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啪!”一聲鞭響,辮子重重地抽在一個奴隸的背上,“都給我老實一點!”

數以千計的奴隸,被集中在一處海港上,正在修築防禦工事。既然劉致遠已經決定在種子島上建立軍港,大興土木工程就是必須的,實用奴隸也是必然的。

劉致遠有意於把種子島建成東北亞最大的海軍軍事基地,以及最大的商業港。他打開地圖,指點着陸戰隊的軍官們:在哪裡設立燈塔,在哪裡設立崗哨,在哪裡設立炮台,在哪裡設立圍牆,在哪裡設立碉堡,在哪裡設立軍事保留區,在哪裡設立商界...

按照劉致遠的設計方案,種子島海軍基地將會變成一個牢不可摧的海上壁壘。就算是被數萬倭國人偷襲,也能快速反應,並且堅守一年以上的時間。更何況,海上還將留有二十艘定遠號負責巡邏與防衛,倭國人就算是想奪回種子島,也沒有機會。

有了這個牢不可催的軍事基地為依託,以後定海軍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對倭國進行殖民與經濟掠奪,甚至進行奴隸貿易。

“軍帥,海上出現敵船。”一個傳令兵飛快地跑到劉致遠的身邊。

“傳令下去,讓海軍準備迎戰。這邊的陸戰隊也把工程停一停,準備開戰。”劉致遠下令道。

來船,正是島津貴久的艦隊,不過,領隊的是他老子島津忠良。這一百四十艘戰船組成的大艦隊,並沒有吸取新敗的教訓,居然連舟成方陣,浩浩蕩蕩地向種子島的方向而來,試圖重奪種子島。

劉致遠手下的戰船只有十八艘,一部分已經派回去了。不過,對付這些無知的倭奴,十八艘戰船就足夠了。劉致遠把十八艘戰船分成三隊,每隊六艘戰船,分別布置在來敵的下面,左面和右面。如此三足鼎立的包圍圈,劉致遠要用血的教訓告訴對方:什麼叫以一圍十。

很快,敵艦隊就進行了定海軍的包圍圈,劉致遠一聲令下,炮火齊鳴,定海軍再次上演教科書般的戰鬥: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永遠都是保持在敵船的火炮範圍之外,用射程上的優勢玩轉整個戰場。

這種打打跑跑的運動戰,將定遠號戰船的優越性能發揮到極致。戰鬥一打響,定海軍就結結實實地給對方一個血的教訓:沒有誰可以隨隨便便成功,面對定海軍,你們只有失敗的命運。

其實,對方也不是一無是處,敵船被定海軍擊毀了近四十艘戰船之後,實在是扛不住了,終於意識到戰船如果再抱團,肯定要組隊去閻王殿。於是,他們馬上讓戰船四散開來,以減少戰損。並且用蟻潮戰術,拚命地向定遠一號這邊發起衝鋒,似乎是想玩一把擒賊擒王的把戲。

“準備燃燒彈。”看着那些不要命一般衝鋒在前的敵船,劉致遠下令道。

很快,恐怖的燃燒彈再次從軍火庫中調出來,架到大型的弩機發射架上。這些燃燒彈製作工藝複雜,產量低,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劉致遠是不會用的。敵人這個時候如此囂張,不能再小打小鬧了,要用更殘忍的手段,把對方打破膽,現在已經到了動用這種“萬人敵”的時候,順便驗收一下新設計的燃燒彈的實際威力。

這種新設計的燃燒彈,彈體更大,邊有雙翼,可以滑翔,所以射程更遠。用強弩發射,背部還有加了幾個火箭,這種雙動力的推進方向,使得它們的最大射程可達八里。不過距離遠了會對命中率有影響,所以,劉致遠等敵船靠近七百米的範圍內的時候,再下令發射。

“嗖嗖嗖...”

十幾個飛鳥一般的燃燒彈如飛龍出水,帶着長長的尾巴向敵船飛去,轉眼間就直接命中對方的船樓。這些燃燒彈如穿甲彈一般穿入船體內,一聲巨響,彈體爆炸,大火瞬間衝天而起。

很快,旗艦上僅有的一百枚燃燒彈就被用去了一半。不過這戰果是非常顯著的,那四十多艘變成火海一般的敵船,就是這些燃燒彈的傑作。

“嗯,效果不錯,命中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基本上是一枚燃燒彈摧毀一艘戰船。”劉致遠用望遠鏡仔細地觀察了爆炸的過程,很滿意。一枚燃燒彈就可以摧毀一艘敵船,這效果雖然跟後世的艦對艦導彈沒法比,不過用來對付木結構的帆船,這已經足夠了。

“以後要多多製造這種燃燒彈,這可以有效地減少火藥的消耗。”張靜妤也在觀戰,她對燃燒彈的威力很看好。

這些燃燒彈中含有白磷黃磷等助燃物,一旦着火就燎原,用水都沒法撲滅。而且磷遇氧燃燒還會產生濃煙和刺激性氣體,不但可以使船上的敵人變成目不能視的瞎子,還可以讓那些人因劇烈的咳嗽而喪失戰鬥力,重者直接窒息而死。

被五十多枚燃燒彈打過來,島津忠良終於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了。剛才被炮轟的時候,還可以用蟻潮戰術,還有可能附船,還有一絲勝利的希望。但當那些會爆炸還會噴火的“鐵鳥”出現之後,他心中那一絲勝利的希望之火被當頭澆滅。

“撤退!”雖然萬般不願,不過島津忠良還是下了代表了戰敗恥辱的命令。

一百四十艘戰船,打不過人家十幾條戰船也就算了,居然還沒傷到人家就損失過半,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島津家也不用在九洲島混了。

可是,想退就退得了嗎?

位於左右兩翼的十二艘定遠號,一直都沒有停止地對敵船的炮轟。當敵船剛有後退的跡象,定遠號戰船馬上不退反追,還是不遠不退地跟在敵船的屁股後面,定時用炮火給它們帶來死神之吻。

“怎麼辦?”眼看逃不掉,島津貴久緊張地看着他的父親。

“下令讓所有戰船留下來斷後,掩護我們先走。”島津忠良無奈,只能棄卒保車了。

“那可是四十多條戰船啊,咱們,咱們真的要拋棄他們嗎?”島津貴久顫聲道。

“如果留下來跟他們一起退,那只會像忠將那樣,全軍覆沒!這天殺的定海軍,鬼知道他們還有沒有什麼殺手鐧。再不走,咱們也得完蛋。”島津忠良毅然決然地說道。

在拋下無數墊背,捨棄了數十條戰船之後,島津家這兩父子所乘坐的旗旗最終還是逃出了那一片死亡海域。島津忠良回頭遙望那些變成火海的戰船,那張本就縱橫交錯的老臉,又多了數條深溝。

“這一次,是我的錯,我不該為了一口氣而貿然出兵。”老頭終於認識到自己錯了,可惜已經晚了。

“怎麼辦?以後我們怎麼辦?”島津貴久可沒心情追究誰對誰錯,這個時候,他要考慮如何自保了。

島津家的艦隊經此兩戰,徹徹底底地打光了。沒有了戰船的保護,不但島津家治下的海島無力對抗定海軍,就連位於鹿兒島灣畔的主城也暴露在定海軍的兵鋒之下。

“我們是可不過定海軍的,派人去和談吧。”島津忠良長嘆一聲,說道。

“和談?只怕他們不跟我們談。”島津貴久不無擔心地說道。

“除了和談,我們還有辦法嗎?”島津忠良反問道。

“父親大人,我覺得咱們應該做兩手準備,一邊派使者去和談,一邊捉緊時間把本城和海上各島的人遷移到內陸去。海戰我們是打不過定海軍,不過陸戰我們還是有優勢的。”島津貴久的二兒子,島津義弘提出如是建議。

“義弘的建議很好,就這麼辦。海上是定海軍的天下,不過陸上還是我們島津家的,他們敢上岸,我們就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以雪前恥。”島津忠良還不死心,還一門心思想這報仇。

島津家的算盤打得很准,不過,劉致遠雖然不用算盤,心機也不少。這一次,他不但殺使者立威挑釁,還揚言要血洗島津家治下的大隅薩摩等地。與此同時,他派人到倭國各地去放風聲,說自己這裡有火槍賣,一百個年輕女人換一支槍。價錢公道,欲購者從速,過期不侯。

消息傳開,倭國各地大名們的使者就像蒼蠅見到了肉一樣,紛紛來種子島打探口風。來得最快的當屬島津家,不過劉致遠還是老樣子,殺使者立威挑釁,還揚言與島津家不共戴天,誰要是帶兵進攻島津家,就打八折賣槍給誰。

這下,島津家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位於島津家領地東部和北部的相良、伊東和肝付等地的大名們,本來就對島津家的擴張深有懼意,現在難得有機會,他們都聯合起來共同抵制島津家。

劉致遠有槍嗎?有,而且是幾千條。這些槍並不是定海軍製造的燧發槍,而是定海軍多次同朝廷軍隊,倭寇以及葡萄牙人等眾多敵人作戰時繳獲的戰利品。定海軍已經裝備了更加先進的燧發槍,這些繳獲的火繩槍就成了沒用的壓倉貨,現在拿來高價賣給那些不識貨的倭奴,也算是廢物利用。

十二月二十五,一支由六十艘定遠號組成的艦隊,以及一支由一百艘貨船組成的商隊,千里迢迢來到了種子島。船還沒靠岸,海面上就竄出了一個人影,飛撲到劉致遠的懷裡。

“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一走就是幾個月,有沒有想過人家。”粉拳敲打在劉致遠的胸脯上,砰砰作響。

來人正是岑慧君,她被劉致遠的雨露滋潤了幾個月,整個人如脫胎換骨一般,不但身手高了,水性好了,就連人也長得更加水靈。

“我不是不想回去看小君,這不是脫不開身嘛。現在好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劉致遠在愛妻的下巴上調戲了一把,摟着她往軍中帥帳去了。

“真的?”岑慧君眨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真的,以後我到哪裡,你就要跟到哪裡。要不,怎麼叫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呢?”

“你個壞蛋,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岑慧君一副很生氣地樣子,粉拳對着劉致遠的胸膛又是一陣王八拳橫掃,發泄完不滿之後,她的雙眼四下搜尋,問道:“阿妤姐呢?”

“她帶小繼遠出去玩了,這裡只有你跟我。”劉致遠不懷好意地笑道,突然一把抱起身邊的可人兒,直接進了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