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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怡情,我把她藏在一個非常秘密的地方,但是這牽扯到我能否保住命的問題,所以我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告訴你,除非你答應從此之後,不再生氣殺我的念頭,還有就是幫助我在朝廷里某一個職位,使得野狐派的人不敢追殺我,若是你答應,就能夠很快的見到蘇怡情了,若是你拒絕,蘇怡情就會淪落風塵,成為一個表子,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了這番話之後,秦麗麗笑的前仰後合。

“你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和我談條件,你可知道平我的武功,想要讓你死的話,那可真是輕而易舉,就算是沒有毒藥,也不要緊。”季驚風根本無視於她的威脅,反而提出了另外的一個威脅。

“沒關係,我已經交代過我的手下,如果我死在了鄴城,蘇怡情也會死,我的那些手下早就痴迷於她的美色了,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的,呵呵,要不信的話,你完全可以殺了我試試。”秦麗麗又恢復了她銀當的模樣,雪白的胸在季驚風眼前晃來晃去,抖出動人的波浪。

“好吧,就算你贏了,除此之外你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條件,一起說出來吧。”

“韋什方說,太平公主的手中有一件寶貝,價值比他所有的寶貝加起來都要值錢,他跟我說過,如果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將來這件寶貝就是我的了,我需要你把那件寶貝帶來。”秦麗麗妖嬈的說道。

“什麼,什麼寶貝?!”其實真正讓季驚風震驚的情況是韋什方怎麼會知道金線軸的秘密,不,也許他根本不知道,也許他只知道一丁點而已。

“你的條件太多了,這讓我想起來,我也有很多的條件,我要你幫助我奪回關中,甚至與幫助我殺死韋什方,奪回被他搶走的財寶,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麼我也不能夠答應你所有的條件,不要以為有了一個蘇怡情一切都在掌握中了,我不是他爸爸,我只是他的一個朋友而已。”季驚風覺得自己不能再被秦麗麗牽着鼻子走了,她的嘴巴開的太大了,什麼條件都能提出來。

“這些我本來就打算跟你一起合作的,即便是你不說,我也會盡量的為你辦到!因為我是那麼的愛你,發了狂的愛你,呵呵!”秦麗麗又在施展他的媚術,這一點讓總是讓季驚風感覺到非常的噁心。

“這麼說韋什方根本就沒有打算向朝廷投降,一切都是他拖延時間的詭計對不對?!”季驚風托着秦麗麗的下巴,逼視着她夢幻一般的大眼睛以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字的問了出來。心中非常想要得到這個答案。

“韋什方可不是個傻子,他知道自己如果投降了之後,總有一天會遭到滅頂之災,所以,就算是戰死沙場也不會投降,之所以派我到這裡來,只不過就是來探聽虛實而已,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想要得到太平公主手中的那一件寶物。”

季驚風突然冷笑,暗想:不對勁兒,秦麗麗絕對還有別的事情沒有說出來,他來到鄴城很可能另有目的,只是現在不能肯定,等到回去之後,必須要找人跟蹤調查一下,看看她具體接觸什麼人!

“只要你幫我奪取了長安城,恢復東西兩京,我就會把太平公主手上的東西原封不動的交給你,讓你永遠享受榮華富貴。”季驚風冷笑了一聲,說道。他怎麼會把金線軸交給別人呢,他自己也想知道金線軸之中到底蘊含著什麼秘密,而且他恐怕是目前擁有金線軸最多的一個人了,兩隻金線軸,誰能想到,他居然已經有了兩隻金線軸。

“韋什方根本就是強弩之末,我秦麗麗是絕對不會跟着他一起去陪葬的,你放心好了,我會讓你如願的。”

“那麼我現在就回去,調查一下太平公主的寶貝到底藏在了什麼地方,不過你不能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季驚風和她虛與委蛇,笑着說道。

“我自然之道這個道理,你也不要太心急,女人這東西是需要用時間來融化的,等到你真的把她給融化了,所有的一切,她都會告訴你。”

季驚風回到駙馬府的時候,出奇的,太平公主居然沒有跟他吵架。

此刻,他和太平公主所居住的地方,已經不是以前那座小樓,而是改在了李令月的書房旁邊,這樣做,也是李令月向季驚風做出的一種行為上的表態,她想要告訴季驚風,自己已經和以前的生活完全的沒有關係了。

季驚風要經幾座典雅的小樓,然後沿着碎石小徑,走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來到上面寫着‘金石書堂’的書房正門。

從正門穿過跨過一個四四方方的天井,才真正到了兩人的新房,這裡到處都是紅綢和紅色的燈籠,丫鬟僕人忙前忙後,穿梭一般的遊走着,把庭院打掃的一乾二淨,甚至就連一丁點的殘花落葉也看不到,青石板擦得好像鏡子一般的明亮,季驚風一走進來,頓時就有一種‘有錢有勢’真好的感覺。

太平公主正在對着銅鏡梳妝。她的面前放着一隻精緻的脂粉盒。看到季驚風進來,只是丟着銅鏡微微一笑,並沒有過多的詢問,也沒有十分熱情的打招呼,但就是這樣的一笑,讓季驚風心中一盪,夫妻之間本該是這樣的,這是一種默契。

但是他對李令月以前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不能容忍,而且,明崇儼也是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他,李令月心機陰沉,雄才大略,絕對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樣簡單,讓他一定要小心心小心,千萬不要迷失了自己。

於是季驚風就坐在李令月的身後,看着她梳妝。這也是為了要儘快的得到金線軸而做準備。

太平公主取出一隻粉白色的茉莉花棒,在嬌嫩的容顏上塗上了一層襄汾,用掌心細細的抹勻,然後拿起黛筆,勾勒出新月一般的彎眉,接着翹起小拇指,挑了些紅藍花的研製,仔細塗在唇瓣上;又用花露調的均勻,輕輕拍在粉嫩的臉頰上,然後左右端詳片刻,取出象牙梳子。將烏黑亮麗的秀髮梳理整齊,在丫鬟的幫助下,盤成精緻的侍女髻,最後將一對雪白髮亮猶如貝殼的珍珠耳環帶上,然後以一隻黃金色金龍吐穗的步搖,橫過髮髻,固定在頭頂上,這一切也就基本上完成了。

季驚風站起來笑了笑,走到門口,背着手說道:“公主,你覺得咱們的家怎麼樣,我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奢華!”他說這話的意思,本來是想要讓太平公主把他當成一個愛慕虛榮的人,從此不再多做防備,可是沒想到,卻是說到了太平公主的心眼裡面去了的。

“誰說不是呢,駙馬,你知道嘛,一直以來,我最喜歡的就是宗晉卿的房子,自從有一次我看過他的房子之後,你猜我是怎麼想的呀,我覺得咱們這一輩子,終究是白活了,住在這種簡陋的屋子裡!”

這是簡陋的屋子?

季驚風的心裡一陣苦笑,太平公主的住宅,雖然說不上是黃金堆砌的,但絕對也說不上簡陋啊,由此可見,宗晉卿的房子是多麼的寬大奢華,也不知道他到底貪污了多少,居然比公主還要富豪。

“宗晉卿為什麼會有這麼豪華的房子呢,他只不過是太僕寺的宗正而已,輪到俸祿,實在是沒有我高!”季驚風想要試試,太平公主是不是真的把他當成丈夫,會不會在他面前吐露實情,知無不言。

“他呀,他還不是仗着自己是母皇的近親,到處圈地、倒賣戰馬、勒索河西走廊一帶的商旅,銀子就好像流水一樣的進入了他的腰包,是了,自從你成為了河隴鎮節度使之後,勒索商旅的事情他是幹不了了,但是這倒賣戰馬的買賣,卻一天也沒有少做,你以為,你自己的戰馬……

“我的戰馬怎麼啦?!”發現他欲言又止,季驚風頓時瞪起了眼睛,自己的戰馬絕對不能出問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