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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鷹把鞋子收好,對黃麗道:“你回去吧,我真的要回去了。網Mianhuatang”

黃麗看了一眼莫鷹,又立馬將眼睛移開,似乎有些躊躇。

莫鷹看她這般摸樣,不解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黃麗嘴巴緊緊抿着,只搖頭不說話。

“那我真的走了。”莫鷹對黃麗道:“你閃開一點兒,不然會碰到你。”

黃麗沒有動彈,眼中帶着些許其他的情緒望了莫鷹一眼,咬着下唇,一副很是委屈的摸樣。

裡頭白君灼終於受不了了,一把拉開車帘子道:“你這丫頭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有話直接說,不說我們走了。”

黃麗.滿是羞澀地看了莫鷹一眼,莫鷹絲毫不解,傻乎乎地看着黃麗。黃麗嘆了口氣,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開口道:“傻大個兒,我要跟你們一起去長安!”

莫鷹驚訝了一下,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

“你憑什麼說不行啊?你家主人都沒說話!”黃麗瞪了他一眼,然後過去問白君灼道:“我,我想跟你們去長安行嗎?”

白君灼真沒想到這丫頭的決心這麼大,她想了一下,對黃麗道:“丫頭,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黃麗老老實實的搖頭。

白君灼又問道:“那你可知,長安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我們要做的事情有多危險?”

黃麗又搖了搖頭。

“你什麼都不知,就要跟我們一起去長安?”白君灼忍不住笑道:“就為了他,值嗎?”

黃麗目光立馬移開,慌張道:“誰為了他啊?我就是想去見見世面。”

白君灼又問道:“那你爹娘知道嗎?他們同意你去長安嗎?”

黃麗搖頭:“他們還不知道。”

白君灼想了一下,對她道:“那你去問問你爹娘吧,看看他們同不同意你跟我們一起過去。否則你就這麼走了,不是叫他們擔憂嗎?”

黃麗想了一下,覺得也是。便道:“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問問他們同不同意。”

白君灼微微點頭道:“好,你去吧。”

黃麗轉身回家,白君灼立馬開口問莫鷹道:“莫鷹,你想帶她去長安嗎?”

莫鷹想都不想便搖頭道:“屬下覺得不好將不相干的人捲入是非之中。”

白君灼見他如此回答,便道:“那好,咱們走吧。”

莫鷹愣了一下,道:“可是王妃不是答應了等她的嗎?”

白君灼放下帘子,道:“走吧,別廢話了,再耽擱下去,明早都不一定能到長安城了。”

莫鷹只好點了點頭。

不多會兒,黃麗終於說服了爹媽,興沖沖地跑出去,卻見門口早已經不見馬車的影子。她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心中.將莫鷹罵了千百遍,然後回家從後院牽了一頭驢,一個人往長安的方向行去。

白君灼等人到長安城城門口的時候,已經將近寅時,可城門居然還關着。

長安城從來沒有“宵禁”這樣的規定,只有在瘟疫漫延的時候封城幾日,其他時間城門都是一直開着的。

莫鷹下了馬車,去城門邊上問了一下,回來對白君灼道:“王爺,王妃,守城的人說陛下規定,每日要到卯時才可以打開城門。mht.la?$棉、花‘糖’小‘說’”

殷洵眉頭微蹙,不解道:“皇兄什麼時候下的這種命令?”

莫鷹回道:“三日之前。”

白君灼心裡,之前那種不祥的預感又越發強烈起來。殷沐為什麼要封城門?伏家都倒了,他這樣是防着誰?

莫鷹又道:“若是將王爺的身份告訴守城的人,他現在便會替我們開門。”

白君灼想了一下,問殷洵道:“子溯,咱們是現在進去,還是等卯時開城門再進去?”

“等卯時吧。”殷洵說了一句,看着白君灼道:“你臉色不太好,還有一個時辰,先睡一會兒吧。”

白君灼是挺累的,生完孩子之後又忙活到現在。一想到家就在那厚厚的城門後面,白君灼頓時輕鬆了許多。便點點頭,將腦袋枕在殷洵膝蓋上,懷中抱着小寶玉,閉上眼睛後,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殷洵將自己的衣服輕輕蓋在白君灼身上,把寶玉抱到自己的懷中。估計寶玉也知道自己的娘太累了,只咬着手指,不哭也不鬧。

一直等到卯時,城門才緩緩打開,莫鷹駕着馬車進了長安城,殷洵看着這長安的景象,似乎也沒什麼不妥,估計只是白君灼想多了,而晚上關城門什麼的,估計也是他皇兄一時興起。

一路回了九王府,門前的守衛看見莫鷹,便立馬迎了上來。

殷洵沒有喊醒白君灼,將寶玉交給莫鷹,示意莫鷹抱着她。莫鷹有些不敢,猶豫道:“主子,屬下不敢,怕摔着小郡主。”

殷洵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道:“抱着。”

莫鷹只好接過那小小的人兒,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寶玉,生怕一不留神出了什麼事。

殷洵輕輕抱起白君灼,帶頭走進王府。

莫鷹緊跟在他身後,走到門口的時候目光不經意瞥見守衛的臉,覺得有些生,好像不是王府之前的,就問道:“你們是誰?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們?”

那人回道:“回莫統領,自從王妃離開王府之後,陛下就換掉了王府所有的守衛。”

莫鷹點了點頭,原來是陛下的意思。再抬眼看看前頭的殷洵,他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王府的人被換掉了。

也是,殷洵除了對他們幾個比較熟識之外,其他人在他眼中就是同一張臉。

殷洵已經先他一步進了院子,莫鷹趕緊後腳跟上。剛進王府沒幾步,守門的侍衛便將大門又關了上去。

院子里的人面孔都很生,莫鷹也沒有多在意,想着估計是因為陛下有錢,所以要換就換一整套。

再走兩步,莫鷹突然感覺到一股緊逼而來的殺意,剛要動手,周圍的家丁突然拿着武器圍了上來。

莫鷹也拔刀相向,一手護着寶玉,開口道:“你們根本不是陛下派來的,你們究竟是誰?王府的其他人呢?”

為首的家丁開口道:“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若敢抵抗,九王府上下全都會死!”

莫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硬沖肯定是不行的。而且他還要護着寶玉。

現在沒有殷洵和白君灼二人的指令,莫鷹也不敢輕舉妄動。他猶豫一會兒,便放下了刀。

殷洵走到半路,才意識到氣氛不對,他注意到府上的家丁和丫鬟臉孔都很生,想起自己之前的推斷,難不成真的是九王府被控制住了?

他正猶豫着,突然看見申無介從院門外走了進來,殷洵微微吃驚,問道:“無介,你怎麼會在這兒?”

“無介?”申無介立馬上前道:“你叫我什麼?”

殷洵看了看懷中的白君灼,示意申無介小聲說話。然後無奈對他道:“無介啊,我還能叫你什麼?”

“你恢復記憶了?”申無介興奮道。

殷洵點點頭,又想起白君灼說的要對付古魚公主的計劃,便道:“此事不可宣揚。”

申無介也不問為什麼,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又看這他懷中沉睡的白君灼道:“這幾日你們去哪兒了?可擔心死我了。”

自己的妻子被朋友擔心,殷洵還是挺不爽的,便對他道:“你關心的點錯了吧?還有你怎麼大白天的在九王府亂竄,不記得你是個死人嗎?”

申無介張了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殷洵見他不回答,也不逼問,他只想快點將白君灼送回房,便道:“待會兒再與你說。”

他繞過申無介,便想往房間里走。申無介站在他身後,突然伸手狠狠拍了根針在殷洵的脖間,殷洵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申無介,滿心都是不解,旋即便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申無介嘆了口氣,那個人說得對,殷洵這種人,果然只有讓自己這樣能讓殷洵毫無戒備的人去對付他才行。

這動靜太大,白君灼被弄醒,剛要睜開眼睛,申無介又在她脖間劈了一掌,白君灼復又沉沉睡了過去。

“對不起,子溯。”申無介看着倒在地上的殷洵,十分無奈地說道。

白君灼再醒來的時候,發現天色已晚,自己也躺在柔軟的床上,房間的布局熟悉又妥帖,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家。

這一覺太舒服,一下子就睡到這麼晚,而且脖子還有點痛,估計是落枕了。她自己穿了衣服,然後出聲喊道:“杏子。”

杏子並沒有立馬出現,白君灼心想着丫頭又去哪玩了,走之前還一副擔心的要死的摸樣,現在自己回來了,她卻連個人影也看不見。

她又喊了兩聲居安,居安也沒有過來。

白君灼這才覺得奇怪,按理說,就算杏子和居安都不在,院子里其他丫鬟聽見她喊她們,也會進來問問有什麼吩咐才對。

她想出去看一看,剛推開門,便發現兩個不認識的男人面對着門站在門口,手中舉着大刀。

那兩個人也沒說話,白君灼猶豫了一下,抬腳跨出去,剛走出一步,那把刀便架到了她的脖子前,其中一個開口道:“九王妃,請回去,否則別怪我們無禮。”

白君灼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綁架了,她不敢輕舉妄動,站回房間,慌忙問他們道:“王爺在哪兒?你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