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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昊沒有理他,大口的喘着氣,太弱了,這身體太弱了,一直身高與身材是文昊最大的痛心疾首之處,總是會後悔年幼時沒有好好的鍛煉身體,長身體那幾年又對香煙產生了依賴,打工的時候營養也沒有跟上,致使最後腰酸背痛都算不得事,一米七的人堆內看不見影的身高。十三歲,真不知道上蒼是如何安排的,太理想了,這年歲人的骨骼基本定型不會因為太強的外力而變形,又正處於高速發展期,這幾年努努力不愁身高,文昊可是清楚知道在21世紀的美女們更加喜愛擁有着完美身材的男人,彪悍的人生自然少不了強大的情史,臉蛋是先天的改變不了,奶奶的就算不為這些,也得為了在那所全市聞名的流氓學校立足而打下資本!

“文昊,十四的!”一場小小的架,讓文昊在初回到十三歲就從一團亂麻的思緒中先找到了最準確絕不會錯的方向,也讓他提前認識了這個曾經無數次為其可惜命運的好友同學——黃耀。

“黃耀,鐵小的。”認識,甚至於友誼,在十三歲到十七歲是最容易建立的,很多人發現自己在這個年齡段交下的朋友往往是一生的,太早了不懂事,太晚了人長大了功利心多了很難得真誠。

了解彼此住在一個鐵路小區內之後,相約以後有機會一起玩,這一對畢生的朋友分道揚鑣,認識的簡單有些俗套,文昊自己都沒有料到,自己覺得沒有能力煽動的翅膀卻漸漸涌動滔天巨浪,連帶着這個可以統稱為小偷的傢伙未來竟然妖孽到獨自帶隊開發網絡遊戲在國內大賣,為一個影子集團公司增添了上百億的資產,被無數網絡界的後人比為某些領域的開山鼻祖。

命運,不是強-奸人就是被人強-奸。

回到家中依舊風平浪靜,這個時候的小學生還算幸福,玩的時間很多,遠比90後那些孩子要幸福得多,沒有過多的作業沒有強制性的課後班,極少數‘有先見之明’的家長會逼迫孩子去學習一些特長,多數孩子還是秉承着70後的放羊狀態。

靠在床頭,對作業根本毫無興趣,對學習也毫無興趣,文昊不排斥自己多學習一些知識,但卻絕不是反覆一些定式理論,更何況這小學的加減乘除,再不濟文昊也不擔心這課程自己無法應付考試,最重要的是文昊根本沒有想過去應付,他想讓曾經的苦澀成為今日的甜美初戀,他想重新與那些朋友聚首在一個學校渡過人生最真實的三年,他想求證那些記憶中的一切。之後他想去當兵,圓前世一個夢,如果條件允許他也想去上大學,不為別的,就為了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幸福的大學生活——無壓力、遠離父母的自由、盡情的遊戲時間、放縱的戀愛......反正到了那個時候國內很多的大學一文不值,成績根本不是阻攔在大學校門的屏障。至於知識的積累文昊覺得自己應該準備一個完整的大綱體系,學校內能夠學到的一成不能落下,學校內學不到的九成要盡量在校外豐富,他崇尚雜,因為他缺少一份完全專註於高端精細領域的耐心,尤其是強大的書本。上者勞人,他不認為自己可以做得到但卻想要試一試。

就在這腦中千頭萬緒之中,文昊度過了自己重生後的第一個夜晚,迷迷糊糊的睡着,或許是今天的經歷對於一個十三歲很羸弱的身體來說負擔很重,可那二十八歲的成熟思維讓文昊睡的很香很熟。

羅雅靜為文昊把房間的燈關掉,為其將毯子蓋上,輕輕坐在椅子上看着書包旁邊拉鏈中露出的半個煙盒,良久之後輕輕嘆了口氣,喃語道:“真的是天才嗎?平庸不好嗎?孩子,你有準備迎接不平庸生活的洪水猛獸嗎?”

文昊重生了,閱歷心智加上逆天的超前記憶讓他擁有了掌控一切資本,也許是明日也許是後天,迎接面對應戰人生第一個關卡,也要利用這關卡來探究那片段記憶後面的東西。

呼!

五點半,天剛蒙蒙亮,鐵路中學內已經有了周遭鍛煉身體跑步的居民和早早聚攏打籃球踢足球的學生,文昊瘋狂的跑着,滿頭大汗臉色微青眼中帶着濃濃的迷茫,自顧自的瘋狂跑着,氣息越來越亂,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嗓子眼內如冒煙一般很難受呼吸困難,可這並不能掩飾那眼中的迷茫,短暫的休息雙腿有了些許力氣又開始瘋狂的奔跑,注意到這個矮小身影的人都很不解,這孩子怎麼了?

這鍛煉,毫無意義,文昊知道卻非得讓自己處於此種狀態,他要讓自己接受一些東西。

吃早飯的時候,文昊盯着母親,仔細的看着、品讀着,卻怎麼也無法將這個形象與迷離之際看到的那個母親重疊在一起,如果說昨天文昊處於重生的興奮之中掩蓋住了片段記憶內容的驚駭,一夜不安穩的睡眠將那一切重現在夢中之後,文昊被驚醒了,最初的興奮過後他終於考慮到了一個最為現實的問題,對那篤定的真實記憶產生了疑問,如果是真的那為何自己從小到大低於普通人的生活狀態時沒有任何改變,如果是真的當自己在社會打拚之時為何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根浮萍,真的就未曾關注過自己嗎?平庸,為何讓自己那般平庸,最簡單的富貴都不願意施捨嗎?

莊周夢蝶,蝶如莊周,究竟是支離片段的記憶如夢,還是憑空臆想的故事如夢,有些答案終歸還是要在一個個事實面前獲得,對於今日即將發生的事情,文昊有了些許的期待,少了一點點的忐忑多了一絲絲的興奮。

改命,改變既定事實的快感,尋找撲朔迷離真相的爽快。是母親羅雅靜還是繼父賈利達或是那個只曾出現在回憶中的陰柔男子,今日的文昊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不敢挺直腰板的文昊,而是一個雖非帥才卻擁有着成為將才信心的重生人士。

真男兒,當仗劍天下,翱翔天際不傲嬌,跌落淺灘不氣餒,要的不過是個過程!今日就讓我文昊做上一回真男兒!

同樣的地點幾乎相同的時間,每天早晨在文昊、宋英、陳煤方三家中心位置都會是三人的集合地,相約每日一同上學,一路上很明顯陳煤方在為了昨天放學的事情發愁,就連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宋英也不止一次的提醒文昊今日可能遇到的狀況,十三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紀,說懂事很多地方堪比小大人,說不懂事又做着幼稚的事情。

對於小學的記憶文昊腦海中沒有多少,或許是畢業之後一直就沒有過聯繫,或許是小學的六年更多游離於傻鬧瞎玩的狀態中根本不曾也沒有那份心思對周遭的同學細緻觀察,印象自然模模糊糊也沒有太多的留戀,要說有重生的第一天文昊已然在加深尋回,那個女孩,這兩個傢伙......

沒有太深印象的班級、同學、座位甚至老師,當文昊走進教室的時候能夠感覺到同學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多出的那一點點畏懼與自然而然產生的距離感,班主任是一個四十多歲教數學的女教師,平日里不溫不火很少發脾氣這在家長會許以教師‘神聖’權力——隨意教訓孩子的年代,攤上這麼一個班主任算的上整個班級的福氣,而今日的她很早就等在教室內,鐵青的臉為了什麼大家都知道為了什麼。

“文昊,跟我來一下。”果不其然,文昊剛把書包放在座位上就被叫了出去,打架在‘重罪’的行列,校外打架使用武器傷害人更是重罪中的重罪,尤其是在一方家長不依不饒強勢姿態進入到校園討還說法的時候這明顯可以言之為孩童之間扭打的事件,註定會被改變延伸甚至於事實扭曲,錢權二字某種程度上永遠是主宰事實的關鍵力量與證據。

前世來的不過是這個叫做張強學生母親的一個責問電話,叔叔的帶人來擾,而今世腦袋瓜子被開了傷雖不重卻牽動瞭望子成龍的張家人心底的那根弦,一大清早是全家總動員,直接將校領導全部從被窩內堵到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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