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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知道,”申無介抬頭看着那佛像的臉:“這尊邪佛滿臉都是眼,表示它能洞悉世上所有的事情,是權勢的象徵。後來啊,他就建立了霓虹島!”

白君灼打初中上歷史課學了秦始皇求長生的故事之後,就覺得這個故事非常爆笑,靠這個笑話支撐了她整個初中。現在說完,她又情不自禁大笑起來。

殷洵和申無介都滿臉不解地看着她,一副她是不是瘋了的表情。

白君灼拍拍殷洵的肩膀,問道:“你怎麼不笑啊?不好笑嗎?我可是靠着這個故事笑了好多年呢!”

殷洵實在不知道笑點在哪裡,只好輕輕拍着她的腦袋道:“笨蛋就是容易開心,並且容易養活。”

白君灼笑容僵在臉上。

“可笨蛋只知道說些沒用的廢話。”申無介冷冷說了一句。

白君灼正經了臉色,對二人道:“誰說是沒用的廢話?我口中的這個皇帝雄韜偉略,統一六國,可他還是在這種事情上犯傻,這就說明再清明的皇帝也會犯糊塗,這不足為奇。”

“也只有女人才會想着長生,只有女人才會這麼蠢。”申無介不削地說道。

白君灼道:“聽過一句話叫‘歡樂極兮哀情多,少壯幾時兮奈老何’嗎,一個人擁有了無邊無際的權勢之後,生命的短暫自然成了他唯一的缺憾,便會做出許多蠢事。”

申無介挑眉:“喲,丫頭還是念兩句詩啊。”

白君灼瞪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

話說到這,問題就來了,那個求長生的女人究竟會是誰?太后?

跟宮裡的人有關,權勢滔天,而且是個女人,這麼想真的是太后。網可若是太后,她何必還要偷偷摸摸的弄這些事情,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全國各地抓女孩子。

若不是太后,又會是誰?

申無介又跳上佛像,伸手敲了敲,轉頭對殷洵道:“裡面是空的,證明那批被抓來的女孩兒還沒有被殺了放血。”

殷洵點頭:“所以我們要儘快將她們救出來。”

“的確需要快點救出她們,可我們救出她們,指不定又會有另外一批女孩子被抓來,”白君灼托着下巴想了會兒,道,“這佛像這麼巨大,雕工也很精細,估計要做好幾年呢。不過它是陶瓷的,不如咱們砸了它,在那些人重做佛像的時間裡抓出幕後指使的女人,解決掉這批和尚,如何?”

聽她說完,殷洵和申無介對視一眼,點點頭,二人直直出掌,左右分開擊中佛像,又飛身落下,佛像巋然不動。

殷洵一把抓住白君灼將她帶離佛像,剛離幾步,只聽一聲巨響,佛像碎成了渣渣。

三人猶豫片刻,殷洵摟着白君灼飛上房梁,申無介也躲了上去。

不一會兒,寺中所有的燈都點了起來,和尚們全部都跑到大殿里,看着碎成一地的佛像不知所措。

又過了片刻,昨晚見過的那個住持過來了,他今晚穿着一身袈裟,看上去的確比昨晚那個兇徒和善了許多,不過當他看見佛像碎了,立即原形畢露,大叫道:“今晚巡邏的是誰?”

之前過來看過的兩個小和尚畏畏縮縮地走了出來。

住持雙目血紅,咬牙切齒地伸出手將兩個和尚的腦袋拍在一起,只聽“咚”的一聲,兩個小和尚的腦袋就向裡面凹了一個槽,頓時腦漿四濺,二人還未來得及求饒,便已經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所有和尚大氣都不敢出,眼中滿是驚訝和恐懼。

“給我搜!把靈業寺翻個底朝天也要將破壞這佛像的人找出來!否則你們全都和他們兩個一樣!”住持憤怒地命令道。

眾和尚不敢遲疑,立馬跑了出去。

住持又伸手抓了一個跑的慢了點的小和尚,道:“去把山腰小屋中那個抄寫經書之人的腦袋拿來給我!”

小和尚“啪”的一聲跪在地上,害怕地說道:“釋無師叔,我我我我們出家人,不不不不敢殺生……”

釋無一腳踹開他:“那我就殺了你!”

“師叔饒命!”小和尚連連磕了幾個響頭,忙爬起來道:“我這就去取他的腦袋!”

說罷他也跑了出去,釋無又踹了兩腳地上的屍體,才走了出去。

等他離開後,殷洵才放開白君灼的嘴巴,白君灼立馬說道:“快帶我下去,他要去殺我堂哥!”

殷洵抱着她跳下去,抓着她的手腕不讓她走:“你瘋了,外面都是和尚,你這樣亂跑出去會比你堂哥還要先死的!”

“可是……”

“放心吧,有陸抗在,他會保護白詡的。”殷洵安慰道。

申無介也跳了下來,移動地上兩具屍體看了下傷口,咋舌道:“好厲害的和尚,這兩個人的腦殼都震碎了。”

殷洵也轉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說道:“今日去取經書的小和尚,可說這師叔是個好人。”

“剛才那樣哪裡像個好人了?絕對是白天裝成好人,剛才情急之下就原形畢露了。”白君灼皺眉看着那兩個無辜慘死的和尚。

“昨晚你睡着之時,他又帶着幾個與他一般凶神惡煞的人去追殺那獵戶。”殷洵又說了一句。

白君灼不解地看着他:“怎麼會這樣?”

“你也想不明白么?”殷洵道,“估計寺中有幾個人是知道他真正面目的人,這幾個人與他一起為非作歹。而大多數和尚都不知道這釋無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故意在那些不明真相的和尚面前裝作一派和善的樣子,不過經歷了剛才的事情,寺中所有和尚都應該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白君灼點點頭,又道:“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要裝?既然他手中都是一批毫無威脅的和尚,他完全可以像剛才那樣靠着武力威脅這些小和尚。”

“寺中還有他忌憚的人,”申無介開口道,“他必須做出一副好好管着寺廟,對誰都和善的樣子,不能讓那個人知道。不過現在那個人絕對會知道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所以他要先一步殺了他。”

白君灼看看申無介,又看看殷洵,連忙道:“你們不會以為他忌憚的人是我堂哥吧?怎麼可能,我堂哥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殷洵搖頭:“當然不是你堂哥,昨晚這釋無去過白詡那裡,看白詡的反應,他根本就不認識釋無。”

“今日那小和尚說,寺中真正的住持被太后請入宮講解佛法。”殷洵喃喃說了一句。

申無介道:“怎麼可能,太后才不會跑到深山野林找一個無足輕重的和尚講佛法。”

“無論如何,我還是要確認一下”,殷洵說著,放開白君灼的手道:“你保護她,我去查些事情。”

白君灼連忙出聲道:“不!我才不要跟這變態在一起!”

申無介一把摟住白君灼,對殷洵揮了揮手:“去吧去吧,我會好好保護她的。”

殷洵猶豫了一會兒,又將白君灼與申無介分開,道:“我改變主意了,就算帶着她礙事又危險,也不要讓她和你呆在一起。”

白君灼猛點頭:就是,死也不要被這種變態欺負!

“你……”申無介剛開口,殷洵便帶着白君灼轉身離去。

二人剛到外面,就聽見有人喊:“站住!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