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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黃毅猶豫了片刻,就以心魔立誓之下,花和尚面色一喜的說道:“貧僧這些年來,不時拿出一些靈草賣給道友。至於那些靈草從何處而來,對於此事其實你因該心中有數了吧。”

“哼!你一個破戒僧擅長養鬼驅魂之術,自然暗中馴養不少精通搜尋之法的鬼卒了。”黃毅雙目一閃的說道:“那種鬼物之流對靈草礦脈的感應,遠勝我們人族修士,自然較為容易感應到被他人忽略的不起眼異處。而且你神識也強於同階之人,同時驅使鬼卒的數量必然不在少數的。如此一來,不論什麼險要地勢,或是何等龐大地域,想必都花費不了多少力氣便能夠徹底搜尋一遍的。”

“就知道瞞不了道友的。”花和尚嘿笑兩聲,說道:“前些日子,貧僧路經某個山脈,見此山脈似乎毫無修士蹤跡之下,自然習慣性的放出一些鬼卒搜尋一遍了。結果那些鬼卒在一個很容易讓人遺漏的偏僻之地止步不前起來,而且無論貧僧動用什麼煉魂手段卻依然匍匐在那處瑟瑟發抖不已的。以貧僧對鬼物的了解,能讓這些鬼卒做出這種誠服之舉必然是感應到鬼將級以上存在的氣息。當時貧僧趕過去的仔細搜尋之下,竟在十分隱秘之處發現了一座洞府,而且此洞府不但規模不小,似乎還廢棄了多年的樣子,顯然不可能還有修士居住的。當時貧僧動用神識在洞府中探察一番後,果然在洞府深處發現了一隻鬼將級存在。”

“鬼將級鬼物的實力相當於我們築基期修士,如今你也有後期修為,卻在當時依然驅使不了那些鬼卒,只能說明那隻鬼物的修為在你之上的。”黃毅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什麼,面帶異色的說道:“不會是遇上了下階鬼王級存在吧。這種相當於結丹期修為的鬼物連一般結丹老怪都不願招惹的,當時你可有確定那隻鬼物是鬼將而不是下階鬼王。”

“嘿嘿!道友放心。貧僧與鬼物打了多年的交道,並且還有數次遇上鬼王級存在的經歷,怎會感應有錯的。而且那隻鬼物若真是下階鬼王級存在的話,道友認為貧僧還有性命跑回來嗎。”花和尚嘿嘿的笑道:“雖然那隻鬼將的氣息的確在貧僧之上不假,但以貧僧的手段未必敵不過這隻鬼將的,只是貧僧見這隻鬼將頗有潛力,自然想要收來當做鬼奴驅使的。不過那座洞府中陰氣不弱,若是那隻鬼將在這種環境下刻意逃遁的話,以貧僧一己之力幾乎是不可能阻止的。故而只有跑回來尋求道友支援了。”

聞聽之下,黃毅沉吟了片刻,忽然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說在不久前發現了‘忘塵化憂草’的蹤跡,不會也是在此洞府中發現的吧。”

“不錯。此洞府中的確還有一個小葯園,但是在陰氣瀰漫的環境下,已經沒有多少靈草存活下來的,唯有‘忘塵化憂草’與兩種屬性偏陰的靈草依然尚存而已。當時貧僧為了不打草驚蛇,只能在外頭匆匆望了兩眼便退了回來。”花和尚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貧僧還請動了另外二名實力不弱的道友一同相助,另外兩種靈草已經是他二人指要之物。想必黃道友不會讓貧僧為難吧。”

“本人只對‘忘塵化憂草’有興趣,你儘管放心就是。不過‘忘塵化憂草’異常少見,你可確定是此靈草沒錯?”黃毅面容一肅的詢問起來。

“實不相瞞。老子在成為一名破戒僧以前,曾經是宗門內負責管理一所葯園的一名管事,而葯園中恰好就有着一株‘忘塵化憂草’,並且還是由老子親自培育靈草的其中之一,故而對於此靈草早已了如指掌的。”花和尚說到這裡面上露出幾了分寥寂之色,隨即怪笑一聲的說道:“如今道友不僅修為在貧僧之上,而且身懷神通更是遠超尋常後期之人,貧僧已經沒有能力承受了。不過有一事貧僧得事先說清楚,那洞府葯園中雖然有數株‘忘塵化憂’草,但年份似乎只有三四百年而已,與其餘兩種靈草比起來,自然遜色了一些。”

“哦?那不知外二種是何種靈草?”黃毅面色異色一閃的問道。

花和尚面色一變,口中卻淡淡的說道:“論起珍稀程度,另外二種靈草自然比不上‘忘塵化憂草’,只要願意多花上一些靈石,在各大靈草坊店中不難買到的。只是在年份方面稍長了一些,大多都有五六百年的年份了。不知道友對貧僧的安排可有不滿......”

“只有三四百年的年份嗎......這樣安排也算公平......好!既然你這個臭和尚說到這個份上,我便助你一次。不知另外二人是誰,我們何時出發?”黃毅目光忽閃的思略了片刻,便一點頭顱的同意下來。

“多謝道友。另外兩位道友乃是貧僧相熟之人,他們二位早已在後院樓閣中休息,至於是誰到時候你便知曉了。而且此事不宜拖延,我們三日後出發。”花和尚一咧嘴的大笑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不是貧僧相信不過道友,這幾日就請道友屈就在‘半閑堂’中,若是要準備什麼道友儘管說來,貧僧讓堂中小輩去辦就好。那小子資質不行,但辦起事來卻挺機靈的......”

“本人還有何好準備的,至於你倒要好好準備一些手段才是......”黃毅搖了搖頭,忽然眼眸一動下,轉首朝某處一笑的說道:“二位既然過來了,就請現身吧。”

雖然聲音並不響亮,但那處淡黃色光幕表面卻彷彿受到了什麼異力衝擊一般,一時間漣漪不斷起來,最終寸寸碎裂的出現了一個圓形缺口。

話音剛落之下,在遠處一扇木門後走出兩個人影,並且朝黃毅二人所在之處不緊不慢的邁步而來。

走在前方的是一名身披藍色道袍的老者,兩口寬刃長劍相互交叉的掛在此人身後,一雙老眼眯成一道隙縫,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而另一人卻是一名黑臉青年,一身黑衫黑褲黑鞋的打扮,從頭到尾竟找不出第二種顏色,並且面容冰冷之極,一雙黑色瞳孔中隱隱閃動着一絲血色光澤。

“沒想到你請來的均都是後期之人。”黃毅目光在這二人一掃下,衝著花和尚輕笑一聲。

“這是自然。”花和尚面上一笑,抬起一起手臂隨意一揚下,籠罩在二人周身之外的隔音光罩驀然忽明忽暗了兩下,便消逝無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