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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區yuii-001書友說更新慢,解釋一下:原本一直是兩更的,因住院一直用存稿更新,出院的時候存稿只剩下一萬字。因為昨天把簽約協議寄給了簽約編輯,所以這幾天必須努力碼字攢稿,以備”推薦“時用。本書推薦不多,收藏也不多,編輯只給我一句話“加油”,但自己看自己的東西,看不出廬山真面目,因為身在山中,請書友多提提意見,推薦收藏。☆☆☆☆☆☆☆☆☆☆☆☆☆☆☆☆☆☆☆☆☆☆☆☆☆☆☆☆

雲陽縣公安局的專案小組改變了偵查方向,這次不再針對任平生,而是針對試卷的來源做詳細的調查,但任平生在二中的宿舍早已被翻的亂七八糟,哪裡還會有什麼蛛絲馬跡,就算有也早就被破壞掉了。第二天,專案小組的調查工作邊陷入了僵局,蘇晨坐在公安局長的位置上,感覺有點不穩,脖子後面嗖嗖的冒出了冷風。

當天晚上,蘇晨特意帶着孟副局長來到縣二招,任平生正躺在床上看王志文江珊主演的”過把癮“,本來打算懷舊一下九十年代王碩的感覺,沒想到又看不成了。

孟副局長說:“任老師,我們對這張考卷做了指紋分析,考卷上面的指紋被擦掉了,這一點確實非常可疑。其餘的調查方向,因為現場破壞的厲害,所以沒什麼進展……”

任平生說:“我能看看這張考卷嗎?”

孟副局長看了一眼蘇晨,蘇晨表示同意,他把用長方形塑料夾子密封的試卷放在任平生面前。任平生接過試卷仔細地看了看,揚起手中的試卷說:”我不明白,這張試卷為什麼要撕去一個角呢?“任平生說:”而且撕去角的位置,剛好是填寫姓名和班級的那一塊沒有了。“

”你有什麼看法?“蘇晨問。

”這張空白試卷從哪兒來,我試着分析一下,供您二位參考。在考試以後,把試卷從縣教委的教研室弄出來是有可能的,但是時間來不及,而且風險很大,需要太多的人經手,比如說要經過教研室主任,還要經過保管人員,因為那時縣公安局已經在調查,冒着風險從教研室往外拿試卷,那等於自己往槍口上撞,所以,從教研室出來的可能性很小。

“但考卷從下發到回收,都是有有據可查的,據我所知,在干山鄉二中,有些人考試以後是不交卷子的,這幾乎成了慣例,比如有個叫蔡亨的胖子,他先天智力發育不健全,父親就把他放在二班,也不指望他學習,就當交看護費上幼兒園,這位蔡亨同學每次考試什麼題都不會,只會寫自己的名字和班級,考完試也不交卷,我建議,你們可以從這個角度調查一下。“

”有這樣的事情?“孟副局長將信將疑,不相信事情這麼簡單。

”我只是猜測,你們可以調查一下試試。“

任平生在和田麗見面的時候,便預料到了有人會做一些手腳,想要給任平生栽贓,當然就要有有力的證據,考題泄露試題事件,最有力的證據當然就是試卷了。

當時,他考慮了一下,從教委搞出試卷並非沒有可能,但太麻煩,知道的人也太多。而在干山鄉二中,試卷都是有數的,只有蔡亨手裡是最可能得到試卷的地方,他悄悄告訴田麗,田麗跑到干山鄉告訴了魯雄,魯雄連吳校長都沒告訴,找到了蔡亨,假作要看下以前的試卷,按照任平生的囑咐,在那張考卷的字上用筆在考題的字上很不顯眼的地方塗改了兩處,任平生第一次看到這試卷的時候,其實已經知道試卷的來歷了。

第二天,孟副局長一調查,果然真相大白,原來蔡亨有個癖好,考卷上除了寫上名字和班級,其餘的什麼也不寫,每次考試後,他也不交卷子,直接拿回家當”寶貝收藏起來。經過詢問,蔡亨承認是試卷馮主任有天晚上找到他,花了五塊錢買的,並且不讓他說出去。馮主任買了考卷,見上面有名字只好撕掉,而撕去的一個角,蔡亨居然還保留着沒扔,兩張之一對,嚴絲合縫,證據確鑿。

孟副局長當即派人去學校,把教務處馮主任帶到了公安局。三問兩問,馮主任就承認了,說明是縣教委的王主任指使他這麼乾的,教委的馮主任承諾事後把他調到縣教委工作。至於為什麼這麼做,他也不清楚,他只是出於對任平生的嫉妒才做了蠢事。

考卷一角的指紋化驗也出來了,馮大主任把考卷撕掉後,扔在了蔡亨家的院子里,又讓蔡亨撿了回去,上面有蔡亨和馮主任兩個人的指紋,這下賴也賴不掉。

因為案件涉及到教委主任,孟副局長趕緊向縣委做了彙報,剛挨了市委書記批評的郭雲也發怒了,直接免去了教委王主任的職務,原教委副主任羅鵬山擔任了教委主任,馮主任也被免去了教務處主任的職務,開除出了教師隊伍,接受公安局的調查,從干山鄉二中滾蛋了。

任平生洗臉刷牙後,走出縣二招的大門,只覺得天空陽光耀眼,好長時間都沒見到這麼暖的冬陽了,魯鄉長、吳校長、田麗、于洋還有郭雲的女兒,還有很多家長都在外面等着他。

看到他走出了二招所的大門,不知道誰帶頭鼓掌起來。

“任老師,這點熟雞蛋你拿着!”

“任老師,有空到家裡來坐坐!”

“哪個是教書先生,哪個是教書先生,讓我也看看”一個老太太坐在獨輪小車上,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推車她湊到了任平生跟前。

“嘖嘖,教書先生這麼年輕?”老太太眯縫滿是皺紋的眼睛笑着說:“好,好,我就說嗎,這天下是講理的天下,房司令的地方,就沒有不講理的事。”

“謝謝你關心,老奶奶”任平生感動的握着老人枯槁的手說:“你重孫子是叫於岩勝吧?“

”大號叫於岩勝,小名叫拴柱子……“老人說:”你知道我?“

”知道,於岩勝跟我說過有個九十多的太奶奶,是個老革命呢!“

”哎呀“老太太一聽說教書先生也知道她,頓時喜的合不攏嘴,這教書先生真是不凡,連我這個老太婆也知道。

“三姑?”郭雲從二招接任平生出來,走在任平生後面,他看見老太太,突然驚訝地走上前來,拉住了老太太的雙手。

“你是三姑嗎?”

他認出了這個老太太,這老太太是個老革命,雖然他和老太太並沒有親戚關係,但按照街坊鄰里的備份,年輕時候他一直叫她三姑。

“你是?”老太太看着眼前這個五六十歲的人,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是小郭呀,當年的通訊員小郭呀”郭雲把手和起來,捲成了喇叭筒樣子放在嘴邊,老太太一下想了起來。

“你是小郭雲哪,你也老了……”老太太嘆口氣說:“人家不是說,你當大官了么,怎麼又回來了。”

郭雲一陣汗顏說:“三姑,我早就調回雲陽了,現在是雲陽縣委書記,去年房家還打過電話來找你,我叫人去打聽,有人說你……說你不在了。”

“房子堅找我?”老太太說。

“不是房子堅,是房向東,你小時候餵奶的那個兒子。”

“向東找我?”老太太迷濛的眼睛滲出一絲淚水來:“向東還沒忘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老太太枯槁的手擦了下眼角的淚水說:“小郭子,我知道你是大官,可我叫你一聲小郭子,不過分吧?”

“三姑,您怎麼叫我都不過分。”

老太太拉起任平生的手對郭雲說:”小郭子,現如今不是舊社會,教書先生這樣的好人可不能再受冤枉了!“

郭雲心頭一陣慚愧,低頭握着老太太的手說:”三姑,我郭雲用黨性保證,雲陽縣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老太太抖抖索索着,把手伸到了藍布棉襖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紅布包,她扯過任平生的手說,把紅布包放到任平生的手上說:“教書先生,你把栓住教的好,我老太太窮了一輩子,沒什麼可答謝的,這一點東西當初別人給我的,你留下,這東西能保命,將來要是有個大災大難,沒準就能保過去。”

任平生看也沒看,趕忙把紅布包塞到老太太手裡說:“老奶奶,教書育人是我們做老師的本分,東西我不能收。”

“唉!”老太太不高興地說:“我老太太沒有幾天活頭了,我都九十多了,兒子都死了,現在是孫子養活我。按說是應該留給孫子的,可這不是值錢的東西,他們留下也沒用處,教書先生,你就留下吧。”

任平生堅持不接受,但老太太的孫子也上來勸,郭雲接過紅布包,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塊帶銹的銅元,一顆銹跡斑斑的子彈頭,銅元上寫着“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的字樣,中間是一個鐮刀和斧頭的圖案,在幾顆稻穗下面,標着一九三四年製造的文字,奇特的是,銅元中間靠下的位置上有個小指大小的洞,好象是被什麼東西穿過似的。

郭雲隱隱猜到了東西的來歷,但並沒說出來,他對任平生說:”這是個銅元,不值錢的東西,老太太要給你留個紀念,你就收着吧。“

任平生經不住身邊人人的勸說,只好把東西收了起來,老太太這才心滿意足的讓孫子推他回家。郭雲心想,任平生啊任平生,這個東西可不一般,到了你手裡,能不能利用好就是你的事情了。

眾人散去,任平生也告別了郭雲,一時間也不知道往哪兒去,想回家看看,但自己這個樣子,家裡還不知道,回家未免讓人擔心,想回學校,卻又覺得有些躊躇。

任平生正躊躇的時候,郭雲的秘書小劉跑過來,叫任平生上車,說是郭書記讓他去縣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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