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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麗看着她的傷口,心裡有些難過。strongmht.la/strong以前她來樹林的時候,老人們就跟她說被鬼面貓咬一口,絕對無法活着出這個樹林,而莫鷹都是因為要救她才會被咬的。

她立馬就急的哭了起來,晃着莫鷹道:“傻大個兒,你別有事啊,我會良心不安的……”

莫鷹本來就有些暈,現在被這麼一晃,立馬就眼冒金星了,手上也沒了力氣,一下子靠在黃麗身上暈了過去。

黃麗心裡想着家裡老人的話,以為莫鷹被咬一口現在是死了,抱着他的身體哭的更加難過。

鬼面貓們已經將他們二人包圍起來,一瞬間彷彿聽到什麼命令一樣一起沖了上去。

黃麗心想完蛋了,自己也要死在這兒了,跟那邊那匹馬一樣,被咬的血啊腸子啊流一地。

這在這是,只聽見“唰唰”幾聲響,跳起來的鬼面貓好像被什麼打中一樣全部掉了下去。

再看那邊的馬車上,殷洵走了下來,手裡握着幾顆種子,白君灼坐在車上喊道:“站着別動,它們就看不見你們了。”

黃麗聽見這話,不敢動也不敢再哭。果然那些鬼面貓不再跳過來。

它們胖的沒有脖子,還是不解地歪了歪腦袋,似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眼前的食物就沒有了。

那匹馬對它們而言也失去了魅力,鬼面貓們撓撓耳朵舔舔爪子,便從這裡離開了。

待所有的鬼面貓都離開後,黃麗才又哭了起來,晃着莫鷹的身體道:“傻大個兒,你別死啊,快醒醒!”

殷洵過去將莫鷹扶到這邊,靠在馬車躺下,白君灼安慰黃麗道:“你別擔憂,被這東西咬一口並不會死,只會昏過去一會兒。”

黃麗探了探莫鷹的鼻息,見他真的沒死,這才鬆了一口氣。strongmht.la/strong

白君灼看着她,好奇問道:“你怎麼也在這個林子里?”

黃麗轉眼偷偷瞄了一眼殷洵,見殷洵並沒有看她,而是將整個注意力都放在莫鷹身上,就嘟了嘟嘴回答道:“還不是因為有個人亂跑!”

白君灼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這丫頭是追着殷洵跑到這裡來的。她伸手拉了拉殷洵道:“子溯,你還記得她不?”

殷洵看了黃麗一眼,點頭道:“記得。”

“那看來就算你恢復記憶,你失憶這段時間的記憶也並沒有消失啊。”白君灼瞄了一眼黃麗道:“子溯,你得跟人家小丫頭說清楚,免得害了人家。”

殷洵點頭,對黃麗道:“這些日子多謝你們的照顧,我已經恢復記憶了,要回長安去,不會跟你私奔。”

黃麗臉上一紅,大聲道:“誰,誰要跟你私奔啦!我已經,已經不喜歡你了!”

白君灼聽她這麼說,又看見她臉上掛的淚痕,難不成這丫頭又喜歡上了莫鷹?

呀呀,莫鷹的春天也到了呢,不容易啊。

正在這時,小寶玉又哭了起來,白君灼連忙將她抱起來柔聲哄着。黃麗這才注意到白君灼的肚子已經沒了,怪不得她一直待在車上不下來。

殷洵伸手去接孩子,對她道:“把寶玉給我吧,你別累壞了。”

黃麗見他倆如此秀恩愛,有些憤懣道:“抱個孩子有什麼累的,我娘那會兒生我的時候,還是在田裡插秧,生下我之後讓我哥哥把我抱回家去,就繼續做農活了。哪個像你這樣,生個孩子就跟半死似的,還是不是女人!”

殷洵臉色有些黑,估計接下來就要對着不知好歹的丫頭說一些喪心病狂的話了。白君灼沒等他展現毒舌功力就立馬出聲道:“子溯,我覺得她說的很對,我的歷練還不夠,我也要成為生完孩子能立馬乾農活的女人!”

看白君灼說的一本正經,殷洵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點着她的鼻子道:“我們家哪有田給你種。”

“我家有啊!”白君灼含笑道:“我家的葯田可多了,說起來,我都沒有親自去看過。”

殷洵點點頭:“以後陪你一起去看。”

黃麗在一邊聽着二人嘮家常,心裡更加不爽,冷哼一聲,低頭照顧莫鷹去了。

一直到天亮,莫鷹才幽幽醒了過來。黃麗為了照顧他累了一夜,已經靠在一邊的大樹上睡了起來。

他一睜眼就看見白君灼,又發現她的肚子平了下去,心裡緊緊揪了起來,滿懷擔憂地道:“王,王妃,你的孩子怎麼了?”

白君灼微微笑道:“那丫頭說你傻大個兒,你還真的傻。若是我的孩子有什麼事,我會一臉淡定的在這兒看着你嗎?”

“那你的孩子呢?”

莫鷹剛問出口,便聽見身後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轉身看去,見殷洵懷中抱着一個小孩兒,不用猜便知道那就是他們的孩子。

莫鷹開心道:“王妃,你的孩子出生了?”

白君灼點點頭:“明顯是的。”

莫鷹又看向殷洵道:“王爺,你為什麼抱着王妃的孩子?”

殷洵淡淡掃了他一眼:“她是我的女兒,我不抱她我抱你?”

莫鷹一聽這惡毒中帶着戲謔的語調,雙眼一亮,開心道:“王爺,你恢復記憶了?”

殷洵點了一下頭。

說話間黃麗也醒了,揉了揉眼睛看見莫鷹站着,興沖沖地跑過來站在他的前面,繞着他轉了一圈,開心道:“傻大個兒,你沒事了?”

莫鷹點頭,咧開嘴對她笑了一下:“我沒事的。”

黃麗一下子圈住他的脖子,又想到這個動作太過奔放不太好,又立馬放開,低着頭站到一邊。

莫鷹跟個木頭人似的,對黃麗剛才那過激的動作一點反應也沒有。

白君灼倒將事情看了個通透,也不挑明,問黃麗道:“丫頭,你還記得走出去的路嗎?帶我們出去吧。”

黃麗點點頭,便走到前面。

白君灼只帶上自己的小包和那份捲軸,殷洵抱着孩子,與莫鷹一起跟着黃麗往外走。

約莫一個時辰,幾人便出了林子。

回到嘉禾鄉,鄉里依舊一派從容,下棋的老人還是在樹下下棋,鄉里的姑娘見了殷洵還有想衝上來送食物的衝動,但看殷洵一副生人勿進,渾身都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樣子,也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

白君灼看着這平靜如常的小鄉,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殷洵低頭看了看她的表情,便感覺到了她的擔憂,問道:“你怎麼了?”

白君灼想了一下,對殷洵道:“咱們先別回長安。”

殷洵點頭,也不多問。正巧走到了客棧前面,便對白君灼道:“我們不好再去叨擾這個鄉的有秩,不如現在客棧住下吧。”

白君灼點點頭,吩咐莫鷹送黃麗回去,便和殷洵進了客棧。

二人找了間上房住下,殷洵將寶玉放到床上,哄寶玉入了睡,才去問白君灼道:“你突然又擔心什麼?昨天不是與我說過,太后已經失勢,伏家全完了嗎?”

白君灼點頭:“伏家是完了,可我卻沒有告訴你這次政變為何會如此成功。”

“為何?”殷洵好奇問道。

“因為有一個神秘的男子幫了殷家,他控制了所有的官員,我也一直不明白他有什麼本事控制那些官員。他在答應我幫助殷家對付伏家的時候就說過,這殷家的天下,他也要爭一爭。”白君灼頓了頓,還是隱瞞了他與申無介的關係,對殷洵道:“我本來想着,陛下應該有能力對付他,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你是覺得皇兄已經敗在他手上了?”殷洵看着她問道:“為何這麼以為?”

白君灼道:“我大着個肚子要出來尋你,舒貴妃……不,她現在已經是皇后了。她與我交好,絕對不會讓我冒險。我是從府上偷偷跑出來的。杏子發現我偷跑了,一定會立馬過去告訴皇后,皇后知道我逃走,便會派人四下尋我。而這嘉禾鄉離長安不遠,若是皇后派了人來的話,鄉里一定會有些動靜,不會像現在這麼平靜。”

殷洵想了一下,點頭道:“所以你是覺得,皇后連派人出來尋你的能力都沒有,應該是皇宮被人控制了?”

白君灼點點頭:“恐怕不單是皇宮,如果只是皇宮的話,杏子和沈青也會出來尋我。現在他們也沒有出來,想必是整個長安城都已經淪陷了。”

殷洵細細思量一番,道:“皇兄政變成功,你離開長安不過幾日而已。這短短的時間內長安城還不至於淪陷。杏子和沈青等人出不來,很有可能只是九王府落入他人之手,杏子無法將你離開的事情告訴皇后,皇后根本不知道你離開,所以才沒有派人出來尋你。”

白君灼點點頭:“你的分析也有道理。”

不管是長安城淪陷,還是九王府落入他人之手,這都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二人默然片刻,殷洵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白君灼想了一下,回道:“今晚吧。”

殷洵道:“不必這麼快,我可以先回長安探一探,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先和寶玉留在這裡,若是那邊沒事,我再回來接你。”

“你這不是廢話嗎?難道長安城危險,我就要躲起來讓你一個人過去冒險?”白君灼反問了他一句,殷洵被堵得無話可說。的確,與伏家爭鬥時那麼艱難的日子她都一個人挺過來了,而現在他們在一起,還有什麼困難是無法克服的。

頓了一下,白君灼突然抬頭道:“子溯,我有一個主意。”