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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毀滅政策在教皇國推行,很快就平輔開來,在十來天的時間裡,定海軍就陸續接收到來自各地的四十多名主教和五百多傳教士,另外,人頭更是不計其數。

定海軍為此也支付了近十萬兩白銀,不過效果是顯著的,整個意大利地區,那些傳銷兜售“神愛世人”的神棍們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殺。他們不是被捉來當了俘虜,就是被暴亂的民眾給打死了,少部分落網之魚,也如喪家之犬一般,瘋狂向內陸逃難,教皇國所有教堂,十室九空。

之所以能快速取得如此業績,主要還是因為開頭的那一把火燒得好。這一把火燒毀了梵蒂岡城,也就摧毀了教皇國的統治秩序,整個教皇國陷入了無政府主義狀態,只要扇扇風點點火,大火燎原啊。

當然,只破壞不建設的事,劉致遠是不幹的。他下令在梵蒂岡城附近的海邊,建立一個貿易基地,準備通過香料貿易和絲綢貿易把這花出去的銀子再掙回來。另外,在基地中心還規劃建造一座標準的天妃神像式燈塔,讓海神之光照耀這裡。

“阿遠,這是基地的設計圖,你看看有沒有補充的?”維納斯當上了丈夫的助手,劉致遠就清閑很多了。

“基地都重要的是要保障安全,特別是不能讓那些暴民攻進來。所以,基地最好多加一道防線,城門要用鐵門。對了,貿易的集市盡量靠近海港邊,也就是防線的最內部,萬一敵人出現,商人們就有時間退到船上,出外海避難。另外,神像內部要設計成軍事堡壘,必要時駐守部隊可以快速退入神像內部堅守待援。”

“嗯,好的,我再改改。”

“這事不急,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咱們一家該吃飯了。”

由於維納斯這個後來者與張靜妤和岑慧君還有很多疙瘩,一家人相處得還不算太融洽,劉致遠不得不居中調解,緩和三個老婆之間的關係。所以,他一有機會就儘可能地讓一家人一起吃飯,一起出去散步,讓他們多一些時間在一起。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還是盡量做到坦誠相待為好。

其實,劉致遠動再娶的心思,也是因為原來兩個老婆不太爭氣,這麼多年的夫妻生活還只是兩兒一女,這樣下去劉家如何發揚光大?所以,再娶一個,爭取多生個三兒兩女成了當務之急。

另外,這個新任老婆也不是一般人,娶她利大於弊,娶不到她那損失可就大了,說不定還會樹起一個可怕的敵人來。所以,經過一翻權衡之後,劉致遠從幾個月前就開始追維納斯,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

一家七口,這些日子坐到一起都只是悶頭吃飯,就算是說話,那也只是客氣幾句而已。這種表面的客氣,正是相處不融洽的具體表現。

“阿妤,你的面色不太好啊,怎麼了?”劉致遠突然發現張靜妤的臉色有些憔悴。

“沒什麼事,只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可以跟這裡的氣候有關吧,這裡太乾燥了。”

“你啊,什麼事都不跟我們商量,建國不跟我們商量,定都也不跟我們商量。幾天前啊,伯母還來信埋怨你稱帝也不提前跟她說一聲。都是自家人,這樣子太見外了。”岑慧君火山大爆發,不停地數落着丈夫。

“這不是暫時的嗎?我又沒說以後就定都在這裡。”

“那稱帝呢?這總不是暫時的吧,你不先發通知給人家,人家怎麼知道要來觀禮啊?”岑慧君還是不依不饒。

“行行,不就是觀禮嗎?等我忙完這邊的事,馬上就回澎湖,到時候給你們舉行冊封大典,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們是我老婆,這總行了吧?”劉致遠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天忙裡忙外,把冊封老婆的大事給忘辦了,怪不得岑慧君會這麼大火氣。

“什麼啊?難道你不冊封我們,我們就不是你老婆了?”被人看穿了心中的小九九,岑慧君臉一紅,急忙狡辯。

“嘿嘿...”

“哦對了,澎湖那邊派人送信來說‘天妃神塔’快要完工了,問你有沒有時間回去看看,主持開光儀式。”張靜妤突然想起了這事。

“現在是一月底了,要辦好這邊的事,最少也要到三月份,四月吧,四月我們就回去。你讓他們把天妃神塔再細細地裝修一下,你們的冊封大典就在那裡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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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劉致遠帶艦隊離開了羅馬,向下一個目標:西班牙挺進。要說這個西班牙國王,也就是那個被定海軍俘虜,後來用四千萬兩銀子才能贖身回家的菲利普,他還算是個精靈人,定海軍還沒到,他就先動手了。

當然,他不是動手準備打定海軍,而是動手清理教會勢力。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四千萬兩白銀花得讓這個一國之主覺得肉疼,反下他回本的願望十分之強烈。自從得知定海軍要“收購”基督教的教職人員,那些主教傳教士什麼的,通通進了國王的監獄,就等着定海軍去提人了。

既然對方如此主動配合工作,劉致遠也樂得輕鬆。派人將這些被送來的教職人員驗明正身之後,就把銀子給對方送去了。劉致遠之所以如此爽快,其實就是一句話: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現在先讓這個國王有錢燒上幾天,以後再連本帶利要回來。

離開了西班牙,下一站自然就是葡萄牙。

要說到葡萄牙,它跟華夏帝國已經是老冤家了,較量過很多次,都是鎩羽而歸,海外殖民地被定海軍全部佔去,現在連出海的權利也被剝奪掉了。現在冤家路窄,狹路相逢,葡萄牙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不是不想,而是真不敢。

就這麼一個彈丸小國,幾百萬人口,都不夠人家定海軍打一輪的。如果態度不友好,日本的倒霉史就是葡萄牙的明天。西班牙怎麼辦,葡萄牙也只能有樣學樣。自己動手,把教會給解散了,把教職人員也捉起來給定海軍送來。

話說,劉致遠要這麼多神棍來幹什麼?其實什麼用也沒有,這些人皮輕肉賤,還沒用刑就倒豆子一般招供了,從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到長大了猥.褻幼童,處處劣跡,真是五花八門,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劉致遠讓人把這些供詞整理起來,寫成一本叫《萬惡的邪教》的書。

書名不算出彩,不過有無數真實生動的案例,讀起來實在是催人淚下,可以把這些書送給那些苦大仇深的歐羅巴人,當成了訴苦材料來用。相信那些歐羅巴人看過這本書之後,基督教也就離徹底滅亡不遠了。

離開葡萄牙,下一站就是法蘭西和英倫。劉致遠派一支軍隊前往法蘭西,他自己帶一支主力直逼英倫。

自從女王被人家定海軍拐走之後,英格蘭就陷入了無主的狀態。國家不可一日無主,於是,英格蘭人就迎立蘇格蘭的瑪麗女王入主英格蘭。從此,英格蘭與蘇格蘭合并為一個國家。

對此,劉致遠並不知情。其實,他也沒發多少心思在不列顛這個小島國上。現在大西洋牢牢地控制在定海軍的手中,這個小島國再怎麼鬧騰,也搞不出什麼花樣來。

不過,新任女王實在是不識趣,居然沒有像西班牙和葡萄牙那樣主動進行清教運動,這讓劉致遠很生氣。既然你不主動,那就怪不得定海軍下黑手了。

二月十七日,一份由原女王伊麗莎白簽署的討逆檄書被送到了倫敦。這份檄書洋洋洒洒數千言,把瑪麗女王罵成是一個荒淫無恥的妖婦。不過要命的部分並不是這些,而是號召英倫民眾起來反抗竊國者的那一部分,這真是要人命的東西。

檄文上不只是號召民眾起來反抗,還很帖心地給瑪麗女王及其英倫島上所有貴族地主標上了生擒和擊斃兩種價碼,其中瑪麗女王的人頭就值一萬兩銀子,所謂是價錢公道。而且伊麗莎白還很慷慨地表示,誰打倒了貴族地主,貴族地主的土地就歸誰所有。

當然,這一份檄文出自維納斯的手筆,伊麗莎白只不過是在上面簽上了大名而已。

二月十八日,一支艦隊開進了泰晤士河,對沿途的船支,港口,軍營是一通狂轟濫炸。很快,這支艦隊就開抵倫敦城外,炮口對準了整個倫敦城。倫敦塔和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等多處象徵英倫王權統治的建築,都暴露在定海軍的攻擊之下。

原來,這個後世不可一世的日不落帝國,也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淅淅的東南風,帶來了煙雨迷朦的天氣,劉致遠立在定遠一號上,眺望這個亂作一團的倫敦城,無限感慨。

文明沒有對錯,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鐵律,一個新興帝力的崛起,必然伴隨着無數國家的隕落。對待敵人,哪怕是潛在的敵人,都要心黑手辣,冷血無情。

“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