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Ps:第二捲來了,想看豬腳如何狂虐小鬼子的童鞋們,請不要走開,下集更精彩。

龍頭島上,萬花叢中兩間茅屋並排着矗立在那裡。張靜妤似乎沒有從亡親之痛中走出來,劉致遠生怕她一時想不開而去找人拚命,也一直守在這龍頭島上,不讓她離開小島半步。其實這些日子裡,張靜妤總是呆在自己屋子裡,只是在劉致遠送飯過去的時候,才能見上她一面。

靜妤姐姐瘦了很多,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顯得愈發大了,只是少了一絲神彩。劉致遠每每看到她這個樣子,總是難過不已。

劉致遠沒有過泡妞的經驗,只知道默默地付出,卻不懂得表白。而人家張靜妤又是一個受封建禮數束縛的女孩子,總不能讓人家姑娘家先表白吧。於是乎,兩人在這孤島上過上了相敬如賓的生活,貌似夫妻又不似夫妻。

白天,劉致遠不是在地里忙活着農活,就是在樹叢中擺弄花花草草。在他的努力下,小島上禾苗青青,萬花怒放,儼然變成了一個世外桃源。晚上寂寞難耐之時,他不是繞島狂奔,就是在海中練劍,將身上那無盡的精力發泄出去。

“吃飯了。”這天一早,劉致遠依舊如往常一樣,給張靜妤把早飯做好,送到她的屋門外。

“進來吧,劉公子。”

劉致遠推門而入,只見張靜妤正在打掃屋子。劉致遠記得這屋子很長時間沒掃了,今天她突然打掃起屋子來,或許,她的心情轉好了。

“劉公子,我現在沒事了,你不用每天都陪着我。”

“我也沒什麼事,世上又無處可去,還是守在張小姐的身邊才覺得踏實。”

“哦。”張靜妤應了一聲,接著說道:“公子一身本事,回到中土定能有一番作為,不該再在這孤島之上虛耗光陰啊。”

“世道昏暗,我已無心為朝廷效力了。”

“哎,先不說這些了。”一提及朝廷,張靜妤的面色就難看起來。她默默地吃完早飯,對劉致遠說道:“今日風和日麗,劉公子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好。”

******

旭日東升,金黃色的朝陽照耀在大海上,泛起萬點金鱗。張靜妤靜靜地走在沙灘上,柔和的眼光照在她的臉上,紅撲撲的,甚是好看。晨風撫面,帶起了她的衣帶,一副出塵之態。

“當日在天牢里,我爹跟你說了什麼?”張靜妤突然轉過身來,問劉致遠。

“他讓我好好照顧你,不讓你為他報仇。”劉致遠不想撒謊,也沒必要撒謊。

“哦。”一聲輕嘆,張靜妤也不再說話了,只是看着茫茫大海發獃。

突然,劉致遠的耳朵動了一下,他似乎聽到風中傳來了一陣戰鼓之聲。

“咱們回去吧,好像有人靠近小島了。”

“哦,你也聽到了?”張靜妤淡淡一笑,說道:“劉公子不用害怕,我師父來找我了。”

“你師父?”劉致遠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俞大俠是張靜妤的師父,“他來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這鼓聲越來越近,恐怕很快就要到了,咱們準備準備,迎接他老人家上島。”

其實,在這孤島之上,什麼都沒有,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劉致遠與張靜妤靜立在島的西面,遙望着一葉偏舟由小變大,由遠及近。偏舟之上,那一位白髮老者,不是俞大俠是誰?

船還未靠岸,俞大猷突然飛身躍起,手中的長劍出手,無數劍花直取劉致遠上中下三路。

“師父,停手。”張靜妤一見她師父劍勢洶洶,以為他要對劉致遠不利,急忙出劍招架。

只是,張靜妤長劍剛一出鞘,劉致遠早已手持一木劍,與來人戰作了一團,這兩人身法迅捷,劍招如大海般源源不絕,攻如電,守如網。她根本就沒法加入戰陣之中。

“啪!”一聲輕響,劉致遠手中的木劍不堪重負,斷做了兩截。

“哈哈,劉公子劍法進步神速,本官佩服。”俞大猷的長劍一抖,突然還鞘。

“劉大人當時豪傑,劍法無敵。若不是在下勝在年輕,多了幾分蠻力,只怕早就敗在劉大人的劍下了。”劉致遠向俞大猷行了一禮,就請他上島到屋內一坐。

“師父,你偏心。”張靜妤見劉致遠所用的劍法與她師父的頗為相似,似乎是得了師父的真傳。可是,她師父卻沒有教過她這些精妙的劍法。所以,她的嘴嘟起來,能掛得下幾個油瓶了。

“女孩子家家,整個舞刀弄劍的,成何體統。”俞大猷突然板起臉來,沒好氣地瞪着張靜妤。

“您不教,我就讓劉公子教我。他剛才若不是因為木劍斷了,恐怕您都不是他的對手。”張靜妤不甘示弱,對着俞大猷扮了一個大白臉。

“女生外向,這真是女生外向啊。才幾天的功夫啊,你這小妮子就不認師父了。”俞大猷白了張靜妤一眼,一隻手卻不停拍着劉致遠的肩膀,似乎是想發泄心中的不滿,他手上的力道是越來越大,直拍得劉致遠的肩膀“砰砰”作響。

“誰讓您偏心,不把劍法精要傳給我。”張靜妤的氣還是沒消,依舊沒給她師父一個好臉色。

這下可苦了劉致遠了,俞大猷手上的勁是越來越大,拍在他的肩膀上,就像是在敲鼓,轟隆隆地亂響。若不是因為他的身體夠結實,恐怕早就散架了。

“小子,承天門上那副對聯是你小子寫的吧?你這小子,越來越膽大枉為了。”俞大猷不再理會張靜妤的胡攪蠻纏,而是臉色頓變,對劉致遠喝問道。

“是我寫的,不過,事實如此,我當時沒衝進皇城去把皇帝老兒給砍了,這也是看在楊大人和張大人的面子上。”劉致遠壓根就沒把皇帝老兒當回事,要不是因為未來岳父大人嚴令他不能報仇,他早就血洗皇城了。

憑着這無敵小超人的身體,劉致遠自信可以將整個皇城殺個血流成河。

“你小子越來越狂妄了,身為臣子,居然敢有弒君之心,此乃大逆不道。”俞大猷鬚髮俱張,怒喝道。

“皇帝老兒算個鳥,老子從來就沒把那昏君當成主子。這以後朝廷要是還敢動老子認識的人,老子拔刀子反他娘的。”劉致遠哼了一聲,冷冷地說著。

場面立馬冷了下來,劉致遠一臉漠然地坐在那裡,而俞大猷則是面色鐵青,他一手握劍,手中的長劍隨時都有出鞘的可能。張靜妤一看這局勢馬上就要失控,立刻跑到師父的身邊,撒嬌道:“師父,您別跟劉公子一般見識,他是個蠻子。您不遠千里來此,也不是來打架的吧,先進屋坐坐吧。”

“道不同,不相為謀,老夫這一趟白來了,你小子以後好自為之。”俞大猷一甩衣袖,飄然而去。

看着師父遠去的背影,張靜妤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不會再為朝廷效力的,其實這樣也好,俞大人這次徹底地死心了,他以後就不會再來打擾我們寧靜的生活了。”劉致遠淡淡地說道。

“可是,師父他一心為國抗倭,此時一定是遇到了難題,才不遠千里來找我們的。你看他,頭髮都愁白了,我真的不忍心看他勞心勞力的樣子。”

“國之將傾,獨木難支。嚴黨禍國殃民並非偶然,此養奸純出於皇帝老兒的姑息。世有如此不分忠奸善惡的亡國之君,才有禍國殃民的亡國之臣。國家已然如此,我劉致遠就算是拼得個粉身碎骨,也是保不了它的。只可憐,天下蒼生何辜?”同為龍的傳人,劉致遠何嘗不願壯我國威,揚我國運。只可惜,時不我予。

古之有云: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嘉靖老兒枉殺功臣忠臣,此時已是天怒人怨,不可活啊。大明朝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可是,東南的百姓身陷水深火熱之中,我們怎麼忍心坐視不理呢?”

“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劉致遠看着這起伏不定的茫茫大海,反問道。

“我要繼承父志,誓死殺盡倭寇!”

起風了,海風中,張靜妤那斬釘截鐵的誓言隨風四處傳揚,就如這永不平靜的海浪,拍擊着劉致遠的心。

七七事變,南京大屠殺,七三一部隊;四處奸.淫擄掠的日寇,狂轟濫炸的日軍飛機...。這一幕幕所有中國人永生都不可磨滅印記,這些中華民族永遠不能忘記的仇恨。

徐海的威脅,水牢的受苦,不屈而死的老管家,流離失所的難民...。這一切的一切,又好像是發生在昨日。

“我劉致遠,誓死不跟朝廷合作,誓死誅盡倭寇。”劉致遠不再忍了,他那狂呼怒吼如狂風般激蕩着。

這一片海,將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