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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灼一愣,旋即搖頭:“不要。strongmht.la/strong”

“為什麼?”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啊,”白君灼仔細算了算,說道:“首先,白家葯堂經歷先前一段時間的打擊,此刻正處於低谷期,需要我留下來;第二,我堂哥還沒回來,奶奶不會同意我走的;第三,我准嫂嫂還是個藝妓,我得想辦法讓她自願離開那裡;第四,我正要培養這些小白鼠,研究出解你身上毒的解藥,若是我走了不就前功盡棄了么?”

殷洵不由分說地對她道:“第一,白家葯堂開在洛陽不如開在長安;第二,你堂哥會去長安;第三,你准嫂嫂也會去長安;第四,這些老鼠也可以帶去長安。所以,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跟我走吧。”

白君灼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蹙眉道:“你別騙我,哥哥和准嫂嫂怎麼可能去長安?”

殷洵彷彿沒有聽見她在說什麼,點點頭道:“你說得對,這件事還是要和鄒氏商量一下的,如果可能,把她也帶去長安好了,免得你擔心。”

說完,他便轉身向鄒氏的院子走去。

白君灼大腦直接當機。她說什麼了?雖然她的確覺得這件事要跟鄒氏商量一下,但是她明明沒有說出來啊!

此時天色已晚。

鄒氏的房間,何嬤嬤領着殷洵進去,鄒氏斜倚在軟榻上,看了殷洵一眼道:“王爺恕罪,老身這把老骨頭動起來不方便,就不行禮了。王爺隨便坐吧。”

殷洵從來就不在意這些,直接開口說正事:“老夫人,本王要將您的孫女帶去長安。”

“長安啊……”鄒氏想了好一會兒,“前些日子是聽說,淵帝將皇都遷去了長安。可我那孫女孝順又識大體,斷不會丟棄白家,跟王爺去長安的。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殷洵滿不在乎地說道:“白家只剩下你祖孫二人,一起去長安便是。”

“呵呵,王爺說笑了。”鄒氏冷笑一聲道:“且不說我還有個沒有回來的孫子,和一個下落不明的孫女,我白家在洛陽發展了進百年,王爺可知這說走就走,我們得損失多少錢?”

“這麼說老夫人是不願意去長安了?”殷洵無所謂地笑了笑,“也罷,反正我也沒打算真的把你這半邊身子入土的老女人帶去長安,我只是出於晚輩對長輩的禮貌客套一下罷了。”

“你……”鄒氏氣的差點捏壞手中的杯子,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對他道:“我不許灼兒離開洛陽,她就哪兒都不許去!”

“我要帶她一起離開,她就一定要跟我一起離開。”

殷洵語氣毫無波瀾,卻莫名地壓得鄒氏說不出話來,氣得她直喘氣。

殷洵見她無話可說,便要轉身離去,走了兩步,突然頓住,回頭道:“對了,忘記告訴您一件事,白天的時候,我看見老將軍鄒起了。”

鄒氏雙目圓瞪,慌忙穿好鞋從軟榻上下來,在何嬤嬤的攙扶下追着殷洵,聲音有些顫抖地衝著他的背影道:“你胡說!他明明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被你們殷氏抄斬了滿門!”

殷洵頭也沒回,只道:“三年前的事情撲朔迷離,世事如何,不如請陛下離宮,親自定奪。”

說罷,他便走了出去。

鄒氏氣喘吁吁,突然覺得腦袋一懵,雙目一黑,便要倒下去。

何嬤嬤連忙扶着她回榻上躺着。

鄒氏擺手道:“快,快去讓灼兒過來。mht.la?”

“是。”

何嬤嬤出去,不一會兒便將白君灼叫了過來。

白君灼見鄒氏氣息紊亂,面色蒼白,連忙上前去替她號脈,緊張地問她道:“奶奶,你怎麼了?”

鄒氏深吸一口氣,緊緊反握住白君灼的手道:“灼兒,你不能離開洛陽,哪兒都不許去!”

白君灼點頭:“好,灼兒哪兒都不去。”

“從此以後,你要和那個姓殷的男人保持距離,你也要答應奶奶,這一生都不與殷家的男人有所牽連!”鄒氏面色深沉,幾乎是咬着牙對她說道。

白君灼有些猶豫,鄒氏這是怎麼了?被殷洵刺激到了?

“快點答應奶奶!”鄒氏更緊的抓住白君灼的手,幾乎要把她的手骨折斷。

白君灼眉頭微蹙,想要收回手,輕聲叫道:“奶奶,你火氣太盛,對你身體不好,先消消氣好嗎?”

“灼兒,你不願意答應奶奶?”

“我……”

白君灼很是猶豫,雖然她也覺得不可能跟殷洵這種身份的人長久的走下去,可若是現在就讓他們分道揚鑣,她還是很捨不得的。能不能讓他有點心理準備再決裂啊?

她眼珠一轉,岔開話題道:“奶奶,你不是讓我給自己找一個幫手,一起打理葯堂嗎?我找到了,就是之前一直在沈記管賬的賈公子。賈公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經驗豐富,人品也好,不像沈澤那般為了發財不擇手段。所以,奶奶你是不是要把那份捲軸給我了?”

鄒氏頓了頓,旋即從枕頭底下拿出捲軸交給白君灼:“選人的事,奶奶相信你的眼光。可是奶奶剛才說的事,你必須答應奶奶!”

白君灼接着裝做沒聽見她的話,滿懷激動的打開捲軸,想着上面就算沒有那些解百毒的良方,也會有強生健體的湯藥方子。

結果,卻看見一整卷她不認識的文字,還配了就算看不懂,也能感覺出份外陰森恐懼的配圖。

白君灼舉着捲軸道:“奶奶,這是什麼?上面的東西我怎麼都看不懂?”

“這是苗疆的文字,”鄒氏解釋道,“這份捲軸上記載着能攝人心魄的幻術,若是習得這幻術,便可像皮影戲裡控制皮影一樣控制別人。”

白君灼不敢相信地看着鄒氏:“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若真像她說的那樣,那豈不是把這捲軸上的幻術修鍊成功,就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為所欲為了?那還當什麼富婆,直接控制皇帝,自己當個女皇好了。

不過她倒沒有這麼大的野心,也不太相信這東西真的是什麼幻術,就淡淡問了句:“真的?”

鄒氏點頭:“三年前,前將軍鄒起,僅握一萬兵馬就攻克了古魚,守衛的夷陵,靠的正是這捲軸上寫的東西。”

越說越玄乎了,白君灼也越加不信,但她又不能當面拆穿鄒氏,只好假裝好驚訝地樣子,收好捲軸。

“奶奶放心,我會好好保護捲軸,不會讓它落入他人之手的。”

鄒氏點頭,拉着白君灼的手道:“尤其是姓殷的,你一定要答應奶奶,不能再跟姓殷的糾纏下去了!”

“那個……”白君灼目光游移,想亂說些什麼來岔開話題。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下人進來道:“老夫人,沈公子帶了一個叫花子進來,現在就在門外,說是要見老夫人。”

白君灼和鄒氏皆是一愣,沈青帶什麼叫花子?

鄒氏還沒發話讓沈青進來,便見沈青扶着一個雙腿明顯有問題的老頭走了進來,那老頭還不斷嚷嚷,聲音尖銳地好像鋼絲摩擦黑板:“小兔崽子,快解開我的穴道,有種跟老子打一架,老子弄死你!”

沈青把老頭放到一邊的凳子上,對鄒氏道:“老夫人可認識他?”

老頭聽他說話,抬眼看鄒氏,鄒氏也是一怔,顫巍巍地走下床來,滿目都是難以言表的激動。

白君灼一看這架勢,難道是老情人相見?

她正腦補着,沈青走到白君灼身邊,小聲對白君灼道:“白姑娘還不快走。”

白君灼看了眼鄒氏,她的氣應該消了,身體估計暫時無礙,便點點頭,和沈青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她連忙開口問沈青:“你帶來的那個老頭是誰啊?為什麼要帶他過來?”

“是主子讓我帶過來的,說他是三年前的前將軍鄒起,就是打勝仗了之後,一口氣把所有的戰俘和老弱婦孺全部活埋了的殘暴將軍。”沈青解釋道。

“什麼?他是鄒起?”白君灼簡直不敢相信,“他這麼殘暴,做出這種事,應該會被處死才對啊,怎麼現在還活着?”

“沒錯,當時陛下是下令將他們滿門抄斬的。白老夫人遠在洛陽,又早已與鄒家撇清關係才躲過一劫。至於鄒起為什麼沒死,還弄成這個樣子,我也很是不解。”

“鄒起……”白君灼默念了幾遍他的名字,突然問道:“殷洵今天去那間破房子里看見的人就是鄒起?”

沈青猶豫了一下,問道:“那房子是不是在修業里最破敗的那一段?”

白君灼點頭。

“那麼主子去見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白君灼深思片刻,三年前的那場戰爭一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本該斬首的鄒起沒死,本該被坑殺的古魚公主也沒死,而且古魚公主現在還和埋她全家的仇人關係那麼好,究竟是為什麼?

哎,她要是早點穿過來多好,親身經歷那場大戰,一定就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了。

不過,古魚公主沒死,聽說是茶瑾之救濟了她。那麼鄒起沒死,會不會也跟茶瑾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