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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路由不能不擔心。

崔鶯鶯說話總是不清不楚的,說一半出來留一半讓人去猜,於是李路由不得不懷疑她原來說的那番話意有所指。

表面上崔鶯鶯說的是李路由和喬念奴的事情,但是說不定實際上她說的是李路由和李半妝的事情。

最關鍵的就是崔鶯鶯的那一句如果血緣會是障礙,那麼李路由和喬念奴就不會存在血緣關係,這句話同樣可以套用到李路由和李半妝身上。

親兄妹的血緣關係,於倫理上的份量當然遠甚於表姐弟和堂姐弟,正常情況下李路由也不會瞎聯想,只是前一陣子李半妝無緣無故地要求李路由和他去做血緣鑒定,她還說過諸如嫁給哥哥,如果不是兄妹,李路由會不會和她做那種事情的言論......一會想起來,李路由哪能不擔心着這就是什麼命運軌跡的強制力量表現?

一想到這裡,李路由就心煩意亂,相比較起安南秀的事情,妹妹的問題似乎更加迫切,畢竟安南秀在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裡不會變成樹,但是李子的事情呢?想想她在一如既往地依戀着哥哥的同時,越發肆意地表達她那些荒誕荒唐而荒謬的要求,這讓李路由很惶恐,說不定不久的將來,崔鶯鶯說的那些話就會變成現實。

如果李子真的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那該怎麼辦?

李路由的心裡好像有個調皮的小孩拿着撥浪鼓使勁晃動着,嘭嘭作響,李路由不可能不在意自己和李子之間的血緣關係,那是一種天然親近的感覺,李路由怎能割捨地?一個自己疼愛了十幾年的妹妹,突然發現其實自己和她並沒有那種必然的親情關係,誰能夠真的輕易接受?

當然,即使沒有血緣關係,李路由也不會認為自己對李子的感情有一絲變化,她依然是他最疼愛的妹妹,是他可以拚命保護着的人,是他無法割捨的牽掛。

這麼多年以來,李子在他心裡妹妹的身份早已經根深蒂固,有沒有血緣關係根本改變不了這一點,他和她的感情,不可能因為沒有血緣關係而疏離。

讓李路由擔心的是,如果沒有血緣關係,李子怎麼想?

李路由一直覺得妹妹對自己的依戀和情感,和正常家庭里的兄妹感情有些不一樣,但是可以理解,畢竟對於妹妹來說,他不止是哥哥,他還擔當著父親和母親的角色,一個四口之家裡的小妹妹,她的感情會分散在父親,母親和哥哥身上,而對於李半妝來說,她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這份感情要炙熱濃烈的多。

對於普通的女孩子來說,問她最愛的家人是誰,她會回答,父親,母親和哥哥,然而李半妝只愛一個人,她唯一擁有的哥哥。

李路由總認為,隨着她長大了,成熟了,有了男朋友,會愛上另外一個人,不至於把所有的感情都維繫在哥哥身上,那麼自然而然地她的感情生活就會漸漸正常,擁有自己的家庭,更多的親人。

李路由並沒有真的想讓她永遠像長不大的小女孩似的呆在她身邊,當得知她可能有男朋友時,李路由的反感和煩惱更多的只是來源於不適應引起的不安,如果她真有男朋友了,他會反對,會調查,如果她的男朋友確實有問題,他會不顧一切地拆撒,如果她的男朋友能夠誠心誠意地得到他的認可,在心酸失落之餘,李路由終究會漸漸適應。

如果沒有血緣關係,是不是在擔心李子的選擇之餘,李路由也應該重新考慮下自己可能的反應?

“李子,哥不能這樣!”

李路由胡思亂想着,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又驚叫了一聲,從“噩夢”中清醒了過來。

李路由臉色通紅,鼻孔外張,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額頭上沾滿了汗水,睜開眼睛,房間里充溢着黎明時分淡淡的晨光。

只是一個夢,李路由的胸膛起伏着,轉頭看了一下,睡在自己身邊的還是安知水,還好......只是個夢。

李路由長吐了一口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雞-雞長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堅持,難道它還能奪人貞操於無形之中不成?

又不是小李飛刀!

李路由這麼安慰着自己,稍稍心安了一些,轉過頭去看安知水,她依然保持着昨天晚上的姿勢,縮在他的臂彎里安安靜靜地入睡,美麗的臉頰上有淡淡的粉潤,精緻的眉眼挑不出一點瑕疵,她的存在,讓整個房間都裝滿了甜蜜和幸福的感覺。

無論如何,這總是自己要格外珍惜的女孩,李路由輕輕撫摸着她的長髮,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親吻着她的額頭。

安知水沒有反應,只是眼睫毛顫了顫,似乎受到了驚擾。

這一抱,李路由頓時就察覺到了問題,他的手順勢下滑,想觸碰一下她那飽滿結實而失柔嫩的圓月般的臀,卻發現上邊覆蓋著一層布料,她把小內褲穿了上去,而兩個人之間多了一層什麼東西,原來她把睡衣擋在了自己的胸前和李路由隔開。

李路由當即毫不猶豫地去把睡衣拉開,感覺到安知水的小手在被子底下捨不得放開睡衣,李路由稍稍用力,她的手指頭就勾不住睡衣了,豐挺美好的大白兔擁入了李路由的懷中,讓他感受着那種獨一無二的彈性。

“醒來了,還裝睡。”李路由咬了咬她的鼻子。

“討厭,做夢夢到小狗咬我了!”安知水睜開眼睛,偷偷瞅了一眼李路由,又緊緊地閉上自己的眼睛。

“那等下你會夢到小狗脫你的褲子!”李路由嘿嘿笑,揉-搓着手心裡那一輪渾圓的月。

“好可怕的夢,我要趕緊醒來。”

安知水連忙睜開眼睛,鼓起勇氣盯着李路由,看着他眼睛裡的笑意,她的勇氣就一點點地消失了,變成了濃濃的羞澀,然後鑽進他懷裡,低着頭嬌嗔着發出意義不明的哼哼聲。

“別害羞了......總要見人的。”李路由當然理解她,昨天晚上自己和她的關係進入到了更深的層次,她還有些不適應,有些害羞於接受這一事實。

“不行,我......我誰也不見......我要出國,我要到南極去......”安知水覺得沒臉見人,她覺得自己不好意思見任何一個人,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晚上她和李路由做了那種事情似的。

“我知道你爸在造太空船,可是他好像沒有投資南極科考吧?還是我帶你去南極街合適。”南極街在大學城裡很出名,那裡開滿了小旅館,一到周六周日,就會住滿了學生情侶。

“討厭,我不理你了!”和李路由說笑着,安知水緊張的情緒緩和了許多,剛才還擔心不知道怎麼面對李路由呢,現在才知道,原來還是一樣的。

“水水,我們來做晨運吧。”李路由撫摸着她的身子,昨夜裡他精神上滿足了,但是身體還沒有,壓抑了一個晚上,晨間陽氣旺盛,擁抱着這樣的身體,自然而然地有了反應。

“好啊......我們跑步去鎮上吃早餐,看看鶯鶯姐去不去,要不給她帶吧。”安知水突然格外依戀李路由,喜歡和他單獨一起運動了。

“那個不着急......我說的晨運,是在床上也可以做的。”李路由笑着說道。

“在床上晨運?做俯卧撐嗎?我做不了幾個哦......”安知水為難地說道。

“你不用做,我做就可以了,你躺着......”李路由翻過身來,把安知水壓在身下。

安知水終於明白了過來,知道李路由想幹什麼了,臉頰緋紅。

“鶯鶯姐肯定已經起來了......”

李路由鑽進被窩,輕輕地咬着,安知水聲如蚊吟地抗拒着。

“她已經上早班去了。”李路由安慰着她。

安知水這才放下心來,只是覺得昨天晚上兩個人才做,醒來又做那種事情,有些沒羞沒臊。

“還痛嗎?”李路由褪下她的小內褲,感覺到了她有點兒配合地挪了挪臀部,不由得心喜,體質太過於嬌弱怯質的女孩子也許會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可是在歡好之中未免會有些束手束腳,李路由改善了安知水的體質,只是希望她健康長壽而已,倒是沒有想到順帶着讓兩個人做這種事情時能夠更加隨意了。

李路由相信,如果他沒有改善安知水的體質,安知水還是以前那樣嬌柔,以他的尺寸,安知水別說第二天早上可以繼續和他晨練了,至少三五天肯定下不了地,沒有半個月不可能再做第二次,做完第二次,還得休息半個月,沒有三五個月適應不了。

安知水臉紅紅地搖了搖頭,眯着眼睛抬頭看李路由的臉頰埋在胸前,輕咬着小手指頭,“李路由......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問吧。”李路由專心致志地品嘗着鑲嵌着櫻桃做的奶油蛋糕當早餐,含含糊糊地說道。

“你的......你的那個......是不是很小啊。”安知水羞答答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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