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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洵搖了搖頭,對殷沐道:“臣弟摸到的部分手感光滑,冰涼,彎曲,頂端尖銳,不知為何物。$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mht.la”

不知為何物還說的這麼清楚,明顯是想把線索留給下一個人。

伏明月坐於殷沐下首,抬頭對太后道:“母后,臣妾也想試試看。”

“去吧。”太后沖她點點頭。

伏明月也伸手進去摸了好一會兒,隨即笑道:“臣妾摸到的地方溫熱,細如繩鞭,粗糙,似乎還會動彈。臣妾也不知這是什麼。”

烏骨達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殷澈見狀,譏笑一聲,想着南蠻國那鬼窮的地方還能有什麼好東西,就也過去,伸手進去摸了摸。

這一摸,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殷沐連忙問道:“四弟可知此為何物?”

殷澈想了一會兒,搖頭道:“溫熱,似乎帶有短毛,薄如蒲扇,也好像會動。”

“哦?”眾人都陷入深思,這三個人摸到的怎麼都不一樣?

接着又有其他大臣也自告奮勇上前摸了摸,可摸到的都不太相同,情況頓時陷入僵持之中。

殷沐凝神想着,突然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殷沐低頭,見是殷芷玄,便抱起她,小聲問道:“怎麼了芷玄?”

“父皇,我也想去摸摸那個東西。”

“你也想嗎?”殷沐覺得好笑,拍拍她的小腦袋正要說話,太后開口道:“讓她去吧,小孩子想的少,說不定真能摸出來是什麼呢。”

殷沐猶豫了一下,便放下殷芷玄。殷芷玄跑過去,伸出小手在裡面摸啊摸,摸完了之後笑呵呵地道:“皇奶奶,父皇,芷玄知道這裡面是什麼了!”

“哦?是什麼呀?”太后慈愛地問她。

殷芷玄張開手掌,說道:“它又大又圓又高,是一個大大的水桶!”

烏骨達哈哈大笑道:“錯了錯了,不是水桶。”

殷芷玄見他笑話自己,瞪了他一眼,嘟着嘴巴道:“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們南蠻國的聖物還天天藏起來不給人家看,人家當然不知道是什麼。不像我們黎國,有好東西都分給全天下,我們黎國的東西到任何國家,就連小孩子都能認出來!”

烏骨達笑容一僵,瞠目結舌地看着殷芷玄。

殷芷玄扒着眼睛對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飛快地跑回太后身邊,被太后一把抱到腿上坐下。

底下眾位大臣見他被一個小孩子沖的沒話說,都忍不住想笑,但又礙於禮儀不敢笑出聲。

白君灼也憋的夠嗆,低頭對身邊的陸抗道:“其實我早知道這裡面是什麼了。只是殷主子囑咐過我不要太引人注目,否則我就說出來了。”

“哦?是什麼?”陸抗好奇問道。

“是……”白君灼正低聲說著話,太后突然看向這邊,問她道:“白愛卿似乎有話要說?”

“不不,我沒有……”白君灼連忙擺手。

“白愛卿上前摸摸看吧。”太后意味深長地朝她一笑。

白君灼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眼殷洵,見他露出鼓勵的目光,又對她輕輕點了點頭,這才站起來道:“不必了,從剛才大家的描述中我已經猜到是什麼了。”

“哦?是什麼?”

“是只大象。”白君灼道:“九王爺說光滑冰冷尖銳,是摸到了大象的牙齒;舒貴妃說細長如鞭,是摸到了尾巴;四王爺說薄如蒲扇,是摸到了耳朵;小公主個子矮,只能摸到底下,摸到的是象腿。strongmht.la/strong而且南國產象天下皆知,想必這裡面的聖物,便是一隻大象。”

太后滿面堆笑,點頭道:“有理。王子,她說的對不對?”

烏骨達耳紅如燒,帶着三分詫異七分怒氣盯着白君灼,旋即冷哼一聲道:“沒錯,是只大象,我輸了。”

旋即烏骨達吩咐手下掀開紅布打開籠子,對太后道:“我南蠻國聖象送給黎國太后,祝願太后永享天恩。”

太后微微點頭,頭上四王爺送的鳳冠輕輕搖晃。“這禮物哀家收下了。”

“太后娘娘可願親自過來將這隻大象牽出籠子,以顯示太后娘娘的主人之威?”烏骨達請求道。

太后想了想,點頭起身,殷沐連忙開口道:“母后,野獸難免傷人,不如……”

“無妨。”太后安慰了一句,便走到籠子前面。

她剛止住腳步,想要伸出手,那隻大象便仰天吼了一聲,似乎是接到某種指令,抬起腳向太后踩過去。

“太后娘娘!”眾臣都驚叫起來,太后瞪大了眼睛,雖然有些害怕倒絲毫不顯慌亂,直直與那大象對視。

就當大象的腳掌真的要落到太后頭上之時,旁邊一黃一黑一白閃出三個人,黑衣一腳踢開象腿,白衣跳上象頭,一掌劈向象頸,黃衣一把拉開太后,將太后帶到安全的地方。

誰都不知白衣人這掌勁多大,居然使碩大無朋的一隻象直直趴了下去,聲音震天,頓時塵土飛揚。

等塵土散去,眾人才看清,帶走太后的黃衣人是四王爺殷澈,踢開象腿的黑衣人是女將軍紅音,而制服這隻象的,卻是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中領軍陸抗。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裡,看着被二人制服的大象久久說不出話來。

“呵……”太后風度絲毫未減,冷笑着看向烏骨達。

烏骨達滿臉吃驚,忙跪下道:“太后娘娘恕罪,這隻象向來溫馴,不會傷人,不知為何今晚會突然發瘋攻擊太后娘娘。”

太后盯着他許久,似乎要把他看穿。直看得烏骨達汗流浹背,太后才轉身默默回了自己的位置,若無其事地對他道:“起來吧,野獸難馴,哀家自然不會因此就怪罪於你。”

烏骨達擦擦額間細汗,站了起來。

太后又對陸抗道:“陸愛卿勇猛過人,救駕有功,賞金萬兩。還有這隻象也賞賜給你吧。”

陸抗見那隻象摔得不輕,暫時不會再造成危險,便從大象身上下來,跪下道:“謝太后娘娘。”

太后又開口賞賜了紅音和殷澈,然後目光又投向烏骨達,含笑道:“玩這個遊戲之前,王子說若是猜出來便答應我們一個條件,不知還算不算話?”

烏骨達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能與國事相關。”

“自然。”太后點了點頭,看向白君灼道:“白愛卿,既然是你猜出來的,這要求便由你來提吧。”

“我?”白君灼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殷洵,見殷洵對她點了點頭,便想了想,眼珠一轉,道:“今日太后娘娘壽辰,普天同慶,不如王子跳個舞給太后娘娘助助興吧。”

烏骨達一聽,眼珠都要瞪出來了,他滿臉的不願意,殷芷玄拍着小手道:“哈哈,芷玄也要看跳舞,你若是不跳就是說話不算話,說話不算話的就是大狗熊!”

白君灼低頭偷笑,沒錯,這丫長得像大狗熊。

烏骨達無奈,深呼吸了良久,只好扭起粗壯的身子跳舞。一個糙漢子把身體擰巴成各種姿態,這畫面太美,正常人根本不敢看。

陸抗收拾好那隻大象,回到座位上,白君灼趁大家都陶醉在糙漢子的舞蹈中的時候,低聲問陸抗道:“四王爺不是太后親生的吧?”

“不是,主子也不是太后親生的。”陸抗有些疑惑,反問道:“白姑娘問這個做什麼?”

“殷主子不是太后親生的,但是太后從小養到大的嗎?”白君灼沒有回答他,繼續問道。

陸抗點點頭:“對,主子的母妃難產而死,主子自小就被養在太后身邊。”

“那四王爺呢?”

“四王爺的母妃還在人世,自然不是太后養大的。”

白君灼點了點頭,不由皺起了眉頭。

“白姑娘在擔心什麼?”陸抗關心道。

“殷洵和太后的關係,肯定比四王爺與太后親密。剛才那麼危險,皇帝文弱不會武功,不捨身救太后還情有可原。可殷洵他武功高強,剛才卻一直淡定的喝酒,不去救太后……”白君灼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他不怕太后對他有成見嗎?”

“原來是在擔心主子。”陸抗含笑道:“白姑娘萬萬不可多說,你也知道有人暗中迫害主子,使主子身中奇毒。所以主子一直裝作不會武功,朝中眾人也都以為主子病弱,才得以暫時平安。太后當然不會怪罪於他。”

白君灼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抬頭看去,烏骨達一舞跳罷,已是滿頭大汗。

台上太后抱着殷芷玄,剝着花生給她吃。殷芷玄的小腳撲騰着,吃的可開心了。

再往下看見太后端正擺放的一雙腿,白君灼突然一怔,問陸抗道:“太后為什麼穿靴子?”

陸抗疑惑地看着她,不解道:“太后為什麼不能穿靴子?這個天氣穿靴子很正常啊。”

“宮中女眷不都應該穿繡鞋的么,而且這個靴子的質地好奇怪......”白君灼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怎麼說。

“白姑娘你怎麼了?”陸抗皺眉問道:“為何從剛才起,你就一直疑神疑鬼的?”

“大象剛才在籠子里,那麼多人摸它,它都沒有暴躁,為何一見到太后就暴躁了?”白君灼轉臉看他,“你不覺得奇怪嗎?”

陸抗皺了皺眉頭,突然道:“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