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慈上前一步,拔出腰間的佩刀,想要一刀了結魏延的性命,被秦劼出言制止道:“留個全屍好歹是本官帶出來的兵,就讓他死的安詳一點吧我們上去之後,讓親衛把這枯井填埋了”
“諾”趙慈憐憫地看了一眼已經癱倒在地的魏延,轉身隨秦劼上了吊籃。井上的親衛得到信號之後,便緩緩將秦劼、趙慈二人拉出了枯井。
“秦劼老兒,你忘恩負義”
“秦劼老匹夫,你不得好死”
枯井之中,魏延的咒罵聲已經越加微弱,蒙汗藥的藥效上來,就是壯牛也得翻到在地,更何況魏延還是一個人。
秦劼和趙慈上到地面之後,留下十名親衛,叮囑他們務必將枯井填埋踏實,便領著餘下之人前往大劉的營帳,準備送魏和與他兒子去陰曹地府相會。
待到秦劼和趙慈帶著大隊人馬離開,留下的十名親衛便分工合作,去找挖泥、擔泥的鐵鍬,簸箕等工具。反正枯井之下已經沒有了聲息,他們只留下了兩人負責看守。等到其他八名親衛找齊了工具回來之時,卻發現負責看守兩人不知了去向。來到枯井旁邊一看,一股血腥之氣沖天而起,井下的兩具屍體,不是那親衛又是何人再下井一看,那魏延早已不知蹤影。
八人趕緊回去稟告秦劼,卻發現秦劼不在中軍帳。原來,秦劼和趙慈帶著親衛營試圖去伏殺魏和。趕到之後,卻發現魏延連帶著那兩名叫做大劉和小周的江夏郡兵都已經一起消失。再問門口站崗的郡兵,卻說有十餘人帶著醉酒的魏曲長,往城西南陽軍營而去。
秦劼怒火攻心,一口老血湧上了喉頭,指著城西大罵道:“何氏屠家子,欺我太甚”罵完之後,雙眼一閉,就此昏倒過去。
南陽軍營,中軍大帳。
“公子,這傻大個醒來了”小魚兒對何鹹笑到,“對付這蒙汗藥,果然還是冷水最管用”
何鹹出征期間,小魚兒被留在何家堡,閒來無事就去張機的醫館幫忙。張機現在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在了洛陽,此間打理的都是張機的弟子張晉在負責。漢時醫術多為傳男不傳女,但張晉知道小魚兒是何鹹的貼身丫鬟,也便沒有刻意避諱小魚兒。小魚兒本身也是天賦不錯,沒用多久就掌握了基本的外科治療的手法,在醫館可以當半個大夫使用。
“老魏啊,你確定這個中年大叔是你的兒子,而不是你的弟弟”看到地上面如重棗,長得和傳說中的關二爺有幾分面似的彪形大漢,何鹹有些疑惑問道。
“文長自幼老相,幾年前就已經長成這副模樣,其實,他今天也就十八歲”魏和很尷尬的回答道。
“呃這長得可真不是一般的著急十幾歲就是幾十歲的長相。不過也有好處,幾十歲的時候還是十幾歲時的長相,讓人過目不忘嘿,既然人家父親都這麼說了,那就且這麼認吧”何鹹心裡暗自想到。
“秦劼你這個老匹夫竟敢過河拆橋,殺人滅”魏延從蒙汗藥的藥效中恢復過來,咆哮了幾句,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枯井之中。
“自己在昏迷之前,明明聽到秦劼準備對自己殺人滅口只是眼前這對少男少女又是誰對了,少男旁邊的那位男子好面熟,真像已經逝去的父親難道,這是閻王殿”魏延喃喃自語道。
“你才去了閻王殿呢你全家都去閻王殿傻大個”少女毫不留情罵道。
魏和見狀,趕緊出來圓場道:“兒啊你現在南陽軍大營呢你沒有死士何郡尉派人救了你”“父親,你真的是我父親可是,您不是已經”魏延難以置信道。
“已經戰死了呵呵說來話長,總之為父沒有死,一直在為何郡尉效命箇中原因,你我父子稍後再敘。來來,先隨為父拜見何郡尉,若不是郡尉出手,你就被秦劼那老賊害了”魏和拉著魏延的手說道。
魏延還沒有從蒙汗藥的藥效中清醒過來,就任憑魏和拉著他,對何鹹行禮。
“魏延,你可知那秦劼為何要射殺韓忠”何鹹問魏延道。
“不知事發之前,秦劼找到我,問我願不願意為民除害,替天行道。因為他擔心韓忠會向何郡尉投降,而何郡尉是出了名的是非不分啊,不,是心慈手軟,接受黃巾戰俘的。秦劼說,韓忠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手上沾滿了荊州兄弟的鮮血,不殺韓忠對不起南陽的百姓,對不起荊州的百姓”魏延敘述道。
“於是,你就答應秦劼,暗中跟隨,趁機會一擊擊殺了韓忠”
“確實如此”
“嗯秦劼有沒有和你說起,一個叫做君子堂的組織的事情”何鹹繼續問道。
“君子堂沒有。”魏延回答得極為乾脆,不似作偽。
看樣子,秦劼還沒有完全信任魏延,只不過是想用魏延這把刀,殺一些人罷了。想要從魏延之處,挖掘君子堂的秘密,看樣子也是沒有希望。
“明白了魏延,現如今,你被秦劼忌諱,江夏軍是回不去了。你可願待在在我南陽軍,和你父親一起守衛南陽的安危,繼續為大漢效力”何鹹鄭重問道。
魏延望向魏和,魏和連連點頭,示意其趕緊答應下來。
”何郡尉可敢與秦劼那老匹夫作對“魏延面無懼色問何鹹道。
”秦劼與我,也有不少的仇恨若有機會,必讓文長親手報仇“
“既如此,延,願意為何郡尉效犬馬之勞”魏延單膝跪地,抱拳臣服道。
“不是為我,是為了陛下,為了大漢”何鹹趕緊雙手將魏延托起,又道:“魏和,從今天開始,你和魏延,從英雄聯盟中抽調精壯千人,勤加練習,組建南陽郡兵二部,莫要令我失望”
“遵令”魏和、魏延激動抱拳回道。
“好了,你們趕緊下去吧,父子相見,總有不少話語要講”將魏延父子打發走之後,何鹹靜靜地坐在大帳之中。陰差陽錯,得到了魏延這員虎將,算是這回最大的收穫。但關於君子堂,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