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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楚靈,殷洵的母妃。mht.la?網殷懷卿,殷洵的父皇。寫這個番外,為了將狐狸精和王爺葯別停貫穿起來。

一、脫掉褲子,打劫!

古道上的駝鈴脆生生的響着,一支商隊遠遠行來,對着蛋黃色的落日,輕悄悄撕破了大漠的寂寥。

這個商隊的人說多不多,目測不過一百人,騾馬隊的中間有一輛看起來還算豪華的馬車,帘子壓得緊緊的,裡面坐的人一直沒有揭開車簾,似乎對這大漠的風光一點不在意。

“大王,有貨。”艷無雙伸手指了指坡下的商隊,神情很激動。

“呸――”楚靈掀開臉上的面紗,吐出口中被嚼的無味的牛筋後又將面紗放下,抬腳一敲馬的三叉股,那馬嘶鳴了一聲,撒開四蹄,去勢洶洶的向那隻隊伍沖了過去。

她身後的人馬見楚靈行動了,也都跟上去。

底下的馬車隊見一白衣女子騎着馬衝過來,都沒怎麼在意,心裡還想着這貌似柔弱的姑娘一個人在大漠里幹什麼呢。直到女子身後揚起的塵土擋了面前那盤落日,眾人才警覺起來,有武器的掏出武器,沒武器的躲到人群後面去。

楚靈的馬在隊伍面前五丈之外,雙手環胸,薄唇輕啟,吐出與這大漠的蒼涼相得益彰的冷清的聲音,“策馬自沙漠,長驅登塞垣。邊城何蕭條,白日黃雲昏。”

“啊?”商隊的人面面相覷,這姑娘想要幹嘛?怎麼突然念起詩來了?

“哼,臭男人們,被本大王的才情嚇蠢了吧!”楚靈掩在面紗下的嘴角挑起一抹輕笑,不削地白了他們一眼。

塵土落下,商隊的人看清了擋在面前的人數量少了他們一半,而且清一色的全部是女人,便哈哈大笑起來,為首的人上前說道,“大漠的姑娘們是找不到漢子發騷了,半路攔着我們是想干一炮嗎?”

楚靈駕着馬向他們靠近了些,緩緩從身後的刀鞘中抽出長刀,道,“雖說我們是來打劫的,但非要說干一炮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本大王倒要看看你們夠不夠資格。”

對面的人只看見她把刀抽出來,還沒看清她下一步的動作,便覺得下身一涼,低頭看去,一排老爺們的褲子全都掉到了地上。

“哼,一群繡花針。”楚靈笑話道。

他們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連忙提起褲子,領頭的那個也不怒,繼續調笑道,“姑娘好身手啊,就不知道床上功夫是不是也這麼猛,不如下來咱們試試啊!”

“去你娘的,本大王對金針菇沒興趣。”楚靈“唰”的又是一刀,那個人的嘴巴便裂到了耳根,火辣辣的疼讓他連忙抱着臉痛哭,粘稠的鮮血透過指尖滴落進黃沙里。

“給我上!弄死這個騷娘兒們!”那人捂着漏風的嘴巴,氣急敗壞的說道。

楚靈身後的女人們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見對方動了起來,她們不等楚靈的命令,皆劈起大刀迎了上去。

這些女土匪都是一對十的貨色,所以這區區一百人,還不夠她們舒展筋骨。

塵土越揚越高,商隊的駱駝都被嚇壞了,嘶叫着亂了陣腳。

他們終於意識到這群女土匪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都丟下貨物提着褲子翻到駱駝身上去,駕着同樣失魂落魄的駱駝狂奔而去。

“大王,追嗎?”艷無雙問道。

“追什麼啊,拿貨回寨。”楚靈收回大刀,勒馬轉身,瞥見丟在貨物中間的那頂轎子。

那裡面沒有坐着人嗎?怎麼外面這麼大的動靜,裡面仍然一點反應沒有?

她有些好奇,駕馬過去,伸手掀開帘子。

楚靈便像中了雷擊一樣愣住了。

二、嘿!壓寨夫君

楚靈和她的手下,原先不是在大漠里活動的,只不過她們在那邊的名聲太響,完全沒有人會再冒險從她們的地盤上經過,她們沒東西搶了,才帶着手下搬到大漠里來。

所以說她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土匪,她見過的男人指不定比妓院里老鴇見過的還多,但像這般好看的男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掀開車簾的時候,見他被五花大綁着塞在馬車裡,眼睛也緊緊的閉着,髮髻凌亂,用艷無雙的話來說就是這男子看起來除了慘一點完全看不出其他什麼了嘛。

可是楚靈當下便感慨了一句:“娘的,好俊俏的男人!”

於是她們便把這個被商隊丟下來的男子和貨物一起帶了回來。

那男人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個白衣女子趴在他身上與他對視,他腦袋昏昏沉沉的,覺得自己應該是死了,便嘆了口氣,道,“可幸的是,這夜叉倒也不像傳聞中的那般醜陋。”

啊?夜叉?楚靈從他身上坐起來,搔了搔耳朵,她的綽號的確是白夜叉。所以說這哥哥是在誇她好看?

楚靈扭捏了一會兒,細聲細氣地說道,“公子過獎了。”

男子逐漸恢復了神智,腹部傳來的壓痛提醒他也許他還活着,再仔細看坐在他身上的這個女人和周遭的環境,似乎的確不像地府的樣子。

他試探地問道,“這……這是哪裡?”

“這是我的山寨啊。”楚靈笑道,“公子,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壓寨夫君了呢。”

山寨,聽起來好像土匪住的地方啊。壓寨夫君,聽起來好像女土匪搶親啊。呵呵。

等等!男子發現什麼不對,瞪大了那雙剛恢復神采還有一些些水汽的眼睛問道,“你是土匪?!”

楚靈點頭。

“你你你你……你是土匪,你是土匪!”男子掙扎着坐起來,導致坐在他身上的楚靈不得以換個姿勢,跨.坐在他身上。

楚靈面對着他,挑起他的下巴,笑道,“公子緣何如此激動?莫不是被本大王的英姿所深深折服,想現在就侍寢?”

侍寢?!

男子怒了,皺起長眉,道,“且不說你一個姑娘家居然做土匪這種勾當,你可知本王是何身份!”

“不知。”楚靈誠實的搖了搖頭,暗想他自稱本王,莫非也是個土匪?

“本王可是黎國手握重兵的陳倉王,你居然敢劫持本王!”

“哦,原來是陳倉王殿下,”楚靈指尖滑過他的臉頰,“不過可不是本大王劫持的你喲,本大王救你的時候,你可正是昏迷不醒呢。”

自稱為陳倉王的男子聽見這番話,立即失落起來,顰眉捂胸,唇間血色全無,顫抖的聲音讓楚靈勉強能聽清他在自語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我……”

他修長的鳳目里氤氳着水汽的墨玉讓楚靈忍不住想要伸手將它拭去,白瓷般的皮膚每一寸都在叫囂着讓楚靈快去撫慰他,直挺的鼻子下面一張一翕的唇讓楚靈理所當然地想要將自己的唇也靠上去。

總之,現在楚靈的腦海中只有淫思和邪念了。

“公子別哭嘛,”楚靈一把將他按在自己的胸口,安慰道,“告訴本大王誰欺負你了,是男的我就割了他的圈圈,是女的我就縫了她的叉叉。”

那兩團柔軟讓該公子喘不過氣來,伸出無力的手推了推楚靈,無果,竟又昏迷了過去。

後來該公子醒來,並且吃了一大碗面之後,終於有力氣一邊哭一邊將自己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他真是東邊大國黎國的陳倉王殷懷卿,文采斐然謀略過人,宅心仁厚深得民心,素有“仁德君子”之稱。

不久前他的父皇病危,一直視他為心腹大患的大哥便乘此機會把他綁了送出黎國,想要在路上雖然找個地兒解決了他,卻陰差陽錯被楚靈救了下來。

聽他哭訴完,楚靈的心肝都要碎了,拍着他的肩膀道,“別難過了,以後你在我山寨里,比當王爺歡快多了!”

沒想到聽見“山寨”這兩個字,殷懷卿憤怒地瞪圓了眼睛,拖着被子躲到大床的拐角處,才敢指着楚靈道,“你若是跟本王去見官自首,念在你救了本王一命的情面上還可以饒你一命!”

“啥?”楚靈被他義正言辭地話語說的愣住了。

“本王最討厭作姦犯科的人了!”

他眼中的厭惡和害怕完全暴露在楚靈面前,她的心驟然縮緊。

……不喜歡就算了,怎麼還討厭了起來了?!

三、你不喜歡像我這樣有文化的土匪嗎?

橘色籠罩,烈風呼嘯,大漠最美的時刻一定是黃昏。

楚靈坐在某個沙丘之上,一邊摳着腳,一邊頗為憂傷的看着遠方的落日。

“大王……”艷無雙找了好久才看見擁有與平日完全不同的憂鬱氣質的楚靈。

“無雙啊無雙,你說,男人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楚靈把右腳的鞋子穿好,然後脫掉左腳的鞋子。

艷無雙嘴角抽了抽,轉過臉凝視對面的落日,“我雖然不知道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可我卻知道男人肯定不喜歡摳腳的女人。”

楚靈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於是立馬把鞋襪穿好,自語道,“小殷殷他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不喜歡我這樣英姿颯爽的,莫非喜歡小家碧玉的?能歌善舞的?舞文弄墨的?如果非要說舞文弄墨,我也不是不會的啊!哎,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呢……”

艷無雙在心裡翻了翻白眼,說道舞文弄墨,她家大王只會背一首詩,就是每次打劫的時候為了顯示自己跟普通的土匪不同而背的那首。

“大王……你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男人了吧?”

“是啊。”楚靈輕嘆一口氣,之前她還覺得自己只是看他長的好看,擄回來玩兩天就丟了,可是剛才他說討厭她的時候,自己的心真的好痛。

直到現在,想到當時的場景心都還在抽痛,一下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