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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仍如以往的等待這蘭若雅的歸來,仍如以往的在為蘭若雅收拾着一切,但與以往不同的是吳媽沉默了許多,除了一些必要的言語外吳媽在沒有多餘的話語,蘭若雅看着吳媽,也不想多說什麼,或許是自己多心了。蘭若雅想着,一切都會是一個新的開始,明天將會是一個艷陽天,蘭若雅帶着這份信念沉沉的睡去。

三天後位於日本指揮部的盛大的舞會就要召開了,日本人為了這場舞會也準備多日,不僅駐中國中原地區的日本高級官員大部分都來到這裡,就是日本本土的一些勢力的貴族高官也來到了。日本的盟友德國、意大利等一些國家的外交官員也都應邀前來,上海有分量的巨商賈賈也都受到邀請。這場舞會雖為舞會,其實已經是日本想對世界的一種所謂大東亞共榮圈之成果的展示,想要在世界面前來粉飾他們的所謂聖戰帶給亞洲的繁榮。因此從東京到澤田茂本人都是極為重視。如今舞會召開在即,這上海也被層層保護起來,雖然還可以自由進出,但明裡暗裡卻有無數的監視目光。

蘭若雅自然也是必要出場一獻才藝的之人,關於這些澤田茂已經和蘭若雅交代過了。如今舞會就要召開,澤田茂忙於應酬各方人物,但他也未能忘記蘭若雅。此時蘭若雅的門前一輛高級轎車停在哪裡,那個日本文官靜靜的在客廳等待着化妝的蘭若雅。

蘭若雅細心的畫好妝,走下樓來,那日本文官恭敬的站立在哪裡。

“不知澤田先生為何今日叫我過去?有什麼事嗎?”蘭若雅對於此時叫她前往有些疑惑。

“這個澤田長官也沒有和我說起過,我也是不知道。”那文官恭敬的回答道。

“那好,我們走吧。”蘭若雅說著就要出門,但這個時候蘭若雅卻注意到吳媽也站立在門前,看吳媽的樣子不似往日那般等候自己,好像有些難過的低着頭。

“吳媽,您回去吧,這裡不用您了,我晚間會回來的。”蘭若雅說道。

“不,蘭小姐,這位吳媽她也要一同去的。”這個時候那文官回答說道。

“什麼?吳媽也要去?為什嗎?為什麼要吳媽也去?”蘭若雅聽到這個回答有些吃驚。

“這個我也不知道,這是澤田長官吩咐的,或許您見到澤田長官就會清楚了。”那個文官恭敬的回答道。

“吳媽,不會有事的,您放心。”蘭若雅實在是沒有想到為何日本人會叫吳媽也過去,蘭若雅怕吳媽害怕因此安慰吳媽說道。

吳媽仍是低着頭,在聽到蘭若雅的話後只是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但卻沒有說話。

“蘭小姐,請吧。”那文官打開車門說道。蘭若雅走進轎車,那文官關好門來到前面坐下。“吳媽坐哪裡?”蘭若雅問道。

“蘭小姐,她坐摩托車。”那文官回答道。

“不行,吳媽年歲那麼大了,怎麼能讓她做摩托車呢,讓她上來。”蘭若雅有些生氣的說道。

“對不起蘭小姐,她的身份還不配。”那文官說道。

“不行。”蘭若雅說道。“蘭小姐請您諒解,這個時候不是發脾氣的時候。”那個文官說道。這個時候吳媽已經在後面一輛摩托車上的車斗里坐了下來。見到如此蘭若雅也不好再說什麼,因此嘆了口氣,那車子發動,一路向著那日本指揮部呼嘯而去。

坐在車中的蘭若雅不時的回頭看向吳媽,那吳媽在摩托車上被迎面而來的風將頭髮吹得在空中飛舞,蘭若雅突然發現吳媽的白髮是如此的多,好似在短短的數日之內吳媽老了許多一般。蘭若雅心下有些心疼,“能不能開慢些,吳媽吃不起這罪。”蘭若雅輕聲的說道。

那文官低聲的對司機說了幾句,那司機放慢車速,前面開路的摩托車不久也發現了後面的車放慢了速度也減低了車速,那吳媽看起來要好些,但那白髮飛舞,還是讓蘭若雅很是擔心。

不久車隊進入防守森嚴的日本指揮部,蘭若雅下車,那文官就要帶領蘭若雅上樓,“吳媽她去哪裡?”這個時候蘭若雅看到兩個日本兵帶着吳媽向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蘭若雅有些驚異的問道。

“對不起,蘭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事情您還得親自問澤田長官了。”那文官說道。

蘭若雅不在說話,默默的和那文官來到二樓那間休息室,那澤田茂還站立在門前迎接着蘭若雅,但這個時候的澤田茂卻身穿一身將官的軍服而不似平日里的服飾。

待蘭若雅走進休息室後,那澤田茂關好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蘭若雅坐了下來,那澤田茂在蘭若雅對面坐了下來。

“澤田先生,我想請問一下,為何將吳媽也帶來,您把她帶到哪裡去了?莫非吳媽出了什麼事情嗎?”蘭若雅此時急切的問道。

澤田茂卻並沒有馬上回答蘭若雅的問題,而是看向蘭若雅,那目光之中似有惋惜、似有殺意。蘭若雅被澤田茂的目光看得有些惶恐,“澤田先生,您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不要這般看着我。”

“蘭小姐,我很痛心,我一直以來都把您做為我最尊貴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在我想來雖然你我各自的國家不同,但這不妨礙我們之間的友誼。但是我錯了,我對您的一片真心卻換來您的虛情假意,蘭小姐您讓我太痛心了。”澤田茂沉重的說出一番言辭出來,蘭若雅吃了一驚。

“澤田先生,您這話我就不明白了,與您做朋友小女子本不敢高攀,但若說小女子虛情假意,小女子卻不這樣認為,我雖卑賤但我還明白做人的道理,澤田先生為何這般的說小女子?”蘭若雅看向澤田茂,澤田茂也冷冷的看向蘭若雅。

“蘭小姐,我想不用我多說吧,您做過什麼您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現在我還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再問您,您到底是為誰服務的?是國民黨?美國?蘇聯?還是共產黨?或許是其它的什麼組織?”澤田茂冷冷的問道。

“澤田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只是一個風塵女子,什麼黨派組織我都沒有參與,要是我能有這樣的勢力我還會在這風塵之中苦苦掙扎嗎?”蘭若雅壓抑住心中的不安說道。

“蘭小姐,您讓我太失望了,中國有句古語說得好‘不見棺材不落淚’,現在您要是說出一切,我想,以我的能力還能保得您的平安,但如果您還要極力隱瞞,那蘭小姐恐怕其它的人介入進來我也不能保護您了。這樣的結局我想就是您也不希望如此吧?”澤田茂說到後面聲音有些低沉。

“澤田先生,你們現在是這塊土地上的統治者,中國也有句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想無論我做過什麼恐怕你們都能找出罪名安在我的身上。我自信我做的事情,上對得起祖國下對得起國民,我問心無愧,如果您覺得痛心那也只不過是您的單方面的想法罷了。”蘭若雅不卑不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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