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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心月見蘇雨澤眼神清澈,所有算計都是明着來的,心裡的氣也消失了。

她不討厭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但厭惡玩弄別人感情的偽君子。

蘇雨澤不是君子,是真小人。

秦心月讓蘇雨澤先別急,跟他解釋,“綠英的婚事我不能做主,因為我承諾過她,她的夫君由她自己選,如果綠英願意嫁給你,我會祝福你們,但我不會同意讓你給我治病,我不會拿她做交易,因為交易來的感情,並不可靠。”

蘇雨澤整個人像泄了氣一樣,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如果秦心月不願讓他治病,他為什麼要娶綠英,吃飽了撐的嗎。

蘇雨澤可憐兮兮望着秦心月,懇求道:“你要怎麼樣才能讓我治病?你真的不怕被吞噬嗎,如果你被秦月吞噬,這世間就沒有你了,只有秦月了。”

秦心月自信一笑,篤定道:“她不會吞噬我。”因為她不敢,她修鍊精神力,秦月都沒有出現在識海,沒有爭奪身體的實力。

蘇雨澤不知道秦心月為什麼那麼篤定,秦心月身上藏着秘密越多,他越感興趣。

從一開始,他就不信秦心月是個單純的人。

單純的人又怎麼會分裂靈魂呢。

見秦心月不願再談治病的事,蘇雨澤只好轉移話題,“我聽說當初和師兄有婚約的人是秦心蘭,你嫁給師兄後,師兄一直不肯與你同房,是不是因為還想着秦心蘭啊。你長得這麼好看,秦心蘭應該也不錯吧,她還是嫡出,才情會不會比你更出眾啊。”

秦心月揉了揉漲痛的太陽穴,秦心蘭三個字令她無比煩躁。

蘇雨澤一直注意着秦心月,暗暗猜測,秦心蘭讓秦心月這麼不平靜,恐怕和她分裂出秦月有關。

秦心月不願告訴他分裂靈魂的原因,他還不能自己查嗎。

“我師兄那個人啊,冷心又冷血,眼裡只看重利益,秦心蘭是嫡女,你是庶女,娶她可比娶你有用多了。

不過我聽說你彈琴能引來錦鯉和喜鵲,琴技出神入化,連三皇子和太子都被你吸引。

你要當心被我師兄賣了啊。”

蘇雨澤想和秦心月接近關係,可他不了解秦心月,兩人能談的話題只有司空晏。

蘇雨澤可沒有抹黑司空晏,因為司空晏就是那種冷血的人。

他要秦心月小心,也是出自真心。

“冷心又冷血?”秦心月看着蘇雨澤嗤笑了一聲。

真是冷心冷血的人,前世又為何暗暗幫她收屍。

今世明明有機會將花轎換回,卻還是娶了她這個庶女,並一直和她相敬如賓。

那時的司空晏,可不知道她彈琴能引來錦鯉和喜鵲。

蘇雨澤見秦心月嗤笑,立馬認真道:“你還別不相信,司空晏連他奶娘都殺,只因他奶娘犯了一個小錯。如果哪天,別人拿出他感興趣的東西,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捨棄你,女人在他眼裡,遠沒有權力利益重要。”

秦心月身子慵懶靠着金絲軟枕,非常感興趣問道:“你不是他的師弟嗎,為什麼會說他的壞話?”

蘇雨澤笑了笑,“師弟只是掩人耳目的,我和他只是認識時間久了些。你要相信我對你沒有壞心,我還指望你配合我治病呢,我是真擔心你會被司空晏賣了。”

秦心月不知蘇雨澤挑撥她和司空晏關係的真正目的,但不妨礙她覺得好笑。

她好歹和司空晏相處了幾月,就憑蘇雨澤這幾句話,就想讓她懷疑司空晏。

蘇雨澤怕不是把她當傻子耍吧。

秦心月直接靠着軟枕閉目養神,蘇雨澤則一臉納悶。

他都和秦心月一起說司空晏壞話了,為什麼秦心月對他越來越疏離了?

不是應該和他一起說司空晏壞話,然後兩人引為知己嗎?

蘇雨澤暗暗給胡寒記了一筆,教的什麼破方法,根本不能拉近他和秦心月的關係。

秦心月雖然沒有受蘇雨澤的挑撥,可也將蘇雨澤說的話記在了心裡。

她現在實力還是太弱了,如果司空晏真的要用她去換利益,她連拒絕的實力都沒有。

馬車到寒山寺時,秦心月將綠英喊醒了,綠英迷迷糊糊爬起來,見蘇雨澤坐在她身邊,板著臉瞪了他一眼。

被瞪了一眼的蘇雨澤只覺莫明其妙,綠英睡着前他就在馬車裡,又不是悄悄上來的,瞪他幹什麼?

想他堂堂一個神醫穀穀主,淪落到被一個丫環瞪視。

他怎麼混到了這步田地啊?

蘇雨澤正在悲春傷秋,聽見外面傳來溫和的男聲。

“我遠遠看着是司空府的馬車,便想馬車裡可能是你,沒想到真讓我猜准了,你也來寒山寺祈福?”

蘇雨澤掀開帘子,看見皇甫彥明搖着一把玉扇,風流倜儻站在秦心月面前,那眼睛都快冒出像狼一樣的綠光了,難怪司空晏不滿秦心月來寒山寺。

秦心月面帶淺笑,朝皇甫彥明屈膝行禮,“我生母逝世已久,我只是聽聞寒山寺後山有溫泉和竹蓀,想一飽口福而已。”

皇甫彥明聽見溫泉兩字,眼裡異光一閃而過,熱情邀約,“我正好也要去寒山寺後山,不如我們結伴而行。”

秦心月正想拒絕,蘇雨澤冷着臉從馬車上跳下,擋在秦心月面前。

“三皇子殿下,男女有別啊,我家心月怎麼能跟你同行呢,這要是傳出去,讓我家心月名聲往哪裡擱啊。”

秦心月雙眼帶着一絲笑意,扭頭望了蘇雨澤一眼,知道蘇雨澤是故意氣皇甫彥明。

因為和司空晏的約定,秦心月不得不捨棄皇甫彥明這顆棋子,對着皇甫彥明行了一禮,上前主動拉着蘇雨澤的手離開了。

皇甫彥明在秦心月離開後,臉上溫潤的笑慢慢變冷,“去查,秦心月身邊跟着的男子是什麼身份。”

一口一個我家心月,秦心月不僅沒惱,還主動拉了他的手。

皇甫彥明心裡憋着火,就像自己日夜擦拭的寶物,突然被一隻泥手給弄髒了。

他現在只想砍掉那隻礙眼的泥手。

秦心月進了寒山寺,等皇甫彥明看不見了才放開蘇雨澤的手。

蘇雨澤還氣乎乎的,“那個皇甫彥明怎麼回事,他不知道你是司空晏的人嗎,怎麼敢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你。”

秦心月臉上露出疑惑,回想皇甫彥明剛才的表情。

眼神噁心嗎?

她不覺得啊。

皇甫彥明一直溫潤如玉,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書卷氣,跟噁心不沾邊啊。

秦心月見蘇雨澤剛才還在生氣,現在注意力便被巍峨的大殿吸引,暗嘆蘇雨澤是小孩子心性,氣得快消得也快。

蘇雨澤心裡早就做好打算,回去他要在司空晏面前狠狠告皇甫彥明一狀,讓司空晏去收拾皇甫彥明。

皇甫彥明的偽裝能瞞過別人,卻瞞不了他。

看秦心月的目光,分明充滿了噁心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