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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的身軀,不均勻的呼吸,透過遮光布窗帘縫隙的一絲月光照在床上,文昊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非是情慾而是淡淡的感動。他感覺到的是一種堅決,一種縱千百年無悔的決心。

今生今世,無論未來何堪,我只為你一人綻放,哪怕與你共同面對黑暗、共同面對萬夫所指、共同承受牢獄之災......我亦無悔。

非是文昊如何了解齊曦塵的心思,而是他懂得換位思考,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女孩,面對着一切與自己生活全無關聯甚至會感覺到恐懼的世界,如沒有一個能夠被她委以依靠肩膀的追隨,會踏入嗎?唯恐避之不及吧!

齊曦塵用屬於自己的方式告訴文昊,跟着你哪怕刀山火海我也無怨無悔,不需要誓言甚至不需要任何言語,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使得齊曦塵懂得什麼東西是她生命中最珍貴,她願用這最為珍貴的存在來驗證自己無聲的誓言。

此時此刻,文昊心中沒有一點慾念,默默的將披在身上的衣服脫掉,穿着睡褲掀開足夠寬大的棉被,身子鑽入其中即感覺到一個顫抖的身軀投入自己的懷抱,顫抖中帶着些許的冰冷。

緊緊的抱住齊曦塵的身軀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那份心貼心,那份從未有過的親密接觸,羞怯隨着淡淡的溫情流走,只剩下彼此間呼吸和心跳聲,這一刻,他們覺得彼此真正意義上的擁有了對方,也許說出來會讓人覺得可笑,但此時此刻文昊真的有一種精神層面的無限升華,慾望也有被擊敗的時刻,曾經奉行慾望無敵論的他知道自己錯了,最起碼在面對齊曦塵的時候錯了,一個女人對男人的付出最高形態並不一定是要以生命為代價。

“安心的睡吧。”撫摸着齊曦塵散落開的長髮,帶着無盡的溫柔。

“無論將來你要去哪裡你要面對什麼,我都會為你守候最後的一塊心靈凈土,而當你要面對自己也無法抗拒的局面時,記得帶上我。因為......因為我不想活着聽到你死亡的消息。”女人的情話,往往要比任何逆天神器都要強大。

聞着髮髻間的清香,懷抱着溫軟身軀,撫摸着柔順長發,傾聽着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對方的心跳。這一夜,屬於彼此;這一夜,定情彼此;這一夜,超脫永遠。

十幾歲的年紀,懵懂青澀,卻在這一年紀完成了女人與男人間最偉大的情感蛻變。

雖然隔着薄薄的衣衫,他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距離,因為在這一刻他們知道彼此永遠的擁有了對方,哪怕只是青澀的誓言,因為年輕所以執着。

清晨,每天固定的生物鐘會在三點醒來,看着懷中那熟睡中的女孩,文昊情不自禁的垂下頭輕輕在她的唇上吻了吻。生命中值得守護的東西很多,無疑,這會是最珍貴之一,也許會沒有之一,因為只有她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彼此屬於。面對着這樣的她,一閃念間,文昊有一種憤然放棄一切慾望與邪惡思維只為一棵樹而存在的念頭。縱然做不到只為一棵樹存在也要做到守護這棵樹永遠永遠。

清晨的訓練永遠是主戲,真正教導二人各種技法,文昊主攻手裡的匕首,他很清楚自己的道路會在什麼階段學習到什麼,南宮最強之處即是匕首的運用,而拳腳之最強不在這裡。他心中的三年時間不是說全面超越南宮,而是將南宮身上所有最優秀的地方學到骨子裡,在之後的生命中一點點體會。

身體強度的訓練永遠沒有止境,縱然是南宮也不敢說自己達到了極限,技法的訓練和經驗的傳授就成為了現下最重要的功課,每天上課時雙手都要放在書桌下面轉動着適應着匕首‘黑夜中的王者’。用南宮的話說,當你吃飯睡覺做任何事情的時候手裡都握着匕首卻不耽誤的時候才算是小成,人與匕首合二為一為中成,真正做到隨時運用隨時最佳狀態,匕首真正做到完全屈服於主人的時候,才是控制者的大成。

在小說中什麼合二為一,手臂即匕首的階段並不是最強的,南宮的驕傲在於他永遠要控制手中的匕首,不是壓迫性的讓其屈服,而是真正讓匕首產生簡單的靈魂願意與其畢生相守。

訓練文昊並不難,畢竟他是在最大程度複製自己的道路,而到了韋猛這邊南宮有些棘手,絕世悍將與絕世猛將之間有些些微的差距,前者更偏重於精神層面和技巧,後者則是純粹的先天和勇者無敵的架勢,稍有不同。但就是這稍有不同南宮覺得如果真如最初所想由自己完全教導韋猛,談不到毀掉他卻毀掉了絕世猛將的誕生,遂他一直沒有固定韋猛的前進方向,技巧方面不敢越庖代俎,有更適合他的地方。將身體強度在最好的時間內完全開發出來,南宮覺得這才是自己的使命,同時教他一些不成套路的簡單對戰技巧,關鍵是對敵時的狠辣,作為殺手是這個世界上最追求一擊必殺的群體,他們不會考慮太多一旦鎖定目標必定下絕對的死手,沒有任何的猶豫。南宮現在教韋猛的就是這東西,人體多少個穴位,哪裡攻擊會造成怎樣的傷害,哪裡會是一擊斃命。

當然但凡是教導韋猛的東西文昊一樣不落的都得學,並且學的還必須比韋猛要細緻,同一個穴道韋猛能夠憑藉絕對力量轟擊對方致死,文昊則需要更為精細到穴位不能有半點差池,否則可能造成不了那麼大的殺傷。

對比文昊和韋猛的天賦,文昊全面落入下風某些方面根本沒有可比性,唯有一樣先天的天賦韋猛不如文昊,那就是高強度過後的恢復能力和衝擊每一個極限的意志力決心。

恢復能力可能來自於胎盤內母親的滋養,那意志力決心則是作為一個重生人士的驕傲,如果連這個都被比過去了,那前世的二十八年絕對是白活了。

文昊對着一板豆腐進行了一早上的訓練,匕首在手臂的揮舞下划過豆腐的表面,每一次都只能帶起薄如蟬翼的一層,一塊豆腐最少要完成超過三百層的切割。

韋猛在一旁則光着膀子練橫練功夫,不斷的使用身體各個部位對面前的粗木樁進行擊打,這是南宮根據一些片段功夫中精簡出來最適合韋猛的戰鬥方式。

超近距離的近戰,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攻擊敵人的利器,有些類似近代一些拳腳功夫的綜合體,沒有套路完全以絕對的力量進行控制。肩膀不斷的對木樁進行衝擊碰撞,嘭嘭的聲音不絕於耳,紅腫之餘是韋猛興奮的憨笑。

六點半,準時結束早上的訓練,渾身上下肌肉全部被調動起來,汗珠掛在身上帶着淡淡的光亮,韋猛那威猛的肌肉群間接成為了震懾遊戲廳的工具,每天早上完成訓練不管多冷都是光着身子走進遊戲廳,不少人投以羨慕的視線。

看着遊戲廳內不少於百人的奮戰,這幫傢伙還真是夠瘋狂的,現在的遊戲廳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全天候輪軸轉,這也在此證實了文昊當初的精明,收銀用了幾個人,看機器的也輪班,這才開了一個月冉三已經主張在招一些員工了。

一天在這裡已經開始有輸贏過五千的角色了,開着車偶爾來玩不分黑白,玩上七八個小時離開,有時晚上來有時白天來,外面那些被專門劃分出來的停車位有了用處。

此時已經有會做生意的人打起了遊戲廳的主意,油條豆漿豆腐腦煎餅等辰時小吃總會有人送貨上門,要知道在這裡玩的不管輸贏都不會在意十塊八塊的。

最新鮮的豆漿油條小吃永遠是遊戲廳主人的早餐,文昊和韋猛這兩個大吃如今一早上都會吃上兩碗熱湯麵、幾根油條一大碗豆漿,時不時還要加上一張筋餅或是油炸糕,還有一家賣牛肉的會專門給這兩個傢伙準備蒸熟的牛肉,蘸一點咸鹽味精或是蒜泥醬油醋,兩人早上都會吃一大塊,蒸牛肉的湯汁也不浪費大口灌下去,每天早上當兩人在廚房外面打開摺疊桌子吃飯的時候,也都是引得眾多不管輸贏客人胃口大開的時候,這倆傢伙完全超過十個人的飯量還總是吃得噴噴香,哪裡會不將它們苦熬了一夜的饞蟲勾出來。

返回房間齊曦塵已經起床,看到文昊臉上帶着一點點羞紅大方的走過來幫助他更換衣服,那藏在運動服下的健碩身材緊繃的肌肉讓她再次的羞紅臉頰,要知道但凡是懂得欣賞男人外表的女人分為兩個類型,一是純粹的看臉蛋和身高,一是看脫下衣服後的身材,明顯前者更浮華一些後者則更實際一些。

看到牙刷上擠好的牙膏和擺放好的毛巾和內衣內褲,幸福的感覺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突的捧着齊曦塵的臉頰猛的親了一口,然後笑着享受起這種幸福。

“討厭呢。”齊曦塵捂着臉頰看着文昊刷牙的樣子,心頭很是羞怯,偷偷用他的牙刷了好羞人。

砰,劇烈的推門聲響起,帶着急促的熟悉聲音響起:“文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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