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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我四處找你們,可急死人了。”劉致遠與張靜妤還沒上岸,就聽見岑慧君在岸上高聲叫道。

“什麼事?”劉致遠縱身一躍,攜張靜妤一起跳到了岸上。

“哨兵剛才發現有兩條海船路過,離島只有三十幾里,正由南向北而行。”岑慧君向東南方一指,急道。

“看清這兩條船是什麼來路了嗎?是不是官船?”劉致遠也急了,此時天色已晚,萬一來船是來夜襲的官船的話,那真的會很麻煩。

上次官船在自己的手上吃癟了,劉致遠不認為他們會就此罷休,此時派人來報復也算是最正常不過了。

“天色已晚,沒看清,不過不像是官船,倒是像海盜船。”

劉致遠不再多問,飛一般地沖向哨塔,縱身一躍,跳上了哨塔之上。拿出隨身所帶的望遠鏡,隨着哨兵所指的方向看去。

茫茫的海霧中,朦朦朧朧地看到兩艘海船的輪廓,劉致遠估計了下距離,離島最多不到二十里。他再四下掃望,除了這兩艘船之外,並沒有其他船靠近,這才放下了心。只要不是被強敵圍攻,他就不怕。而這兩艘船看起來只是路過,並不是來進攻的。

“繼續觀察,一有敵情馬上拉起警報。”劉致遠向負責望哨的哨兵交代了一句,就跳下了哨塔。

“怎麼樣?”哨塔之下,張靜妤早已守在那裡,她焦急地問道。

“來船只有兩艘,看樣子不像是往這邊來的,只是路過。”劉致遠頓了一下,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叫道:“馬上把特別戰鬥大隊招集起來,我們要出戰了。”

本來就打算出去打劫,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人送上門來,這真是天助我也!正所謂:天予不取,反遭其害。此地兵荒馬亂,敢於在這海上的出沒的,不是官兵就是倭寇海盜,肯定良民的不是。

甭管是官船還海盜船,撞到了咱窮瘋了的無敵小超人的槍口上,那就是飛蛾投火自尋死路。遇到如此良機,劉致遠再不出動打劫,那真是沒天理了。

“我也想去。”張靜妤已然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幹什麼,她也是躍躍欲試。

“干姐夫,咱們是出動打劫嗎?小君也想去。”岑慧君也是一臉興奮,眼巴巴地望着劉致遠。

“小君負責看家,我跟你姐姐帶隊出戰就行。”

“哼,又是讓小君看家,干姐夫偏心。”岑慧君一扭頭,不再理劉致遠了。

很快,特別戰鬥大隊被集合在操場上。劉致遠默默地看着這五十五個一身殺氣騰騰的兒郎,什麼戰前動員,什麼敵前戰術指導,在這些身經百戰的狼兵面前,這些都可以省去了,他一揮手。

“出發!”

二十里,劉致遠連船都沒出動,直接帶人遊了過去。這四十五個人分成了九隊,每隊五人共用一根長長的竹竿。這種竹竿是劉致遠弄出來的,蛙人長時間潛水時所用。竹竿的一頭有一個向上的換氣孔,長達三米多。竹竿兩頭緊閉,防止漏水。內中空,插有五個出氣孔,每個出氣孔被一個人含在嘴中用以換氣。

這個簡陋的換氣設備,雖說比不上後世所用的氧氣筒,不過它勝在實用。蛙人們可以長時間潛在三米深的水下,一般很難被發現。另外,這條長竹竿還有另一個妙用,就是用來攀船。

必要的時候,數桿竹竿相接,便可立到船上,作為蛙人攀船的輔助工具,高達數米的大船也是瞬間可攀,非常適宜於海上作戰。

海上夜霧迷茫,不多時,劉致遠就游近了敵船。這時,他終於看清了敵船的旗幟,原來是打着五峰旗號的海盜船。既然是海盜船,劉致遠已經將它們定為倭寇一類,打劫它們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

戰鬥開打之前,敵前偵察是必不可少的。而且現在為時尚早,船上的敵人還沒有睡覺,強攻可不是劉致遠的風格,趁夜偷襲才符合他的個性。於是,他讓手下人先伏在船下不要動,他自己則如壁虎一般攀上了敵船。在眾人那欽佩的眼神下,幾個起落就上了甲板。

黑暗的角落裡,劉致遠屏氣凝神,靜靜地聽着船上人的動靜,從這些人的說話聲來判斷船上大概有多少人。如果人多,那就不冒險,先想辦法弄沉船把這些人淹死,再打撈船上的貨物。如果船上的人少,那就殺人奪船。

“五十幾個人,”劉致遠暗暗點了點頭,心說:如果對面而艘船上的人也不多的話,就殺人奪船!

幾個起伏,還沒等船上的哨兵發現,劉致遠就已經跳入了海中。

“怎麼樣?”張靜妤小聲地問道。

“這艘船上有五十幾個人,人不算多。不過聽他們說,好像這船上有很多火器。咱們要速戰速決,不要給他們有點燃火器的機會。”劉致遠也是小聲地說道。

火器可是好東西啊,這種東西有錢也沒地方買去。沒想到,這五峰船主居然這麼好心,把劉致遠最想要的東西送上門來,這真是太好了。當然,一定要速戰速決,萬一這些亡命之徒點燃火器玩同歸於盡的把戲的話,那就不好玩了。

“你打算怎麼打這一仗?”張靜妤躍躍欲試了,畢竟是很長時間沒出手殺人了,手痒痒啊。

“黃大隊長,你帶六支小隊,協同夫人一起,攻下這條船,一定要速戰速決,而且要保護好夫人。剩下的人,跟我上另一艘船。”劉致遠頓了一下,接着小聲地說道:“大家記住,戰鬥開始的那一刻起,要三三一組,相互掩護攻擊,相互幫助防禦!能夠把脊樑交給你們的戰友,那是最寶貴的信賴!不要辜負了戰友的信賴!為了交給你們脊樑的戰友,你們也絕對不可以死亡!”

眾人連連點頭稱是,這種偷襲戰,他們已經打過很多次了,熟門熟路了。不過聽了劉致遠所言,他們還是覺得心頭一暖。

“你帶這麼少人,我不放心。”張靜妤拉着劉致遠的手,不讓他離開。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記住了,看我的信號,咱們要一起行動,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劉致遠輕輕一笑,伸手輕撫了一下張靜妤的臉,隨即就帶人離開了。

“嘩啦!”

兩聲輕響,兩個黑影同時從海中一躍而起,如游龍一般一飛衝天,躍上了甲板之上。船上負責望哨的哨兵只見一個黑影一閃,還沒來得及喊人,胸口就出現了一個血洞,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緊接着,幾條長竿立起,蛙人們魚貫而上。不一會的功夫,所有人都上了甲板,並且快速地分散開來,佔據有利的防守陣形。

船樓內,海盜們並沒有發現危險已經臨近,他們依舊飲酒作樂。突然,“嘭”地一聲響,一間燈火輝煌的房間的房門大開,一個黑影應聲而入。

“誰!”

屋內的人大吃一驚,驚叫一聲,正待要操起身邊的兵器。只見來人手中的長劍舞成一片白影,好似瑞雪飛舞、梨花紛飄,鋒刃所過之處,海盜們不是頭落地就是手腳分家。

幾個呼吸之間,房間內十幾個人已然全部命喪黃泉,至死都沒清來人的模樣。他們那死不瞑目的雙眼,都還圓睜着,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多人是死在同一個人的劍下。

就在這時,船樓上各處都傳來了打鬥聲,兵器相交的聲音,慘叫聲不絕於耳。劉致遠縱身一躍,手中的長劍劃圓,頭頂之上就出現了一個大洞,他的身子同時破洞而上。身子還沒落地,他的手起劍落,一個髡頭跣足倭國打扮的人隨即身首異處。

“八嘎!”不遠處一個手持武士刀的倭人,揮刀擋開了身邊的四個特戰隊成員,大叫一聲,向突然出現的劉致遠殺來,用中的武士刀舞成一片刀光。

“呼!”劍光一閃,長劍直取來人的手腕。只聽得“啊”地一聲慘叫,那人的手臂斷成兩截,血霧四處狂噴。

“把這個人綁起來,留活口。”劉致遠一聲令下,飛身向外而去。

這時,甲板上有十數名倭寇打扮的人被數名特戰隊成員圍在了中間。這些人結成圓陣,負隅頑抗。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搶老船主的船,不要命了?”敵陣中,一個身着盔甲的人高聲叫道。

“哼,老船主?”劉致遠一聲冷哼,說道:“別說是老船主,就算是東海龍王,見了老子也要乖乖地俯首貼耳。識相的,快快放下武器投降”

“阿遠,跟這些人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直接殺光就好了。”就在這時,海中一個白影躍起,落到了劉致遠的身邊,不是張靜妤是誰?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完事了,真是不能小看女人啊。劉致遠微微一笑,說道:“反正他們已經被圍住了,讓咱們的特戰步跟他們玩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就當是練兵了。弟兄們,都聽好了,砍下一個賊人的腦袋,賞銀五十兩。”

“哎,這麼麻煩幹什麼,這十幾個人都不夠我殺一輪的。”張靜妤沒好氣地說著,手中的長劍卻也入了鞘。既然自己丈夫打算讓部下練實戰,她也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練兵的好機會。

賞銀五十兩!特戰隊的成員這下瘋狂了,不待他們的主帥下令,他們就揮刀與敵人展開了白刃戰。刀劍的撞擊聲,慘叫聲連成一片。劉致遠在一旁一邊吃着花生,一邊看着。如果自己的部下陷入被動的話,他就彈出花生米,幫助他們解圍。

戰鬥打了十幾分鐘,甲板上的倭寇全部倒斃在地上,身首分離,死狀慘不堪言。

“弟兄們,轉舵,回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