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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左手,換右手,又交叉着手拉手。

還是不行。

周半夏笑癱沙發上。

還笑?

顧文軒好笑拍了下她翹起的二郎腿,挨着入座,“我總覺得大門能打開,就是不知差了哪一步。”

“有水有電已經很好了,洗頭洗澡的問題就解決了,”

確實!

之前條件有限,只能適應。畢竟周圍人別說勤洗頭,除夏天,各一天擦洗一下身子已經很愛乾淨。

頭上有虱子的就很常見,動不動的就常有人說著說著從頭上抓下虱子。“不得了,我又想去洗個頭了。”

“再好好泡個澡。”周半夏站起身,“正好我去廚房準備點吃的,等睡之前我也要泡個澡。想吃啥?”

“能點餐了?這日子越有盼頭了。”顧文軒說笑着跟上,“先一起洗,遲點再一起進廚房,免得燒早了涼了。”

周半夏詫異回頭,“難道我沒跟你說這裡面東西能保鮮保溫?”

還有這麼好的事兒?

顧文軒這一下子真受驚了。

保鮮保溫代表什麼?

囤糧!

再也無須擔心有糧食會長蟲發霉,更別說新鮮肉都存不住,連真空包裝機都無用武之地了。

讓壓縮餅乾和那些肉罐頭見鬼去吧,真心吃夠了!

“還有呢?”

“窗帘布,只要別拉上這裡面都亮着?”

嘶,剛剛還想這麼亮,不好睡裡面可惜了。顧文軒誇張的倒吸了口氣,“還有呢?”

周半夏頓時被他逗樂,“就是在外面閉上眼睛都可以隨便調動裡面東西算不算?”

“算!還有呢?”

“雞鴨能進來自由活動。”這點,她已經有提過吧?“應該能養着下蛋。”

顧文軒連忙搖頭,“這個就算了!別說這裡面剛翻新沒三個月,就是之前那個亂的,都沒把雞帶進來。”

確實,實在難以想象養在客廳的情景!如今不是買不到了,只要有銀子,多少都有,還是買的好。

“還有呢?”

“剩下的——”周半夏想想,“之前沒電,冰箱冰櫃里的東西都好的,對了,要不要把插頭拔了?”

“不用。”顧文軒下意識搖頭,“沒必要。就這麼原封不動地開着好了,正好看這裡面會不會停電。”

“懷疑不是太陽能板供電?”

“不是。之前我自己經手,可以百分百確定是太陽能板供電。就是想看到底是用光之前儲存的電力,還是會一直都有電。”

原來如此,周半夏點頭,“明白。不是去洗頭,還跟進來幹嗎?”

“睡前洗好了,反正有吹風機。”顧文軒果斷快步去開冰箱,“等着,我看還什麼東西,我來燒好了。”

行!

正好現在有時間把吃的都給‘挪’回廚房。如今不比之前,之前即便時局好轉,連廚房儲藏室都不好放太多東西。

隨着周半夏閉上雙眼坐定,顧文軒就見廚房空地上一下子多了一堆東西,緊接着島台上面也多了紙箱。

“可以了,快塞不下了。”

就是再塞也沒東西了。

周半夏睜眼站起含笑點頭,開始整理家裡面糧食、乾貨,以及油鹽醬醋。

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嚇一跳。

其中單單各種真空包裝的挂面,居然還有九箱,合起來差不多有一百斤,幾乎能和大米的數量持平了。

平日里東藏一處,西藏一處的,這一下子搬出來,兩者加起來雖無雜糧的量誇張,但也不算少了。

還有鹽。

細鹽不提。

粗鹽怎麼這麼多?

之前腌菜就用了不少。

“忘了年前我還組織一次團購?”顧文軒好笑搖頭,“這電磁爐用着就是不如燃氣灶,回頭還得盤土灶才行。”

說起土灶。

之前遇上極寒天氣,就在一樓卧室里砌了,還盤了炕。只是今年房子翻修時,實在太難看了,她作主讓人拆了。

周半夏心虛地笑了笑,“鹽嘛,一直放地下室,又不腌菜了,是差不多忘了。這裡差不多有上百斤吧?”

“肯定有。原先囤的鹽,細鹽用量不大,就粗鹽用快。上回看要粗鹽的不多,我就直接留了兩百斤。”

好樣的!

在鹽和鐵都由官府壟斷的如今,要是一下子拿這麼多粗鹽出去?

能被當成私鹽販子給抓起來!

“反正這些東西壞不了,即便受潮結塊還是好東西,總有人家用到鹽的時候,誰像咱們小區業主講究。”

“有錢人都怕死。”

“合著咱們還是窮人?”顧文軒哭笑不得地睨了眼埋頭整理東西的周半夏,“要沒這場洪水,信不信咱們躺贏了?”

“信!”

要不是這場洪水,即便地震摧毀再多東西,只要地下室扛得住,光靠裡面物資,躺平並不是多難的事。

這幾年下來,她兩口子看似耗盡家底,就剩這套別墅,其實早已私下囤上物資,更因此攢了不少黃金珠寶。

只可惜今非昔比。

如今絕大多數東西就不能拿出手。

如同金條。

提煉黃金是要被殺頭的。

不提古今黃金純度是否一致,單憑刻有英文和阿拉伯數字,一旦拿出被逮住,腦袋都保不住,還會禍及全族。

在這裡可沒有什麼人權可言,只有皇權高於一切。達官貴人尚且身不由已,平民百姓更是人命如草芥。

這個世道,想要安穩過日子,再如何謹慎都不過為。尤其還多了那位極有可能是穿越前輩的開國皇帝。

不過今晚驚喜連連,這些掃興的話題還是算了。周半夏利索朝顧文軒豎起大拇指,“你是這個,神了!”

“那是!”顧文軒一臉得瑟抬下巴,“所以你還得要聽我指揮。”

老顧,你還是慣會順杆子爬啊。周半夏失笑,“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是大冤種,就是為了成就我的?”

“你和我有區別,不是一樣?”顧文軒不置可否一笑,“世上能不要命擋在我前面的,也就你了。”

同理,能不放開我手的,也就是你了!周半夏張了張嘴,到底沒好意思打趣他這一世不是有爹娘了。

“所以,媳婦兒啊,你要好好聽話,知道不?你男人我還會成就你。這回一準給你抱個,嗯,中個秀才回來。”

“不是狀元?”

“想啥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