒說兩句就動起手來,而一旁的兩個小子上來勸阻,結果卻被他給一同幹掉了?”

“沒錯。”風展一臉的問心無愧。

張烈簡短的說了一個“好”字後,手臂驀然一抬,五指成爪的朝風展遙遙一抓。

雷鳴聲一起,五道纖細的銀弧從張烈那隻手掌的指尖激射而出,銀弧方一射出數尺後,竟然凝聚在一起,當下銀芒狂閃了一下,一隻銀光大手從中飛掠而起,不過一個閃動下,便來到風展的頭頂上方,帶着一陣密集的霹靂聲響一抓而下。

一股令人驚懼的法力波動傳來,站在風展身側的白袍老者神色一變,驀然一張口下,一個白蒙蒙的圓形之物從中一飛而出,並中途驀然白芒狂漲下,化為一團不輸於銀光大手的白芒,無聲無息的迎擊了上去......

一陣風雷炸響聲從巨鹿峰頂端轟然傳出,猶如響徹雲霄一般的傳入了此峰每一人耳中,頓時整個巨鹿峰一陣騷動起來,隨處可見一個個人影驅使着各種飛行法器朝遠方飛去,並還能瞧見十餘道顏色各異的遁光,朝着不同方向飛遁而走。

巨鹿峰頂端一陣風起雲湧下,風雷炸響持續了好半響後,方才逐漸停歇下來,只見先前的雄偉大殿改頭換面下,整個頂部已經不翼而飛,四壁裂痕遍布,殘破不堪,數道顏色各異的靈光流傳下,幾個人影在裡面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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