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砰!”一聲槍聲響起,沙丘上升起一陣白煙,兩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卧在沙丘上。

“又是一個,強哥的槍術越來越好了,槍槍都是正中小腿。”一個年輕男子對開槍的紅臉男子說道。

“哎,你小子少拍馬屁,上次射擊比賽,你不是拿了個中隊第一?”紅臉男子撇了身邊那人一眼,說道:“你還不快去把那人拖過來。下一次輪到你射擊,我當搬運工了。”

“嘿嘿,有槍在手的感覺就是爽啊。”那個男子輕笑一聲,手腳輕快地着向那個被槍擊中的人而去。

不一會的功夫,那個昏迷不醒的人被拉了回來,扔到了一個沙堆中。

“一,二,三,四...”年輕男子數了數被捆成一堆的俘虜,“一共七個,再弄三個,咱們今天的任務就圓滿完成了。”

“哎,這鬼地方,真他娘的不是人呆的地,又干又熱。”紅臉男子也沒閑着,快速地換了一個埋伏地點,拿起水壺一陣牛飲。

“你就少埋怨了,一個俘虜一分軍功,還給一兩賞銀,這等美差你上哪裡找去啊?”

“呵呵,那倒也是啊。咱們好好乾上一天,半個月的軍餉都掙回來了,真是爽啊。”

“也就你在乎那點銀子,我就想多立點軍功,快點升入侍衛隊。那侍衛隊多吃香啊,天天都能跟在軍帥身邊,想不飛黃騰達都難。”

“原來你小子志氣不小啊,說,現在有多少分的軍功了。”

“嘿嘿。”年輕男子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滿臉堆笑。

“一百?”紅臉男子問道。

年輕男子搖搖頭。

“不會是一千了吧?那軍功已經夠入侍衛隊了。”

“還差一百就到一千了。”年輕男子笑道。

“哇,這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哥哥我還差着兩百呢,你小子居然後來居上了,真有你的啊。”紅臉男子一拳錘到年輕男子的胸口,笑道:“如果你小子先進了侍衛隊,可別倚老賣老啊。”

“那敢啊,我可是強哥用心訓出來的兵蛋子,強哥永遠都是我的班長。”

紅臉男子剛想接話,突然臉色一變,頭帖在地上聽了一會,說道:“不好,好像是有一股騎兵經過。”

“怎麼辦?”年輕男子也高度戒備起來了。

“從聲音上聽,可能有十個人,咱們不必冒險,先躲起來再說。”紅臉男子說完,三步並作兩步跳到那堆暈死的俘虜邊,雙手挖沙將這些人埋起來。那那個年輕的男子,則快速地在身邊弄出了兩個沙坑,整個人鑽了進去,只留下鼻子眼睛露在外面。

很快,這兩個人就藏得嚴嚴實實,只要來人不是從他們身上踏過去,都不會發現他們。

先是一隊騎兵,五個人匆匆而過,後面則緊追着七個人,搭弓射箭,不停地向前面的那五個人射去。前面的五個人則沒命似的向前狂奔。

埋伏着的兩人看着這兩波人如此架式,心裡都清楚了八九分:打架打到了咱定海軍的地頭來了,真是找死不得日子。

這兩波人很快就從這兩人的身邊經過,而前面就是定海軍的活動區域。這兩人也不用出手,自然有人招呼他們。不過,也不知是不是老天要這兩人發財。那奔命在後的七人當中,突然有兩匹馬馬失前蹄,馬上的人橫摔出去,又絆倒了兩個同伴。

七個人,一下傷了四個,那三個也不敢再向前追了,而是停下來急救同伴。這個時候,本來奔命在前的那五個人來精神了,一勒馬韁,反撲了過來。

本來是七打五,現在局勢急轉直下,變成了五打三。那五人隊分成幾個方向圍攻過來,那四個戰馬倒地的騎兵,成了對方攻擊的靶子,第一輪騎射中,就有三個被射中要害,不死也廢了。那三人隊見勢不妙,拍馬就要逃,邊逃還邊轉身射箭掩護自己逃命。那五人隊還是不依不饒,收拾完倒地的那個,隨即拍馬反追。

“他娘的,打架打到咱定海軍的地頭上了,現在居然還想跑,門兒都沒有。”紅臉男子心中暗道,悄悄地抬起槍,瞄準五人隊中的一個人,當腿就是一槍。

“砰!”一聲槍響,一人從馬上摔了下來。

隨即,又是砰的一聲槍響,又一匹馬嘶鳴倒地。

五人隊一下失去了兩個戰力,局勢又扭轉了過來,剩下的三人看了看前面停下來的三人隊,再看看身後冒煙的沙丘,自知是腹背受敵,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又是砰砰兩聲槍響,那三個人又倒下了兩個,剩下的那個自知不妙,拍馬向另一個方向狂奔,企圖逃命。不過,此時為時已晚,又是一聲槍響,最後一人也被擊倒在地。遠處那三人,一看到這可怕的情景,那個還敢停留,飛也似地逃命去也。

“五個活的,四個死的。這一次咱們撞大運了。”年輕男子從沙堆里鑽了出來,興奮地叫道。

“我把人綁上,你發信號通知隊里來運人,拉大馬車來運。”紅臉男子那個興奮啊,小跑着去綁人。

+++000+++

打一場大仗,換十年太平。這話一點都不假,上次那一場炮火屠營,把奧斯曼土耳其人打得聞風喪膽,蘇伊士附近除了時不時出現幾個探頭探腦的探子之外,不再有大軍敢靠近。

為了對付這些前來覬覦的探子,劉致遠派出了特戰隊,埋伏在蘇伊士四周,專門干綁人之事。這些被綁回來的人,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密探,弄醒之後先一通審問,審完了就扔到俘虜營去當苦力。

要說到俘虜營,那些俘虜五花八門,有非洲黑人,有印度阿三,還有波斯人。這些人被定遠號從海外運來,作用只有一個:挖運河。

這條運河由蘇伊士灣開始向北挖,為了趕進度,劉致遠先將河面寬度定為五十米,河底寬二十五米,水深八米,中夠定遠號戰艦單線通行既可。以後有時間了,再拓寬航道也不遲。

中國,在挖運河的方面,可謂是歷史源遠流長。早在公元前五百多年,中國人就像愚公移山一樣,四處開挖運河了。中國人挖的運河很多也很長,不過唯一的遺憾就是:這些運河都很小,很多航段只能跑跑漕運的小船,軍艦根本就開不過去。

而蘇伊士運河,不但要讓戰艦開過去,以後還要做到雙向通航。所以,這近四百里長的大運河,工程量一點都不小,就算是拉來十萬奴隸,那要挖上幾年的時間。

挖這麼一條大運河,可以說是困難重重。別的且不說,就是這十萬奴隸的口糧,這也是一個天文數字,而且各種工具缺乏,所以,現在的奴隸營還只是在修碉堡,修糧倉,修引水道,為正式開挖做準備。

“都給我快點幹活,干不完晚上接着干,幹完才能有飯吃。”隨處可見的包工頭,手執長鞭,催促手下快一點。

這些包工頭並不是定海軍的官兵,而是從奴隸中提拔出來的,讓奴隸來管奴隸,定海軍只給工頭下命令,由工頭去催促奴隸工作。除了進行外圍的防禦,防止奴隸逃跑或是外敵的入侵之外,定海軍的陸戰隊正在休整,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干。

“軍帥,今天派出去的鷹隊已經回來了,一共捉到了二百四十六隻老鼠。”韋中玉輕快地說道。

鷹隊,就是派出去捉俘虜的特戰隊,而老鼠自然就是俘虜咯。這個比喻十分貼切,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些俘虜本來就是用來打洞挖泥的土耗子。

“老規矩,先送軍醫處去讓軍醫把他們的傷治好,再送到刑訊隊去問清情況,然後安排到俘虜營去當奴隸。對了,讓刑訊隊的人下手輕點,別把人弄死弄殘了,這些人可是咱們定海軍重要的勞動力資源。”

“明白。”

韋中玉走了,劉致遠突然皺了下眉頭,向身邊的何心隱問道:“小立什麼時候能到?”

“現在是颱風時節,定海軍不敢出大洋,只能沿海岸線緩緩前行,所以路上耽擱了,估計要等半個月才能到。”

“對了,我要的那些人,都能一併拉來嗎?”

“放心,這事由黃軍長親自督辦,一準誤不了。說不定,黃軍長還能把更好更多的人送來呢。”

“大運河啊,這一項大工程關係到我軍海軍的興衰。”

“軍帥放心吧,咱們一準能把這條運河挖通。再說了,這條運河已經有人挖過幾次了,咱們只不過是擴挖而已,不會太難。”

“話雖這麼說,不過我還是想讓專門的人才來看一看,估算一下開挖所要付出的代價。如果代價太大,本軍帥就不挖了,繞遠路走好望角去歐羅巴。”

“屬下覺得最大的問題是糧食運送困難,現在奴隸營只有一萬來奴隸,一年就要兩萬石口糧。如果有十萬奴隸,那一年就要有二十萬石糧食,這可是一個很大的數字啊。離這裡最近的籌糧基地地是印度,用軍艦運送也不太容易啊。”

“糧食的問題不成問題,這裡靠近尼羅河三角洲,那裡是糧食產地,咱們只要出高價收購,不信當地人不賣糧給咱們。我反倒是擔心淡水的問題。”劉致遠拿出一份地形圖,指着上面說道:“你看,大運河並不能以最短的路線穿過只有250里長的地峽,而是自北至南利用幾個湖泊:曼札拉湖、提姆薩赫湖和苦湖。雖然全長是由南向北的,但也有8個主要彎道。運河北面還好一點,是尼羅河低洼三角洲,南面是乾旱的沙漠,如何保障開挖這個河段時的供水問題,這些都是我們要事先考慮的問題。”

“哦,屬下明白了,屬下馬上去向當地人問一下這附近的水源分布情況。”

大運河,這個手筆實在是太大,讓劉致遠這個投資者感到高度緊張。這樣一個大工程,費時長,經費也是個天文數字。定海軍能不能承擔得起這筆投入,這真是一個大問題。萬一搞到一半出了什麼問題而弄出個爛尾工程來,那就不是丟面子的事情了,這會讓定海軍元氣大傷。

成,則功在千秋利在萬代;敗,則功虧一簣一無所有。大運河,這玩的可不是心跳,而是命,無數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