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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三,抱金磚!

劉志遠的心理年齡雖然很老了,不過這副身體的生理年齡也就是十八九歲。現在,娶了個大幾歲的知性美女為妻,艷福、幸福接踵而至。

這不,天剛亮,劉致遠睡醒之時,張靜妤已然早起了,不但給他弄了洗臉水,還要親自動手幫他穿衣戴帽,他頓時傻在了原地。

肯定是瓦氏夫人給我的親親老婆辦了輔導班,要不然,她的性子怎麼會變得這麼快。

劉致遠看着張靜妤那紅暈尚未散盡的臉蛋兒,即憐又愛,身體的氣血下涌,真想再次提槍上馬。

可這時候並不是辦事的時候,因為昨天已經和瓦氏夫人約好了要去看水師訓練,去晚了讓她老人家等可不好。劉致遠強忍着血氣方剛的衝動,任由張靜妤擺弄着。

利索地穿好的衣服,再盤起頭髮。幾個月前,劉致遠的頭髮被他自己剃光了。不過現在已經長得差不多了,為了結婚,他一直蓄髮沒剪。

一頭長髮,實在是麻煩。劉致遠想了一會,就對張靜妤說道:“阿妤,給我一把剪刀。”

“嗯。”張靜妤應了一聲,也不問劉致遠要剪刀幹什麼,就踏着小碎步去取來了,看她的樣子,儼然一個小妻子的姿態。

“咔嚓!”一聲輕響,劉致遠頭上的長髮應聲落地。

“啊!”張靜妤驚叫一聲,問道:“夫君,這是為何?”

丈夫不會是想不開,要落髮出家吧?一想到這,張靜妤眼淚都快下來了,這剛過門,丈夫就要出家,自己以後可怎麼辦才好?

“阿妤,幫我剪一下。”劉致遠對着鏡子看了看,發現這頭短髮還是良莠不齊,於是就將剪刀遞給了張靜妤,讓她幫忙剪平。

張靜妤無奈地接過剪刀,傻傻地看着一頭短髮的劉致遠,已經不知如何是好了。

“阿妤,阿妤?”劉致遠見她久久不動手,問道:“怎麼了?”

“夫君,是不是阿妤做錯什麼惹夫君生氣了?”張靜妤放下手中的剪刀,眼睛亮閃閃的,淚水眼看就要泛濫成災。

“小傻瓜,為夫不是要出家,而是想斷髮明志。”劉致遠這時才明白過來,笑道。

“斷髮明志?”張靜妤眨着那雙水汪汪的大眼,不解地看着劉致遠。

“對,斷髮明志,不殺盡倭寇,為夫誓不蓄髮。”劉致遠微微一笑,心中卻暗暗笑道:“就算是殺盡了倭寇,我也不蓄髮。”

“夫君嚇死阿妤了,阿妤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惹得夫君不高興,夫君要出家。”張靜妤又氣又急,抬起手想打劉致遠泄憤。可這手剛抬到半空,又怎麼也打不下去。那想打又不敢打的樣子,實在是很可愛。

“哈哈,要是為夫真的要出家,那阿妤打算怎麼辦?”劉致遠看着張靜妤那個可憐又可愛的樣子,不禁笑了。

“我,我,我...”張靜妤張口結舌了半天,都沒說出下文。不過,劉致遠知道她的潛台詞是什麼,是要殺了自己。

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劉致遠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野蠻妻子,心說:就算是已為人婦,就算是上了良妻培訓班,阿蠻還是那個阿蠻。不過,這種蠻性很可愛,我喜歡。

“阿妤是夫君最愛的人,夫君怎麼捨得出家呢?現在時間不早了,快點動手吧,咱們可不能讓乾娘久等了。”

“都怪你,一早起來就古里古怪的,沒個正形。”張靜妤微怒道,再次撿起剪刀,對着劉致遠頭的亂髮一通亂剪,以此發泄心中的怒火。

很快,一個全新的髮型:狗啃頭面世了。看着自己頭上那波浪起伏的短髮,劉致遠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能讓老婆大人在自己的頭上動土了。

雖然髮型差了點,不過這頭髮一短,人就顯得神清利爽。不過,這個髮型與身上這身寬袖團領衫很不相稱,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

“看來,以後還得換裝,這身寬肥的儒生服太過於飄逸,不夠幹練。”劉致遠衣袖輕搖,心中盤算着用什麼服飾好。

西裝?

不行,西方來的東西,不能體現咱中華民族的特質。

長袍,馬褂,瓜皮帽?

不行,怎麼看都像是奴才的裝扮。

中山裝?

也不太好,這種服飾是改自西方的軍服,跟西裝一個樣子,是西方舶來品。

哦,不對。劉致遠一拍腦袋,這才想起現在是十六世紀,西方人還穿得像小丑一樣。西裝,中山裝這種服飾最先出現在老子這裡,就是咱無敵小超人的專利。以後不叫西裝,而叫華裝;中山裝也不叫中山裝,叫致遠裝。咱無敵小超人是專利所有人,他人不得侵犯。

不服?行,有本事你們也穿過來找老子比劃比劃,哈哈...。劉致遠一想到這,不禁哈哈一笑。

張靜妤見劉致遠剛剛還眉頭緊皺,這會兒又哈哈大笑了,心下暗暗擔憂,心說:夫君越來越古怪了,不會是中邪了吧。不行,有空就要去一趟天妃廟,為夫君祈福消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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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之上,四條戰船停靠在岸邊,瓦氏夫人一手攜重孫,立在練兵台上,劉致遠與張靜妤立於一旁。下面,一千名軍士身着黑色破胸對襟貌似唐裝的黎桶,纏綁腿,扎頭巾,腰挎砍刀,身上那種彪悍的氣息表露無疑。

這一千人雖然名義上歸劉致遠統領了,不過,他要想真正地統領這幫蠻子,估計還要費很多心機。瓦氏夫人先是做了簡短的訓話,把劉致遠介紹給這幫桀驁不馴的兒郎。接下來,能不能收住軍心,那得看劉致遠自己的本事了。

當劉致遠以狗啃頭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下面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這也難怪,這個狗啃頭不但過於標新立異,而且還很是不倫不類,就連瓦氏夫人見了,也直皺眉。

“各位,安靜!”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出,震得在場所有人的耳朵嗡嗡做響。劉致遠如電般的雙眼掃視了一遍眾人,操場上霎時間鴉雀無聲。

其實,一人面對上千人,劉致遠這還是第一次,他心裡本來就有些打鼓。不過,此時反應還算良好,他定了定神,說道:“各位,我叫劉致遠。從今往後,就是你們的統帥,如果有誰不想歸於軍中的,現在可以自行離開,我不會阻攔。”

強扭的瓜不甜,劉致遠可不想帶着一幫不甘心聽令,不服從管理的手下。

下面,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出列。

“好,既然你們都選擇了留下,那就不要後悔。現在,我再給你們一次退出的機會,如果你們還是選擇留下,那就由不得你們後悔了。”

下面那一千人還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出列。可能是因為瓦氏夫人在場,他們不想丟瓦氏夫人的臉。

“好,很好。”劉致遠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簡單的微笑,心說:嘿嘿,好戲就要上演了,你們這幫兵蛋子,等着哭爹喊娘吧。

緩步下了練兵台,劉致遠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大剪刀。他在隊列前來回走動了兩遍,臉上還是得意的笑容,雙眼卻是不懷好意地掃描着眾人,像是在搜尋獵物的猛虎一般。

“你,出列。”劉致遠一指隊列中一名彪形大漢,下令道。

被點了名,那個大漢雖然心有不甘,不過他還是乖乖地站了出來。劉致遠像沒事人一般在他身邊轉了兩圈,突然一伸手將他頭上的布巾摘下,只聽得“咔嚓”一聲響,那個倒霉蛋頭上的長髮落地。

“嚓嚓嚓...”剪刀還沒停下來,它在那人頭人一陣亂舞。那人的頭髮就如秋風掃落葉一般,不一會的功夫,一個蓋鍋頭閃亮登場。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呆了。壯家人雖然不像漢人那樣講究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之類的理論,不過,無端在人家頭上動土,這跟公然問候人家老母一樣性質惡劣。

可能是因為瓦氏夫人在場,那個大漢只是惡狠狠地盯着劉致遠,雙手成拳。說不得,如果瓦氏夫人不在,恐怕他早就誓死捍衛尊嚴了。而下面的近千名軍士,都心生去意了。

“怎麼?不服氣?”劉致遠白了那大漢一眼,冷冷地說道:“剛才我已經給過機會讓你們退出了,從現在起,你們就是老子手下的兵蛋子,老子讓你們往東,你們就要乖乖地往東;讓你們往西,就得乖乖地往西。”

劉致遠頓了一下,雙眼向四處放出挑釁的光,這才說道:“現在,老子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誰能打得過老子,老子就讓他走。”

瓦氏夫人在場,這些人還是沒有一個人敢動。很有紀律,不錯不錯,劉致遠心中暗暗高興,不過,他的臉上還是擺出那副人見人厭的得瑟樣。

老子忍你小子很久了!要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老子早就砍死你這小白臉了。這或許,就是在場的一千名蠻子的心聲。的確,劉致遠自始至終,臉上都保持着那份欠揍的表情,樣子拽到掉渣。

“你,出來。”劉致遠一指隊列中的一個大漢,“對,就是你,出列。彆扭扭捏捏,你個大老爺們,怎麼跟個娘們似地。”

那個大漢很不情願地出列了,劉致遠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大剪刀伺候,三兩下又弄出了個標準的蓋鍋頭。

“你,出來。”劉致遠對着一個大漢又是一指,氣焰無比囂張地說道:“不服氣?可以跟老子打,只要你打得過老子,老子就不剪你的頭。”

此時,瓦氏夫人已經知道劉致遠這小子想幹什麼了,他想立威。

新官上任三把火,特別是武將,第一件事都是要立威。而劉致遠的第一把火,就是要把這幫桀驁不馴之徒的頭髮燒掉。

正所謂:霸業,從頭開始。當年,辮子黨殺一千屠一萬都要漢人剃髮留辯,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個大漢向練兵台上的瓦氏夫人看去,見她點頭默許了,二話不說,抽刀子就向劉致遠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