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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原來陛下喜歡這樣的女人。strong/strong?”伏音伶自言自語道。

秋禾不解,試探着問道:“娘娘在說什麼?”

伏音伶沒有回答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便向著憲帝和楚靈離開的方向走去。

“娘娘,娘娘,那裡不是回寢宮的防線啊!”秋禾連忙跟上她。

伏音伶走了兩步,突然止住腳步,回頭對秋禾道:“楚靈這般洒脫性子的人,是不會帶着丫鬟在身邊的,所以本宮也不能。你回去吧,以後若無本宮親自要求,你便不必再跟着本宮了。”

秋禾可是伏櫪親自選到伏音伶身邊的,他知道伏音伶心高氣傲,若是沒有秋禾管着她,指不定會出什麼大事。所以現在這麼一說,秋禾自然不會同意,對她道:“娘娘,侯爺交代過奴婢……”

伏音伶瞪了她一眼,道:“既然入宮了,你便是本宮的人,還要事事都聽從本宮哥哥的命令嗎?既然如此的話,你回去便是。”

“這……”

伏音伶不再理會她,轉身繼續向前去。

她晚了憲帝一步進了交房殿,殿外有人攔住她,她怒聲道:“大膽,你一個奴才,居然敢攔着本宮!”

宮人不敢說話,也不敢放她進去,她繼續鬧騰,氣憤地握拳,緊得骨節清白,砸在宮人身上,宮人也不敢躲開。

不一會兒憲帝便從內殿出來,帶着滿臉怒意,冷聲對她道:“你胡鬧什麼!”

伏音伶見憲帝一個人出來,便擺出一副委屈的摸樣,想了一下,又將這副表情換掉,對憲帝道:“陛下,臣妾只是來跟你說清楚,剛才楚妃落水,並未是臣妾為之,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憲帝冷笑道:“楚妃並沒有說是你推她下去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是啊,楚妃沒有說,可臣妾知道陛下還是會懷疑臣妾。”

“懷疑你?”憲帝道:“伏妃,你嫁進皇宮中究竟是為了什麼,你哥哥,朕,還有你自己都清清楚楚。朕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可若是你敢再針對靈兒,朕也不怕與你們伏家捅破那一層界限!”

說完這句話,憲帝揮了揮手,吩咐下手道:“送伏妃回去。mht.la?”

伏音伶一時氣的直喘粗氣,他居然說要與伏家撕破臉,他不知道伏家在黎國處在什麼位置嗎?與伏家決裂,那可就是拿天下蒼生做賭注。他居然要為了一個女人棄天下蒼生於不顧!

伏音伶推開上前要拉走她的下人,脫下腳上的繡鞋狠狠地砸向憲帝,沒想到憲帝正好這個時候回頭了,那繡鞋恰好砸到了他的臉上。

憲帝猛然向後倒去,頓時不省人事。

伏音伶獃獃地站在哪兒,看着宮人將憲帝搬進楚靈的寢殿,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寢宮的,滿腦子只想着,自己闖大禍了。

之前黎國皆是馬上皇帝,只有殷懷卿一個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皇帝,可伏音伶卻沒想到,這人居然嬌弱成這樣,居然能被鞋子砸暈。

她擔憂地躲在自己的寢宮內,直到傍晚才聽見憲帝蘇醒的消息,便連忙明秋禾熬了雞湯,端着過去。

快到的時候,她又猶豫着不敢過去了。於是她又往回走,走了一半,又覺得不應如此,便又硬着頭皮過去,卻又在快接近的時候退縮。

如此來來回回幾次,手中的雞湯都冷了,還是沒有見到憲帝。

她也不想就這麼回宮去,便在寢宮外頭候着。春日的夜晚冷的徹骨,卻不及她的心冷。

她等了一夜,懷中抱着那碗雞湯。也不曉得雞湯什麼時候冷的,也不曉得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等她再睜開眼時,便看見憲帝從寢宮裡出來,向她這邊看了一眼。

伏音伶想要要迎上去,卻發現自己的身子發軟,又猛然栽倒在地。倒地時她還不忘護着那碗已經冷掉的雞湯。

憲帝無動於衷地從她身邊走過,伏音伶啞着嗓子開口道:“陛下,對不起,臣妾昨日不是故意的……”

憲帝並未停下腳步。

“陛下,臣妾給您熬了湯,也在外頭等了您一夜了,您多少喝一些吧?”

憲帝聽她這麼說,多少有些於心不忍。他轉身接過雞湯,將它交給身邊的太監,道:“這湯冷了,朕拿回去熱一熱再喝。”

伏音伶拚命點頭,道:“陛下願意原諒臣妾便好。”

憲帝點了點頭,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朕沒什麼大礙。”

伏音伶點了點頭,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剛要跟憲帝行禮,便覺得雙腳一軟,眼前一黑,直直跌倒在地。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整個身體昏昏沉沉沉沉浮浮,再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如同脫了一層水,動一動便覺得渾身酸痛。

她一睜開眼,便看見秋禾紅着眼眶走了過來,對她道:“娘娘,你總算醒了,你發了高燒,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

秋禾扶着她坐起來,伏音伶問她道:“本宮發燒了?”

秋禾點點頭:“娘娘那日在交房殿外睡了一宿,發燒了,從那時一直睡到現在。”

伏音伶回想了當日的一切,猛然間抓住秋禾的手,問她道:“是陛下親自送我回宮的嗎?”

秋禾沉默。

“你快說啊,是不是陛下親自送我回宮的?”

秋禾猶豫良久,狠狠地嘆了口氣道:“不是,陛下不但沒有親自送娘娘回宮,在這三日內,也並沒有來看過娘娘,只派了一個御醫過來。除此之外,陛下還封了寢宮,不讓娘娘的心腹出去通知侯爺。”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我對他那般,他又為何會對我如此無情?”伏音伶說著,光着腳便從床上下來,哭喊道:“我要去見陛下,我現在便要去!”

她還沒出門,便有兩個侍衛走過來攔在門口,冷聲道:“娘娘,陛下吩咐了,請娘娘靜心養病,病沒好之前,不可以離開寢宮。”

“讓我出去!我要見陛下!”

那侍衛並不理會她,將她狠狠一推,隨後又將大門緊緊地合了上去。

伏音伶緩緩地滑落在地,圈着膝蓋哭了起來。

她一直都知道,殷懷卿娶她不過是為了皇族和伏家的利益。她知道他不愛她,可他卻為何要在那一夜那般盡心的對她好,使她誤會他對她是有一些感情的呢?

她努力讓他感受到她的愛,她努力擺脫伏侯妹妹的身份,只是為何還是感化不了他的心?

伏音伶哭了好久,直到嗓子都變得沙啞,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既然他無情的話,她也無需有義了。她想起伏侯對她說過的話:“你到宮裡是去當皇后的,不要對憲帝產生一絲一毫的感情。”

現在,她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伏音伶回床上躺好,喝下御醫按時送來的葯,沒幾天病便康復了。而這樣,憲帝也沒有理由再關着她,便准了伏音伶離開寢宮。

想要當皇后,光憑藉著伏侯妹妹的身份是不夠的,子嗣才是影響誰是皇后的最大問題。好在楚靈沒有孩子,宮裡唯一一個有孩子的妃子已經在去年病故,留下的那個皇子便是當今太子,一直由柳妃照料。柳妃也與她一樣不受寵,卻有這個孩子作為支柱,所以比她稍微強一些。

伏音伶想明白了,便在解禁後去拜訪了柳妃。柳妃與楚靈完全不是同一個類型的,看起來嬌弱無助,又無甚心機,一副樂得相夫教子的摸樣。

她聽說伏音伶過來拜訪,便早早帶了太子在門口候着,等伏音伶過來,二人相互行了一禮,便一同進了內殿坐下。

伏音伶看着一旁站着的太子,今年他已經十三歲了。不管今後還有沒有其他皇子出生,他這個年齡,都當定了下一任皇帝。所以要想當皇后,必須要將這太子攬入自己麾下。

伏音伶對柳妃道:“太子的母妃病逝後,一直是柳妃娘娘照顧太子,想必很是辛苦吧?”

伏音伶的話太明顯了,柳妃一下子便知道她什麼意思。她一把將太子攬了過來,對伏音伶道:“好在太子殿下十分懂事,並沒有給我惹過麻煩,臣妾也不算辛苦。”

伏音伶也不急,微微笑了笑,道:“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柳妃想着她怕是要說出來了,便對太子道:“濟兒,你先回書房。”

殷濟點了點頭,分別與伏妃和柳妃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待他走後,伏音伶問柳妃道:“柳妃娘娘一心照顧太子殿下,就不想有自己的孩子了嗎?”

柳妃嘆了口氣:“我當然想,可是陛下每個月只到我這裡來一次,我若是能懷上孩子,怕也是不容易。”

伏音伶嘆息道:“只恨那楚妃一直霸佔着陛下,自己又生不出來孩子。”

“噓――”柳妃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對她道:“萬萬不可說她的不是,若你說的話傳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你可知依照陛下對她的寵愛,你怕是被逐出宮外都有可能!”

“我難道怕她不成?”伏音伶義正言辭地道:“國家興盛,陛下的子嗣最為重要。倘若讓楚妃一直佔著陛下,而她又不能生,我們黎國豈不非滅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