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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無他意。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沈澤笑笑,說道,“八萬兩已是在下底線,就算白姑娘再加一兩銀子,我也不會與你爭搶。你卻多出了兩萬兩,白姑娘不覺得虧得慌嗎?”

白君灼心裡覺得好笑,這沈澤,看似成熟穩重,居然還跟她這個十七歲的小丫頭打心理牌,尤其還當著這柳掌柜的面。不就是想讓她覺得自己價格出高了,讓她心裡難受幺?

他也不看看剛才柳掌柜介紹這盞燈的時的目光,他一定愛慘了這盞燈,若不是遇到什麼難處,怕是不會拿出來賣的。

白君灼低頭看向手中的燈,柔聲開口道,“它值這個價。”

沈澤一楞,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這麼沉得住氣,再次將白君灼打量一番。

白公錄死了,想着鄒氏那個年紀,也蹦躂不了幾年,白家其他人都是一群廢物。他原本計劃十年之內將白家一切收到自己手中,卻沒想到憑空出了白君灼這麼個人,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失算。

沈澤一臉客套的笑意,“哈哈,我也是跟白姑娘開玩笑的,還請白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白君灼挑起唇角,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是身邊已經黑了臉的柳掌柜,難說嘍。

“那白姑娘,在下先告辭了,待會兒雍樓見。”說完沈澤便帶着手下離去了。

白君灼這才對柳掌柜說道:“柳掌柜,明日我便命人將銀子送到你府上。”

“白姑娘隨意,聽聞白家最近不甚太平,錢不慌,什麼時候送來都可以。”

“多謝柳掌柜關懷,怕是柳掌柜最近也有難處吧?”白君灼問道。

柳掌柜嘆了口氣,最終沒有說什麼,只道,“也多謝白姑娘慧眼識寶,我也算給它找了個好主人,還請白姑娘以後好生愛護它。”

白君灼點頭,“自然。”

柳掌柜又依依不捨地看了它兩眼,才告辭離去。

又有些人過來恭喜了白君灼,白君灼一一謝過他們,人群才漸漸散開。

她深呼一口氣,轉身看向身邊的殷洵,見他雙手環胸看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不會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這樣盯着自己吧?難怪她方才跟這些人打交道的時候總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給。”白君灼連忙將燈遞給殷洵。

殷洵收回目光,卻並沒有接過燈,“送你的。”

“啊?”白君灼難以置信地看着他,“送我?這可是價值十萬兩的琉璃水晶燈啊!”

殷洵嘴角微揚,學着剛才白君灼的話道,“你值這個價。”

啥?

他深黑的眸子隱隱有笑意閃現,絢爛得就像夜空中的宸星。

而白君灼也難免想的更多,比如,他讓自己在燈會上出了這個風頭,是不是別有它意?

等白君灼從他莫名其妙的話中回過神來,殷洵早已邁開步走遠了,她連忙跟上去追問:“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不知道去燈會的路,便讓沈青帶我過來,他便將我帶到了這裡。”

“他人呢?”

“送你身邊的小丫頭回白府了。”

白君灼眉頭微蹙,“這丫頭,也不告訴我一聲!”

殷洵不再說話,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會兒突然停了下來。

白君灼沒剎住腳步,一下子撞在他背上,優雅迷人的熏香頓入鼻尖,她立馬像觸電般的彈開,揉着鼻子道,“你怎麼突然就停下了?”

“接下來要去哪裡?”他轉身對着白君灼。

“去……去那個雍樓。”白君灼頓了頓,又道,“我大姐還在那兒等着你呢。mht.la?網”

他不是沒聽出白君灼話中還有其他意味,微微一笑,緩聲開口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昨晚我還見了她。”

“哦?”白君灼挑挑眉,“是她主動找你的吧。”

殷洵點頭,“你這姐姐好生奇怪,我與她可是一點都不熟識。”

白君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指着殷洵道,“你命犯桃花,姐姐怕是芳心暗許了。”

殷洵束手立在一旁,見她笑得張揚肆意,不知為何突然想伸出手摩挲她額間碎發。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斂住神色,“要去雍樓就趕緊去,再笑下去人可都走光了。”

白君灼才得了他花了十萬兩買的禮物,也不好總是笑話他,就收斂了笑意,轉身帶路,“嗯,那咱們去吧。”

到了雍樓門口,剛要進去,白君灼看見一男子鬼鬼祟祟往樓裡面望,正奇怪他要做什麼,卻突然發現那人正是之前抓過她的刺史茶瑾之。

雖然只見過一次,白君灼已認定他是個好官,便過去打招呼,“茶大人,您這是?”

茶瑾之轉頭見是白君灼,便道,“我今晚是受了沈澤沈先生相邀,過來賞花燈的,所以今晚我與你們都是一樣,還請白姑娘不要叫我大人。”

這生意要想做好,官商勾結少不了,看來沈澤早已經對茶瑾之下手了。

不過茶瑾之能深入百姓,體察民生,果然好官。

白君灼點頭,剛要開口誇他一句,茶瑾之突然看向白君灼身後的殷洵,面露好奇之色,“這位公子好生眼熟,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殷洵挑眉微笑,不動聲色地說道,“你記錯了。”

茶瑾之不太相信,搔了搔腦袋道,“不會記錯的,的確很是眼熟,好像是我去許昌述職的時候見過……”

殷洵漫不經心地回答,“茶大人,我和白姑娘還有要事要辦,可以先進去嗎?”

茶瑾之這才注意到自己擋着他們了,連忙退到一邊,不好意思地道:“你們請。”

殷洵帶頭走了進去,白君灼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茶大人,你不進去嗎?”

茶瑾之有些尷尬地攤開手,“我哪裡想到,這雍樓之中都是富貴高雅之人,今日我穿成這個樣子……”

他穿着一身樸素的棉布青衫,就像個窮酸書生。

白君灼現在可算明白,他為什麼不進去,還偷偷摸摸在門口張望,原來是在意這個。

“茶大人多慮了,”白君灼笑道,“洛陽人人都知,茶大人是清正廉明的好官,不會有人笑話茶大人的。再說,茶大人既是與民同樂,又何必在意這些小事情?”

茶瑾之怔怔地看着白君灼,許久才出聲道,“白姑娘一席話猶如醍醐灌頂,的確,我不必在意這些小事情。”

說罷,他便與白君灼一同進去了。

剛跨入雍樓之內,便有小二迎上來,對茶瑾之道,“茶大人,沈老闆已經在三樓乾號房雅座等着您了,小的這就帶您過去。”

茶瑾之點頭,又轉身對白君灼道,“白姑娘,我先行一步。”

白君灼微笑點頭,又有人過來對她和殷洵道,“三小姐,殷公子,白大小姐在三樓離號房雅座。”

白君灼和殷洵一同上去,進了離號房,只看見白君桃一個人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酒菜。

她見殷洵和白君灼進來,連忙起身道,“三妹,殷公子,你們來了。”

白君灼點頭,將手中的琉璃燈放下,又看着這一桌子酒菜,不解地問道,“姐姐還與其他人約好了幺?”

“是幾個與白家向來有來往的葯堂,每年我們白家都會將他們聚到一起交談交談。妹妹從前沒有經手過葯堂,不知道這些事情。”白君桃說著,又滿眼含情地看着殷洵道,“何況,如今殷公子才是白家葯堂真正的掌權人,也應該知曉這些人。”

殷洵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們先坐,待會兒他們應該就會到了。”白君桃招呼他倆坐下,白君灼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白君桃繞過她,作勢要給殷洵搬凳子,眼睛掃過窗外,突然道,“呀,那幾個掌柜已經過來了,我親自下去迎接他們。”

白君桃急忙轉身,卻不小心踩到了裙角,姿勢優雅又嬌弱的半跪倒在地上,然後撫着膝蓋柔聲呼痛。

白君灼心裡猛然一顫,這跤摔得別有意味,怕是她想讓殷洵憐惜?

不過既然姐姐摔了,她也不能不表示,便耐着性子過去將她扶起,關心道,“姐姐,你沒事吧?”

她將白君桃扶起坐下,白君桃揉着腳踝道,“妹妹,怕是要麻煩你下去將他們接上來了。”

白君灼挑眉,想支開她?好讓她與殷洵共處一室?

眼看看殷洵,見他一臉冷銳,對白君桃這一跤不聞不問,她突然覺得白君桃好賤好可憐。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白君桃怕是自討苦吃了。

她沒那好心提醒白君桃,只默默嘆口氣,“既然如此,我便下去吧,還勞煩殷公子照看一下姐姐。”

殷洵挑眉看她,眼中不知是何許韻味。

他幽幽開口:“白姑娘可要快點,在下可忙得很。”

白君灼忍着沒有笑,應聲出去。

白君桃見她離開,嘴角掠出一抹笑意,轉身點燃了身後擺着的熏香。

外面,白君灼突然想到自己並沒有見過這些掌柜,可能不一定認識。正尋思要不要找個人問問,突然發現這個走廊空蕩蕩,兩頭的樓梯口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

三樓從來都不做普通人生意,只有白家、沈家這樣的商戶人家才能過來,所以人少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想通後,她便放下心來往樓下走去。

突然,黑暗中伸出一雙手,將她的嘴巴緊緊地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