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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4年,這一年正是華歷四年,定海軍在攻破了墨西哥城,接着就準備進攻位於墨西哥東南部的尤卡坦半島。可誰想,一個意外發生了。

在清理墨西哥城的時候,一個士兵繳獲了一個透明的水晶頭骨。那個士兵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精緻的水晶頭骨是什麼東西,所以就馬上把它送到劉致遠的面前。就在劉致遠接過水晶頭骨的那一剎那,從水晶頭骨的眼睛上發出一道亮光,劉致遠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倒地昏迷了過去。

主帥突然倒地昏迷,侍衛們都慌了手腳。侍衛隊長趕到的時候,忙傳軍醫們前來診治,可是,所有軍醫給劉致遠把過脈之後,都搖頭默然無語。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病症:人的心跳脈搏全無,跟死人無異,可是體溫卻沒有降低。

按定海軍的軍規,在出征過程中,主帥出了意外無法領軍的話,侍衛隊長暫代定海軍統領遠征軍,李軍當機立斷:馬上班師回艦隊,將主帥送回去。

為了趕時間,劉致遠是被空軍用熱氣球載回去的。這一路上晝夜趕路,兩天後,就把他送到了定遠一號上。

張靜妤與岑慧君早就從傳令兵的口中聽說了丈夫病倒的消息,當劉致遠被送到的時候,她們已經把最好的軍醫召集起來,馬上進行會診。病房外,張靜妤和岑慧君焦急地來回走動着,丈夫的病倒對她們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而對原本團結無比的定海軍來說,無疑是大廈將傾。

時間過得很慢,似乎是經過了數個世紀的等待,病房的門終於被推開了,張靜妤和岑慧君第一時間沖了進去,只見軍醫們正在小聲地議論着,他們都是一臉憂鬱的表情,不用問也能猜到情況很不妙。

“怎麼樣?”岑慧君焦急地問道。

“夫人,屬下才疏學淺,從未見過此類病症。”

“那他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屬下也不知道。”

“有沒有辦法治?”張靜妤問道。

“無法確定病因,也就無法對症下藥。”

“你們先下去吧。哦對了,此事不可外泄,以免亂了軍心。”頂樑柱倒下了,張靜妤雖然百爪撓心,但是理智告訴她,現在還不是悲傷的時候,在丈夫昏迷未醒的時候,她必須肩負起領導定海軍的重任。

定海軍是丈夫多年來的心血,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岔子。張靜妤輕輕地撫摸着劉致遠那張堅毅的臉,對侍衛說道:“把各位師團長召集到這裡來,我有要事宣布。”

“阿妤姐,咱們該怎麼辦才好?”這個時候,岑慧君已經亂了分寸,她眼巴巴地看着張靜妤。

“小君不要擔心,他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現在他只是累了,想多休息一會,咱們就讓他好好地睡一覺,睡醒就沒事了。”張靜妤寬慰着岑慧君,也是在安慰自己。

很快,軍中各高級將領都集中到了定遠一號,就連遠征墨西哥城的陸戰隊也星夜班師回到了艦隊。張靜妤強作鎮定地向他們宣布了主帥的病情,並且下令全軍集結,馬上返程回台島。

“這個就是導致軍帥病倒的罪魁禍首?”張靜妤看着一個亮晶的水晶頭骨,傻眼了,誰這麼狠心造出這種害人的東西。

“夫人小心,這個東西很邪,上面可能暗藏巫術。軍帥只是看了它一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李軍急忙說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張靜妤並沒有找人算帳的意思,她只是想把這蹊蹺無比的事弄清楚,然後從中找到救劉致遠的辦法。

見到劉致遠倒地昏迷那一幕的侍衛們都被集合到了會議室里,不過,他們的說法都是在同小異。有的人說軍帥一碰到水晶頭骨,就暈倒了;有的人說軍帥只是看了那水晶頭骨一眼,就暈倒了。

“你們當中,有誰碰過這東西沒有?”張靜妤問道。

“夫人,水晶頭骨是這位士兵發現的,也是他獻呈給軍帥的,這個過程中只有他一個人碰過這東西。”李軍拉出一位渾身打哆嗦的小兵,對張靜妤說道。

“不要害怕,我知道你也是無心的,軍帥遇難之事只是意外,與你無關。”張靜妤好言穩定那個士兵的情緒,然後才問道:“現在你把如何發現這個東西,一直到把它進獻給軍帥的過程仔細地講述一遍,不能有一點遺漏。”

“小,小的明白。事情發生在大前天,小的與戰友被派進墨西哥城去清理戰場,在一座倒塌的廢墟內看到了這個東西,本來,小的也沒想過要把它當戰利品弄回來。不過,戰友們都說這個東西很奇特,我們定海軍的能工巧匠都造不出這樣精巧的東西,為何不拿回去進獻給軍帥,說不定還能立下個大功。小的立功心切,就撿起這個東西,直接就給軍帥送去。可萬萬沒想到,軍帥剛從小的手中接過這個東西,就出了意外。”小兵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在撿起這個東西時,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張靜妤問道。

“沒有,小的怕碰損了這個東西,拿起來之後就脫下衣服把它包了起來。”

“你有沒有直接碰到這個東西?”

“只碰過一次,是在撿起它的時候。”

“那你現在有沒有不適的感覺?”

“沒有,小的現在只是心裡害怕,身體並沒有大礙。”

“好吧,你先下去休息。對了,這事不要對外人說起。”張靜妤一揮手,示意侍衛把這個小兵帶下去,隔離起來。

“對了,所有見過或者是碰過這個東西的人,都隔離到定遠一號來,非經允許,任何人不得隨意在旗艦內走動。”出現了這樣未知的危險,張靜妤不得不小心謹慎,萬一這是由於看不見的病毒引起的話,那有可能會蔓延至全軍。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厲行隔離為妙。

艦隊默默地航行在太平洋上,所有軍艦都分得很開。十幾天過去了,沒有人發病,張靜妤那顆懸着的心還是沒法放下。她下令各軍艦之間盡量減少接觸,軍艦內除了日常的航行任務之外,不再有任何軍事任務。

日子一天天過去,劉致遠依舊像屍體一樣躺在病床上,一點蘇醒的跡像都沒有。張靜妤和岑慧君每天輪流守在他的身邊,而另一個人則去供奉天妃的神堂為他祈福,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她們希望的寄託。

“阿妤姐,不好了,你快去病房看看吧。”岑慧君一陣風似地衝進了神堂,拉着張靜妤就向病房跑。

張靜妤見岑慧君如此驚慌失措,心不由得一緊。她們衝進病房的時候,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劉致遠頭上的頭髮突然間全部脫落,頭上還暗暗發出一陣陣紅光。

如此詭異的景象,發生在自己丈夫的身上,張靜妤瞠目結舌,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一個侍衛急匆匆地趕來,驚道:“海上,海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