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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在下打擾了!”青色光幕之外的人影嘿笑一聲,抬起一隻手掌摁在光幕表面下,一層漣漪從此手掌上蕩漾開來。

頓時漣漪所過之處,青色光幕瞬息之間就靈光一斂的黯淡下來。

最終光幕表面出現了一個足夠一人通行的空間。

在二人謹慎的目光下,一名面容普通之極的青年男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並隨意的一拱手下,絲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一隻木椅上。

“在下石叄,來自西嶺山脈。”青年男子直截了當的說道:“方才聞聽二位道友談話,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吧。石某雖然沒有什麼大能耐,但我們兄弟五人卻在暗查尋人這方面頗有經驗的,並且在附近坊市也有一部份人脈,若是道友願意付出一定的費用,我等幾人一定全力相助的。”

“西嶺山脈!”黑須老者瞪大老眼的掃視了青年一遍,當下面上露出了幾分的恍然笑意,說道:“想必石道友一定是出自‘化西門’了,但是你們的大手會不會伸得太寬了一些,竟然插手到此地了,莫非道友還不了解這片區域的主人是何人嗎?”

“那位上人在下自然清楚,而且還知道這位林兄與那位上人有不小的關係。不過兩位道友莫要誤會,在下只不過想與二位道友交個朋友,對於討要的好處自然不會獅子大開口的,想必二位也不會讓我等兄弟白忙一場吧。若是道友覺得此事不妥,在下即可就走,並且立誓永不對他人提起的。”

青年男子說到最後,竟目光一轉的看向了黑衣中年,很明顯此人才是最後做決定之人。

“林兄......”黑須老者面上連忙異色一閃,但剛一開口之時,卻被黑衣中年一抬手的給打斷了:“化西門!林某可是久仰多年,但不知道友如何能夠證明身份的。”

青年男子輕笑一聲,衣袖一揚下,一塊青色木牌脫手而出的朝對方徐徐飛去。

黑衣中年一伸手的將木牌攝到掌心中,立馬仔細的打量起來。

片刻後,此人朝黑須老者點點頭,將木牌一托的還回之後,說道:“果然是化西門高徒不假!既然如此,林某就......”

黑衣中年說到這裡竟動了動嘴唇的直接傳音起來。

“好!既然道友如此大方,石某就接下此事了。”青年男子嘿笑一聲,但接下來說出了讓二人面色一變的話來:“不過在下還需要一個條件。嘿嘿!道友大可放心,這個條件對於道友來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道友不妨說說看,若真是舉手之勞的話,林某自然不會拒絕的。”黑衣中年面色一凝。

青年男子一笑的說道:“其實石某幾人原本就是為這次舉辦的拍賣會而來,如今石某不過是想預先知曉在拍賣上會將出現何等寶物而已,若是沒有做足準備,萬一錯失了什麼重寶的話,那可就難以交代了。”

“這個......”黑衣中年面露難色的沉吟了一下,隨即便二話不說的應承下來。

隨後,黑衣中年拿出一枚玉簡遞了過去,而青年男子也毫不客氣接過玉簡的往額頭上一貼,直到過了半響後,方才摘下的還了回去。

“多謝道友。沒想到果真有兩件重寶是在下未能打聽到的。”青年男子頗有慶幸的笑道。

“其實這兩物不過是在前一日才加上去的,石道友打聽不到並不奇怪。”黑衣中年搖搖頭的說道。

“原來如此!”青年男子面上露出了恍然之色。

接下來,三人心思各異的談笑了起來。

在此期間,黑衣中年數次旁敲側擊的詢問了一些關於化西門的情況,而青年男子不是略微回應了幾句,就是笑而不語起來。

半響後,青年男子望了望天色的說道:“好了。如今在下不便久留,請將尋找之人的畫像錄製給在下一份,餘下的就請道友敬候佳音了。”

黑衣中年似乎早有準備,手掌一翻下,將一枚玉簡遞了過去,同時面帶肅色的說道:“此人乃是一位前輩急尋之人,若是道友等人還能夠將其拿下的話,不論此人是生是死,林某必定奉上原先的三倍酬勞。不過醜化說在前頭,此人狡詐多疑,並身懷非凡之極的遁術,若是讓我們知曉那人在你們手中逃走的話,那麼接下來你們將承受的可不單單是上人一人的怒火了。”

“難道林道友沒聽過我們‘化西門’的做事方式?那三倍酬勞我們可是不會去拿的!”青年男子嘿嘿一笑的站了起來,當即便拱了拱手的大步離去了。

青年男子走後,黑須老者面上欲言又止了一下,最終還是無奈的搖搖頭,閉口不言之下,默默地飲着杯中的清茶。

而坐在對面的黑衣中年,卻是視若無睹的閉上了雙目。

直到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黑衣中年突然雙目一睜的笑道:“如今那人已經走遠了,花兄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黑須老者輕嘆一聲的說道:“林兄答應此人之事會不會太過草率了一些,區區一塊令牌可是不足以證明此人身份的。”

“花兄說的沒錯,一塊‘青西令’是不足以證明什麼。但方才與此人的交談中,在下大可確定此人必定是來自化西門的。”黑衣中年淡笑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花兄大可放心,此人的酬勞,在下會自行解決,不會從你那一份中扣除的。”

“哈哈哈!林兄這是說的哪裡話。”黑須老者一拂長須的暢笑一聲。

“此事可是關係到本人在上人座下的地位是否能夠更近一步,還需要花兄不留餘地的支持了。”黑衣中年說道最後竟面色一斂的露出了肅然之色......

自從那名青年男子出了這座樓閣後,便在坊市內七轉八繞的溜達起來,直到兩個時辰後,此人這才離開了坊市,當即腳踏一口白色巨劍的騰空而去。

當此人御劍而行了十數里之後,忽然方向一斜的落在一片不起眼的山林中。

接着此人在樹叢中如脫兔般的疾行了半響後,便直接走入一個不足七尺高的樹洞之中。

樹洞內陰暗之極,竟然伸手不見五指,但是當一枚月光石出現之後,整個樹洞豁然一亮起來。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先前那名面容普通之極的青年男子竟容顏大變起來,居然轉變成一副清秀之極的面容,竟是黃毅本人了。

“沒想到那些傢伙真夠神通廣大的,居然能夠得知我會出現在極西之地......”黃毅頗為鬱悶的自語了一句,便面色沉吟的盤坐下來。

今日他原本是在樓閣內打聽一些當地的情況,卻不料在其懷中呼呼大睡的小狼突然有了動靜,於是他便在小狼的暗示下,特意接近黑衣中年二人了。

至於他冒充來自“化西門”,並且身懷此宗門的令牌的巧合,卻完全是在數天前,他在一個荒郊野外滅殺了準備對其殺人越貨的三名築基期修士。

這些修士在臨死前,竟然聲稱是來自西嶺山脈的“化西門”,想讓黃毅識趣而退的保住小命。

但是黃毅卻心中一動下,對其中一人施展殘冷之極的“震魂術”了。

故而在與黑衣中年的交談中,黃毅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讓對方放心之下,成功將對方急尋之人的畫像給哄騙到手。

結果當他用神識在玉簡內掃過一遍後,頓時神色變得精彩之極。

沒想到對方所尋之人,竟然是他自己本人,如此一來,只要心中略一分析之下,便能夠知曉此事的幕後黑手是誰了。

顯然是在魔煞門與柳士元之中,至少有一方參與此事了。

原本他會來這個坊市的緣由,正是他在路途中聞聽了近期在此地會舉行一次規模不小的拍賣會,故而特意趕來碰碰運氣的。

卻沒想到在今日這個偶然的情況下,發現竟然是一項針對自己的陰謀,如此一來,不免讓他心中驚怒交加的同時,又鬆了一大口氣。

若是沒有今日的這個偶然,他必定會參加數日之後的拍賣會,到那時他這個半桶水的易容之法必定是瞞不住對方的。

而且在拍賣會之中布下的禁製法陣,均都是天羅地網一般的森嚴恐怖,就算他想要施展極雷遁法,也未必能夠遁走的。

那麼其結果就可想而知的悲慘了。

“難得碰上一個規模不小的拍賣會,也只能放棄了。不過幸好其中沒有什麼絕對需要之物,也不算有何可惜的。但是接下來必須更加小心了......”黃毅吐了口長氣的閉上了眼眸。

一夜過去,當日出破曉之時,樹洞內走出一名身着灰色道袍的中年道士。

這名道士面容白皙異常,一副病態蒼蒼的摸樣,並且手握拂塵,背掛一口明晃晃的銀色長劍。

此人自然是易容過的黃毅了,他這次特意花了兩個時辰的功夫,給自己來了個徹徹底底的改頭換面,並且還激發了一張品階不低幻術符籙以防他人用神識探查的。

如今只要不是遇上結丹期以上的修士,必然能夠掩人耳目的瞞混過去的。

中年道士手掌一托,手中的拂塵徐徐的騰空而起,隨即此人身形一動下,一躍而起的站在拂塵之上,當下便朝着日出相反的方向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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