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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心藥是蘇雨澤給秦心蘭配藥時,桂嬤嬤受啟發產生的靈感。

這種葯只對心志不堅定的人有用,混和着烈酒使用,效果會更加明顯,會將一個人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想法放大,讓人變得瘋狂不已。

秦心月長時間使用精神力,加上秦府和司空府距離好幾千米,覺得有些疲憊後便把精神力收了回來。

破壞秦春生的名聲,只是她落井下石的一個開始,絕不是結束。

秦月在識海里,見秦心月笑得那麼陰險毒辣,忍不住吐槽,“你恨谷佳露,直接弄死她就算了,為什麼要浪費精力玩這些陰謀詭計,又不是閑得慌。”

秦心月眉毛一挑,心神冷哼了一聲,“你懂什麼,殺她對她是一種解脫,我要她受盡折辱和痛苦,就像我前世那樣,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

秦月知道前世的死就是秦心月心裡的一根刺,撇了撇嘴不說話了,也沒提要掌控身體的話。

因為她知道,就算提了秦心月也不會答應她,說不定還會對她生出不滿。

桂嬤嬤回來後,將秦府的情況又詳細說了一遍,“秦晉原死了,皇上連道聖旨都沒下,朝庭百官都是謹慎的人,來參加弔唁的人大多都是那些官員的公子。我暗中聽到寧遠候的公子和別人聊天,說皇上不知什麼原因對秦晉原生出了不滿。”

秦心月知道皇甫榮為什麼不滿,他給了秦晉原權勢富貴,抱着期待等了十幾年,就想得到長生,結果到頭來得了一場空。

誰遇到這種事,都會對秦晉原產生不滿。

“大人做事當真是滴水不露,秦晉原死的這麼突兀,所有人一開始都懷疑秦晉原的死因,後來都感嘆一聲巧合,就連谷佳露都堅信秦晉原是溺水身亡。”

桂嬤嬤說完,秦心月眼神意外望着她,小聲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天晚上月夫人和大人的談話,我其實聽得一清二楚。

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夫人,現在我想清楚了,我的主子是夫人而不是月夫人,如果我不知道就算了,可我偏偏知道,無法繼續隱瞞夫人。

大人想要夫人的玉簡,秦晉原又暴露出您修鍊長生功法,大人軟禁您,恐怕就是想逼問出功法。

我實在是擔心,下一個秦晉原會是夫人您。”

桂嬤嬤猶豫了很多天,玉簡長生功法讓她震驚又恐慌,月夫人好像忘了她一樣,事後也沒警告她保守秘密,甚至連提醒都沒有。

她就像被秦月遺忘了一般。

秦心月聽着桂嬤嬤說那天晚上秦晉原死亡的真相,還告訴秦心月,秦月已經把玉簡和琉月琴被她師父拿走的事告訴給了司空晏。

秦心月用精神力守住碧落院,確定周圍沒人偷聽後,對桂嬤嬤露出笑容,“我一直在想,你是打算裝不知道還是選擇告訴我,還好你沒讓我失望。”

聞言,桂嬤嬤臉色一變,非常震驚望着秦心月,“夫人好像一點都不意外,您知道月夫人的事?”

還是那晚就是夫人假裝的月夫人?

秦心月伸出手拍了拍桂嬤嬤肩膀,笑着道:“修為突破後,秦月掌控身體發生的事,我都能知道,我和她也能溝通。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多嘴告訴別人。”

桂嬤嬤臉上神情嚴肅起來,“我發誓,這件事絕不會從我口中泄露出去,如果我違背誓言,就要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桂嬤嬤不傻,秦心月既然知道秦月的事,那天晚上應該是故意無視她的,就是為了考驗她。

如果她今天沒有說出一切,等待她的一定是捨棄。

桂嬤嬤內心複雜,在心裡更加告誡自己。

已經認了秦心月為主,早就沒有退路了,不管秦心月是什麼性格的人,都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第二天一早,桂嬤嬤被神情焦急的胡寒叫了出去。

“快去告訴夫人,三殿下跟大人在府里打起來了。”

桂嬤嬤聞言臉色古怪看着胡寒,慢悠悠道:“胡管家,你忘了嗎,夫人被禁足了,沒有大人的命令,夫人是不能離開碧落院半步的。”

胡寒聞言臉色一變,他是看見陶運眼神示意才來找秦心月的,大人跟皇甫彥明一言不合動起手,沒空吩咐他。

“大人的原話是,沒有他的命令不許夫人離府一步,可大人和三殿下是在府里打起來的,夫人過去也不算違背大人命令。”

胡寒說完,桂嬤嬤便冷聲道:“那勞煩胡管家先等一等,夫人去不去,這我可做不了主,我只是一個下人,全聽主子的話行事。”

桂嬤嬤一聲主子,便是在告訴胡寒,她真正的主子是秦心月,司空晏的命令對她沒用了,她也不會再站在司空晏那邊。

胡寒也聽過陶運說桂嬤嬤擇主秦心月,當時他沒放在心上,認為桂嬤嬤是個聰明人,一定知道府里誰說的算。

可現在,他知道桂嬤嬤下定決心了,是真的認主秦心月,而不是因為司空晏的命令而認主秦心月。

桂嬤嬤走到秦心月房間,稟告了胡寒的原話。

秦心月聞言眉毛一挑,笑道:“司空晏和皇甫彥明武功相差那麼多,怎麼能打起來?”

桂嬤嬤非常老實一搖頭,“我沒多問胡管家,夫人,我們要過去嗎?”

秦心月伸手讓桂嬤嬤扶她起來,“有戲可看,為何不去。”

皇甫彥明是她的結盟對象,加上她現在還是司空晏明面上的夫人,如果司空晏真把皇甫彥明打出好歹,她也會被連累的。

胡寒看見秦心月,心裡鬆了一口氣,忙上前稟告,“夫人,今天早上三殿下突然闖進府里,和大人待在書房不到半柱香,兩人便打了起來。

您也知道,三殿下身體太弱,武功也才二流,若大人一氣之下把他打出了好歹。

奴才想着,整個府里也只有夫人能勸大人。”

綠英跟在秦心月身後,因為囚禁一事對司空晏非常不滿,更不待見司空晏手下的人,對着胡寒冷哼了一聲。

“要用到小姐的時候,就態度恭敬來請,用不到的時候,便軟禁小姐,虧你還記得小姐是夫人,依奴婢看,整個司空府沒人把我家小姐當夫人。”

胡寒早就知道綠英性格天真易衝動,加上陶運誤傷綠英後鬧出的事,誰敢給綠英臉色看,忙賠笑道:“綠英姑娘,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就是牙齒和舌頭也會鬧不愉快。大人其實很好說話的,只要夫人願意說幾句軟話,大人怎麼捨得繼續軟禁夫人。”

綠英冷哼了一聲沒說話,心裡吐槽,憑什麼是她家小姐服軟,怎麼不是司空晏跟她小姐說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