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屠家子》 马服君

“南陽郡尉何鹹在此哪個土鱉敢謀我戰馬”人未到,某人囂張的聲音已經隨風而至

夏侯淵大怒,欲領兵上前交戰,卻被曹操伸手製止。

“就是你這小黑胖子欲謀奪我的戰馬”一臉風塵的何鹹,忍著屁股蛋子因為摩擦摩擦而帶來的巨大不適,一臉挑釁地質問即將在接下來的時代中表現最牛逼的大v曹操,曹孟德

曹操身材不高,略顯壯實,面色不白,確實有些偏黑,但說他是“小黑胖子”可真算是在寒磣他畢竟,曹操容貌端正,留得一顎的好鬍鬚在大漢朝的這個時代,也算得上是成熟多金,事業有成的美大叔一枚

這下不但是夏侯淵,連向來穩重的夏侯惇,包括曹洪等人也是怒容滿面,若不是曹操沒有發話,估計全都跳起來,衝過去打得何鹹滿臉開花但何鹹算準了他越是如此囂張,曹操反而會越是慎重。前世無論是看三國演義,還是看三國志,抑或是各種分析曹操生平的雜書,都認為曹操個性中最大的缺點,就是多疑比如恩將仇報,錯殺呂伯奢一家,就是最大的明證。

對於曹操,何鹹是非常忌憚的假如他無權無勢,沒有任何身份背景,他是極願意去抱曹操這條大腿的但是不幸的是,他的身份並不普通,在曹操還是一個小小騎都尉的時候,自家的父親已經成為了大漢朝武將最高軍銜的大將軍,他的姑姑是現任皇帝的正宮皇后,他的堂弟是下一任的漢朝皇帝他的起點,可是比曹操要高得多更要命的是,他不能什麼都不做,就等著天下大亂去抱曹操的大腿。因為何氏有一道鬼門關需要去克服,一個弄不好,滿門抄斬的幹活基於此,何鹹只能堅定地走自己的路哪怕粉身碎骨也無路可退

對抗曹操,已經不單單是一千匹戰馬的問題。對於何鹹而言,這是在對抗亂世第一奸雄,需要莫大的勇氣和智慧在收到何苗的信箋之後,一路想來,何鹹幾度想放棄對抗,但是不管如何分析,何鹹發現都繞不開曹操,這條不歸路,何鹹不得不走

“本都尉奉陛下之命,徵召戰馬,抗擊反賊,南陽郡尉難道要抗旨不尊”曹操面色陰鬱道。自打記事起,敢如此藐視自己的人,曹操是第一次碰見要說不怒,怎麼可能但為官將近10載,曹操早已不再是那個放縱不羈的任俠,他習慣性將所有的情況隱藏在面容之下。

“同樣是奉旨討賊,你丫徵召我南陽郡尉的戰馬,這不是搶又是什麼難道你騎都尉的人都是這麼不要臉對付袍澤的嗎”何鹹針鋒相對道。

“話說你南陽郡尉不在南陽殺賊,跑到潁川來耀武揚威作甚大漢律,私自帶兵越界者,以謀逆罪論處可是要殺頭的重罪”曹操特意加重了“殺頭的最重”這五個字的字音,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重你個頭啊”何鹹打定主意要犯渾,可不怕曹操這一套,“本人以私人名義帶著南陽青壯來潁川殺賊報國,徵辟為南陽郡尉這是到了潁川郡之後的事情,不可以嗎”

曹操:“可以啊那你身為南陽郡尉為何還不速速回轉南陽,聽說南陽的黃巾賊,也不消停啊”

“左右中郎將深陷重圍,我大漢國運命懸一線。本人舍南陽小家,為大漢之大家,在潁川奮勇殺敵,難道也有錯”何鹹抱拳仰天,一臉忠肝義膽道,“倒是你個小黑胖子,領著騎都尉的精銳,不思報國,不思解救中郎將大人於水火,在此地做起了攔路搶劫袍澤的勾當,是何居心啊”

“哼哼”曹操冷笑道,“一派胡言,強詞奪理”

“誰強詞誰奪理,改天我們上了未央宮,自有陛下做主倒是兩位中郎將大人有個三長兩短,你騎都尉曹操,難辭其咎”何鹹說完,不再理會曹操,直徑來到了何苗這邊。“呦呵這不是我那人傻錢多的二叔嗎學人家鬥將輸慘了吧說吧,欠了對面那小黑胖子多少錢”怒懟完曹操這個大v,勉強控制住了局面,何鹹換了一副嬉笑之臉。

何苗尷尬回道:“錢沒輸,馬差點輸光了”

“我靠拿我的財產和外人賭好你個何二胖子,枉我這些把你當做親生的二叔,有啥新奇的玩意兒都送你一份,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何鹹策馬貼近何苗,伸手拍著何苗的大腿,憤怒地吼道。

“咳咳”何苗趕緊乾咳兩聲,一手拎住了何鹹狂拍大腿的右手,一手舉起來微張,打斷何鹹無休止地翻舊賬,“你不是老是教育我,身外之物不足掛惜”

“靠戰馬是身外之物嗎你到給我多弄幾千匹的身外之物來啊”何鹹右手被抓,立馬換左手襲向何苗的大腿。

“我給你找了一個人才未來的名將”何苗趕緊大聲回道。

“人才名將你是說這位嗎”何鹹收回左手,指著不遠處,躺在地上昏迷吐血不止的張璋。

“哪能啊那是我吃喝嫖賭的戰友,哪能擔得起人才之名呢”何苗訕訕道,“我給你找的是真正的人才一個打十個那種”

“算你有點自知之明你要給我推薦這樣的名將,我讓爺爺打斷你的狗腿”何鹹翻著白眼說道。

“呃狗腿侄兒你是不是用錯詞彙了”何苗輕聲提醒道。

何鹹:“要你管別廢話,名將呢”

“來來來”何苗一把將身後的年輕人拉過來,“張遼,張文遠”

“張遼,哪個張遼張遼”何鹹的聲音陡然尖銳何苗都沒看清何鹹是怎麼行動的,就發現他已經執起張遼的雙手,一臉深情款款地問道:“你就是張遼張文遠弓長張,遼闊的遼文學的文,久遠的遠”

“正,正是末將”張遼也是被何鹹突如其來的熱情給擊蒙圈了。眼前這位貌似比自己還小的年輕人竟然將越騎校尉大人罵的狗血淋頭,而偏偏校尉大人還不敢有一句的怨言。聽話中的意思,這年輕人似乎是校尉大人的侄兒,可這輩分,怎麼看著像是反了呢不管了,這些大戶人家的關係就是複雜。簡而言之,貴圈太亂,鄉下來的小子,搞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