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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奧迪a6,趙甲第說回白馬公寓,魏鋒點頭,佟夏完全依偎在趙甲第懷中,如同一隻乖巧馴服的家養小貓咪,最大的幸福就是得到主人的寵愛,從不去想索取所謂的平等,趙甲第挪了挪屁股,褲襠里的鳥被那把立下大功的格洛克給硌到,靠着后座,一隻手撫摸佟夏的柔順頭髮,從額頭下滑到臉頰,再到粉嫩的脖子,純粹是下意識的動作,其實他後背全是汗水。這一刻,腦海中在回放客廳內的每一個細節,看似浪蕩其實精細的大紈絝劉欣,抽雪茄,憤怒,張揚,加上李檀的每一次細微停頓,插嘴時機的拿捏,做和事老的說法,腔調語氣,都是油滑狐狸們無意間透露出的財富,不知不覺,趙甲第的手滑進了佟夏領口,握住了其中一隻如溫玉凝脂的乳鴿,甚至毫無阻礙地挑進了內衣,熟能生巧惹的禍,閃電縮回手,低頭一看,妮子眯着秋水眸子,睫毛微顫,陶醉緋紅,他一收手,她就粘上來,小酒窩分外春色旖旎。趙甲第拎起佟夏的耳朵,迫使她睜開眼睛,問道當玩物,有快感?雖不清高自負卻也傲嬌了二十年的佟夏情理之外地點了點頭。趙甲第啞然失笑道你連小蜜二奶金絲雀的名分都沒資格,你真願意?她還是點頭。趙甲第笑道你病得不輕。她依然點頭。

魏鋒從始至終都沒有多看一眼女孩,輕笑道:“李檀是個人物,情商比較好。”

趙甲第感嘆道:“我要跟他學很多東西。”

魏鋒提醒道:“如果劉欣是純粹混黑的,今天就沒這麼簡單輕鬆了。”

趙甲第示意佟夏給他敲腿,冷笑道:“顯然的,這次是因為我一開始就立於不敗之地的緣故,放心,我沒翹尾巴,我這人真沒啥特別能拿得出手的優點,最大的就是有自知之明。今兒要碰上失去理智的章東風,估計就要栽了。鋒哥,如果劉欣那傢伙說的沒有水分,章東風真帶着持槍證殺過來,加上兩三個部隊精英,你加上田圖婓,有沒有信心攔下來?”

開車的魏鋒平淡道:“無限制的玩法,還是有勝算的,如果你能抽空惡補一下,會更大。呵呵,偵察連的尖刀兵,海了去,越來越不值錢了,咱在雲南邊境,尤其是金三角那邊,無聊的時候,幹掉的可不少。除非是那種在大軍區擂台上拿獎的,還能讓我耍耍,蟈蟈當年不就是這樣冒尖的,那才是真正的王牌,他當年進入某特種部隊,一進去,就把教官給掀翻了,直接導致那名少校自動調職,只是蟈蟈後來在新疆某個任務中出了點岔子,才退的伍,挺可惜的,要不現在肩膀上指不定就是兩條杠了。”

佟夏聽得小嘴張大,手沒停,繼續給趙甲第敲打揉捏。

趙甲第不曾想芳姐蟈蟈魏鋒黃金三叉戟中最不善言辭的魏鋒吃了劣質春藥一般,變得如此健談,來了興緻,藉機問道:“那芳姐是不是也有故事?”

魏鋒停頓了一下,搖頭道:“這個大老闆也沒提起過,我道聽途說一點,陳世芳是地地道道的東北人,一頭從大興安嶺地區里出來的老虎,暗殺過大老闆幾次,不知怎麼就轉變過來,安心給大老闆做事。陳世芳的路子很野,跟蟈蟈完全不一樣,叢林戰是強項,跟在大老闆身邊,其實很多活兒不太放得開。論實力,他是要穩壓蟈蟈半籌的。你讓我跟他們兩個玩擂台戰,肯定沒戲,輸得很慘,但要說玩陰的,呵......”

趙甲第一拍額頭道:“反正全是非人類。”

有魏鋒的話,趙甲第底氣足了不少,魏鋒蟈蟈幾個都不是喜歡嘴炮的繡花枕頭人士,有一說一,既然魏鋒言之鑿鑿說有一定把握,而且還不低,趙甲第就一點不虛。章東風的身份一半是優勢,但另一半同時又是劣勢,他再瘋狂神經病,也不至於私自調動部隊,江浙雖說都屬於南京軍區管轄,但章東風的營不是某些特種部隊,即便有個實權的少將父親,這種原則性問題,馬虎不得,政治部和軍事檢察院法院不是當擺設的,小事可以閉眼,大事不得不睜眼。趙甲第最近在看王半斤死力推薦的《解放戰爭》,作者王樹增,裡頭有個戰術叫“圍點打援”,太他媽精髓了。章東風敢來,趙甲第就敢搬出這個。戰術上重視,戰略上輕視,一針見血啊。

回到白馬公寓,趙甲第躺在沙發給齊樹根和司徒堅強都打了個電話,邀請他們來這個窩吃晚飯,本來想跟佟冬佟夏要小青蟲的號碼,約一下,想想還是作罷,跟她交往趁熱打鐵是沒意義的無用功,倒不是怕熱臉貼冷屁股,只是不希望破壞一些東西。趙甲第向佟冬說了晚上要多幾張嘴,於是她就出門去超市多準備點,佟夏跟了去,趙甲第伸出手指豎在嘴邊,佟夏笑呵呵使勁點頭,看得佟冬莫名其妙。

晚飯,趙甲第,佟冬佟夏姐妹,齊樹根和湊熱鬧的黃鶯,加上司徒堅強,一共六個人,黃鶯的視線雷達掃描一般在趙甲第和姐妹花身上來回巡遊,對於飯菜,沒什麼熱情。齊樹根則跟小學弟司徒堅強聊西湖音樂節上的趣聞,兩哥們對在台上拉二胡的趙甲第崇拜得無以復加,司徒堅強死皮賴臉要學二胡,說神功大成後就去復旦晚會上一鳴驚人,猶如《倚天屠龍記》里的張軟蛋,在光明頂上橫空出世大殺四方。黃鶯對此,勉強承認趙甲第除了理科之外有一定的可取之處。他和司徒堅強這一大票後援團,可是在台下人海中幾近癲狂的貨色,正值花樣年華的黃鶯尤其不要命不淑女的瘋狂,揮舞着熒光棒可勁兒蹦蹦跳跳,當趙甲第坐在台上,翹着腿,閉上眼睛,低頭拉了一曲古典清雅到了極致的調調,悠揚而古樸,那叫一個風騷,簡直蓋過了整個女子樂團的光芒,黃鶯立馬就陪着周邊的女孩美眉妹紙們一起尖叫了,可能也許大概約莫說不定,她喊了一句趙甲第我愛你,當然,事後,黃鶯不停告訴自己那是該死的錯覺,暗示自己趕緊忘掉趕緊忘掉。

在餐桌上,趙甲第才知道今天下午黑寡婦樂團的“姐姐”們已經集體移師上海,果然是過河拆橋上樑抽梯,一群沒心沒肺的丫頭片子,唉,連聲招呼都不打。洗碗筷自然交給女孩,黃鶯沒千金小姐脾氣,對這個熟門熟路,跟佟冬佟夏一起在廚房說著悄悄話,她似乎瞧出一點端倪,擔憂道西西姐,你可別被那傢伙的外衣給蒙蔽了,他一看就不是好人,到時候你被賣了都不知道。佟夏漫不經心嗯了一聲。佟冬心中嘆息,現在說這話,太晚了點。黃鶯繼續開動思想教育,這種稀缺天賦,是從做慣了演講的父輩那裡遺傳過來的:西西姐,聽沈秋和洛小小她們給我傳了那張照片,這傢伙真不要皮,那姿勢跟皇帝一樣,左擁右抱的,大屁股的洛小小還坐在他大腿上了,太掉以輕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